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自從佔有了我們,你們,他們三大城之外,基本就是最大的反元勢力之一。
陳友諒,張士誠兩大軍閥最近風頭正盛,也是錢小寧感到最爲難的兩個兄弟,陳友諒身後是紅巾,張士誠也是。
只不過一個的身後是波斯明教,一個是白蓮教,錢小寧比較聰明,他的靠山找的彌勒教。
好歹不跟別人商量一下,自己一個人在屋子裡做出了這個空前絕後的決定,事後自己都覺得錯了,可是隻有硬着頭皮頂着。
大都督怎麼會錯,說出去成何體統,更何況這個都督根本就是自己個兒一時興起亂編的,再要是低頭認個錯徹底沒了面子,以後還怎麼玩?
"大都督去跟將士們認個錯吧,每天就去揍張士誠了,咱們今天認個錯還可以提提軍威,提升戰鬥力!"劉軍師已經苦口婆心的勸了約摸半個鐘頭,卻是沒有半點效果。
"道什麼歉?我是老大,你們的主公,一個堂堂的大都督,知道啥概念不,就是皇帝以下我最大,皇帝是誰,當今天下只有大元,我們乾的就是他們,對,那就是我最大!"錢小寧一個勁的猛吹,他推門而出。
在這些日子裡靠着沈萬三的支援,和不斷資助,手下兵馬三十萬,其中騎兵五萬,還坐擁了三座城池。
沒錯,一定也不符合史實,可我們是歷史架空的同人,還處於一個異界位面,只是單純的借用一些元素,哪來的一模一樣,那是別人家的故事。
朱家的兵馬擴張了十倍,其實不難,遊戲世界中人員擴張靠的就是金幣銅板,物資纔是全部,只不過有了些風土人情,逃不開的一些東西罷了。
"這麼寫個人有三十萬,鬼信吶?我看連我的五萬騎兵都湊不夠!"錢小寧站在城樓之上俯瞰軍營。
其中不過一千來人,良駒不過幾十,哪來的三十萬大軍,這方天道委實有些偷懶。
"一看就不是大製作,如果真有幾個億投資的話,又怎麼會是這副鬼樣子,沒意思,幸好當初給的賬號是二次元,不是東方區!"錢小寧慶幸的點了點頭。
一個人坐在了城樓之上,這三座城不大不下,他現在纔是看出了這次的淒涼,遠不足三國區的遼闊不說,簡直是小家子氣十足。
自己回頭一看就是三座城,一座是我們城在他腳底下,另外兩座在我們城的兩邊,正對面是陳友諒家,斜東面是張士誠,各自一座城,一眼看去還能掃一眼軍帳,比他名義上,也就是李管事說的登記在冊的兵甲多不了幾個。
左邊,也就是以北有一條大江,江對面是大元,只有這邊鬧得不錯,不過先前起兵的幾個紅巾老輩已經離世,如今已是三巨頭的年代。
"渾渾噩噩,不知不覺,人事,鬼事,帝王事,幾十載也不過一瞬,沒想到本大都督自起兵至今,幾經生死終究會是找到了一條自己的路,有一個家不難,可是我卻用了半生……"
大都督坐在城樓之上,多少日子裡,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將軍們出生入死他就在這裡與婦女們一起等待着戰士們凱旋,謀士出策,他也與偵查者一起看着,晝夜如此。
沒錯,總的來說錢小寧什麼都不用幹,他的資本就是愛自己,做一個善良的人,春暖花開,葉落秋來,他都是一個人,孤獨又寂寞,慢慢的君王之氣在他的眉間有了些樣子。
正在這時,一個沒有半點眼頭見識的城頭站崗護衛擺頭道,"你說說,人家們又傳言,這大元的王氣已盡,不可久存!你看大江對面的那團黑咕隆咚的氣一看就沒有希望!只有陳家和張家的帝王氣最濃,不像是大都督,一丁半點的每個樣子,說不定啊,他這大都督就是買來的!"
"算了,算了,咱們軍餉也不能白拿,就當是給他個面子好了,一天到晚養了些個廢人,混吃等死的沒一點用!"
"喂喂,你兩個別說了,大都督每天都在你們中間的城牆上坐着看日落,你們這說不是等死嗎?"
暗下里罵着錢小寧的正是士兵甲乙,而勸慰他們的就是士兵丙,這三人的爭吵,一直被錢小寧看在眼裡,丙的忠心幾乎是肉眼可見的,他一心的努力着,也不知爲了什麼,可以說一直以來最支持錢小寧的人就是他,奈何卻因爲平淡無奇一直沒有得到重用。
殘陽總帶着許許多多的傳說,人們最悲慘,或是最悲壯的故事都在日落時分發生,這一刻也是,嘶啦一聲。
丙瞬間倒地暴斃,甲乙二人原地愣了片刻,只看見錢小寧刀剛剛回鞘,血就直接一抹毫不避諱的撒在了地上。
"你……你殺了士兵丙,你可是我們的大都督啊,最先跟你的人是我們,不是將軍,管事,是我們,一座城守下來的不是任何將軍個人,是我們,你卻殺了他,他可是五兩銀子就可以爲你出生入死的傢伙!"士兵甲最先罵除了口,他不服有這樣的大都督。
在我們城有過一個乞丐,他落魄無依,拼盡所有,纔得到了貴人相助,在招兵買馬之際也遲遲無人相信,在那青黃不接的日子裡最先跟他混的就是眼前的三個人,一個已經倒下了,殺人者,大都督。
士兵乙甚至有些奔潰,他實在想不明白,爲何權利會使得錢小寧走到這一步,他與甲是有過抱怨,抱怨眼前這個人沒有夠他們飛黃騰達的機會,每一次出征都有他們,平日裡無事守城的也是他們,大都督總會在每個傍晚走到這裡陪他們。
"你說我們得自己打拼一片天地,我們是最先跟你混的兄弟,瞭解你的所有不容易,可笑的是我們曾經爲了五兩銀子就爲你賣過命,再說了,每天在這裡罵你的人是我們,不是他,要不要連我們也一併殺了去!"士兵乙側目看着錢小寧,等待他最後的回答。
好一陣子,大都督想必已經下了城樓,才託人傳信道"還記得丁嗎?當初和我們一起幻想未來的那個笨蛋,也是我殺的,他想的太美好,以至於我想替他實現!"
好一個卸磨殺驢,三十萬人了,就再也容不下一個不順意的,還沒有當上皇帝就是如此,人情淡薄,這一天被士兵甲乙悟了個大概,不,應該說是路人甲乙。
他們不做小卒了,是路人,也是各自的路。
夜半兩更左右,都督府內,一飛劍入室刺破了錢小寧榻前的屏風,他剛欲起身做些什麼,就聽見啊的一聲,外面有人報道"都督,方纔有人行刺!已被屬下就地正法!"
"哦,去吧!"屋內傳來了毫無感情波動的聲音。
待到巡邏護衛走遠,錢小寧纔是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個沒有想到原來人世間的路這麼難。
只是想要比甲乙覺醒,犧牲了丙,如今死的又是哪一個,恨他倒是無所謂,沒有覺醒的人自然會過幾天系統重生,可覺醒的人卻是最容易辨認的,那就是失去了NPC標識。
丙死的時候他們兩個都有,錢小寧透過房門看見是乙,他的NPC標識還在,可再一看不遠處,是一身黑衣的甲,這一次看到的卻是一個沒有標識的人。
覺醒了,終於覺醒可一個人,可錢小寧再高興也只能躲了回來,到頭呼呼大睡,作秀太難,更是累人。
他託人下去暗中跟蹤甲,探子來報,甲哭了一夜,走了一夜,纔到了陳家城下,大清早的投敵了,地方認爲他深的錢小寧信任,又是元老級士兵,肯定值錢,就委以了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