青峰對着她哼笑了幾聲,就離開了。
那個女孩很快通過另一種途徑認識了張楚生,並且成爲了他女朋友。張楚生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青峰。
“阿峰,我最近泡到一個挺標緻的妹子。哪天帶你瞧瞧...”
“切,你是故意的吧,明明知道我最近剛被拒絕。你還來刺激我。”
“被拒絕,只能說她瞎了眼了。不明白我兄弟是一個多麼正直,可靠的的人。再說了,女人嘛,玩玩就行行了。要記住咱們可是要去爭奪勢力區的,能奪多少個區,才證明我們存在有多大的意義。所以,兄弟千萬不要被女人的情愛所困惑。”
“我覺得,我們的生命中不應該只有爭權奪勢,還應該有感情。”
“唉,你怎麼還說這樣幼稚的話啊。就算生命中要有感情,那也必須是咱們這樣的感情,一起闖天下,一起吃喝玩樂,這樣才能自由自在。而她們呢,需要的是豪宅,豪車,包包...滿足了這些條件,你就算是一隻胡蘿蔔她們都願意跟你。哈哈哈...”
“胡蘿蔔?看來我現在還不如一顆蔬菜,唉。”
“哈哈,不是。我的意思是在滿足那些物質條件之後,還得需要強大的腎功能,滿足他們。”
“呵呵...”
儘管張楚生的話青峰不能夠認同,但是的話貌似極具說服力。很多東西,不是通過努力就能改變的,比如她人的“追求”。張楚生接觸過太多的女孩,那些女孩從來不會在意他又多少個女朋友,也不在意他每天夜裡出去幹什麼,她們只在意他會帶什麼禮物過來找自己。
因此他與她們相處的感覺,就像是在完成生理指派的任務一樣。一開始,他還會說調情所用的甜言蜜語,後來連話都懶得講。簡單粗暴的肉體交易之後,立刻就走了。長久以往,他對她們產生了厭惡,這恰恰和青峰在一起的感覺截然相反。
晚上,張楚生帶青峰參加一場舞會。而那個女孩碰巧也在那個舞會上,他們三個遇到了一塊。那女孩,很激動的撲向張楚生,把他抱住。三個人找了一間包廂,有說有笑了起來。有說有笑不包括青峰,他只能隨聲附和。
“親愛的,你跟我說今天沒時間,原來你來這裡呀。我本來都拒絕邀請了,你說你沒時間,我纔來這裡的。真的好巧哦...”
“阿峰,這就是新認識的那個。你看看,是不是很粘人。”
“額,嗯嗯...”
“那個誰,你給我們跳一段舞吧,光是吃飯喝酒有些單調。”
“好的呀。”
在節奏非常快的音樂下,女孩跳起了熱舞,她的舉手投足都在彰顯着迷人的身材。但是,她發現張楚生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而是不停的對青峰講話,她心裡漸漸氣憤起來。不過,想到自己也算是他的一個女朋友,能得到很多禮物也算值了。
爲了能引起他的注意,這個女孩的腳一崴,裝作摔倒得樣子。青峰心裡一驚,不自覺的上去摟住了她。張楚生哈哈大笑起來,因爲他看到青峰的臉臊得通紅。這個女孩推開青峰,過去抱住張楚生,撒起嬌來。
這輕輕一推,卻讓青峰覺得無比的羞辱。躁動的音樂又不停的,撞擊着心臟,他根本無法再去隱藏自己的情緒與想法。
自己坐在桌子前,一個人喝起了悶酒。
張楚生跟這個女孩順着音樂的節奏,晃動着身軀。他慢慢剝去她的外衣,拿到鼻子前嗅了嗅,扔向了青峰。
“你們是不是之前就認識啊?”
“沒有呀,我不認是你的這個朋友。”
“哦,那你覺得他怎麼樣啊?”
“既然他是你的號朋友,應該挺好的吧。”
“是啊,他是我的兄弟,當然很好。你做他的女朋友吧...”
“嗯~,我纔不要呢。”
“阿峰,她漂亮不?”
青峰起身,準備離開。張楚生過來拉住了他,並且告訴他。
“阿峰先別走,我知道是這個女人。今天你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以後就不會再犯同一個錯誤了。留下來,玩玩再走,不然多虧啊。”
青峰停住了腳步,冷冷笑了兩聲,又坐回原來的位置上了。張楚生又過去陪着那個女孩繼續跳着舞。
“你熱不熱啊?”
“有點熱呢...”
“再脫點吧。”
“啊?有人在呀...”
“沒事,我幫你脫。”
那個女孩近乎裸體,坐在兩人之間。張楚生開始了他的遊戲:他不停的找青峰交談,視線直接把她跳過,還時不時的把菜或者酒水灑在她的身上。這個女孩又氣又惱,無論自己是哭是鬧總是不被張楚生理睬。她無比窘迫的坐在那裡生着悶氣,沒過多長時間她終於忍不住。因爲,這很明顯就能看出,張楚生是在玩弄自己。
“走開,我要回去!”
“我聽說你最近看上了三百多萬的一款車,我打算把它買來送給你。”
“楚生,真的嗎...你剛纔只顧着跟你的朋友說話,都不理我,讓我很尷尬呢。”
“哼哼,我只是單純的,想捉弄你。我對你的皮囊並不感興趣。”
“什麼,你...”
“先別生氣,我的意思是你跟我的這個兄弟先認識的,我怎麼能...是吧。那輛車算我對你倆的祝福好吧。”
“是的,我是先認識他的,但是那是爲了...”
“別但是了,我先走了,你倆好好處。”
張楚生走後,這個女生趴在膝蓋上啼哭了起來。青峰嘆了口氣,站起來葉準備離開。
“你也準備把我一個人拋在這裡是嗎?”
“我可不想再被人嫌棄一次。”
“誰嫌棄你了,人家只是通過這件事情試探你,是不是真的在乎我...嗚嗚”
“哼哼,試探我,那試探的結果你還滿意嗎?”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只知道欺騙小姑娘的感情...”
“怎麼聽起來,你還像受害者一樣。能不能講點道理,誰騙了誰。”
“不管怎麼樣,你現在要哄我。快點...”
“行行行,我看啊。只要顏值高身材好,做的永遠是對,講的話都是對的。”
青峰所有的氣憤,和屈辱被本能衝動和慾望代替。他把那個女孩從地上抱起來,平放在沙發上,兩人人度過了愉快的夜晚。黑夜過後,黎明來臨。那些隱藏在黑夜之中的真相,隨着陽光鋪灑大地,漸漸的顯現出來。
仇恨與屈辱重新在青峰心頭激起風浪,那個女孩也因爲想着她那百萬豪車,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兩人在起牀後,沒待幾分鐘就相互離開了。
青峰迴到校區後,見到張楚生他總感覺不自在。可能是因爲他對自己的施捨,讓人覺得自己是個無能之輩,連叫一個女朋友都要靠着他的勢力。但這又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他只能暗暗的躲着張楚生。
一天,那個女孩在半路截住了張楚生,因爲過了好幾天她都沒看到張楚生兌現的那輛豪車。她先是用平時慣用的計量,對他們親呢撒嬌。這樣的方法,在晚上或許還有點用處。但是在白天絲毫無用,更何況是對張楚生這樣的人。
她實在是被逼急了,根本不顧自己是個女生的形象,像一個男人一樣,指着張楚生就罵。
“你這個雜碎,揩完油穿上褲子就走人。前面說的話,還不如放屁...”
她的罵聲引來了一片圍觀的人,這些圍觀的像是在看現場版的話劇一樣,津津有味的,時不時還笑幾聲,發出幾聲吼叫。這對於張楚生這樣的人來說,是奇恥大辱,這比拿刀刺他還要難忍。
“臭**,你讓老子當衆出醜。你是不想活了是嗎?”
“那又怎樣,我就是不想活了。你要是不把你說的話跟我兌現,我把你身上有幾根毛都說出來。”
“哼哼,老子就喜歡有人跟我硬剛。要車是啊吧,從我褲襠下轉過去,我現在就給你提車。”
“鑽就鑽!!!”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在旁邊吶喊助威。“鑽,鑽,鑽...”“提車,提車,提車...”
張楚生站在原地,岔開了腿。那個女孩,毫不猶豫的趴下鑽向他的褲襠下面。她鑽了一半的時候,張楚生猛的坐在了她的身上。
“哈哈哈哈,沒鑽過去。要車沒有。”
“哈哈哈哈...”
“哈哈哈...”
“...”
圍觀的人看完笑話,一個個的也都散掉了。只剩她一個人,兩眼無神,一臉塵土,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當天晚上,她從校區大廈三十五層樓上,跳了下去,摔的血肉模糊。直到第二天中午,她的屍體才被清潔工人擡走。
那個女孩被埋葬的時候,沒人到場,包括她的家人,因爲她沒有家人。很早以前,原本富裕生活在富裕的家庭,但是父母吸毒和賭博,早在幾年前走投無路提前藏於土中。親戚,更不用說了,他們寧願不要這些債也不願意跟他們一家有來往。
習慣了富裕生活的她,接受不了現實中落差,於是就這樣墮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