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懷疑妻子在說謊,她爲什麼要跟我說謊?
昔日的恩愛總能想起點點滴滴,我身體漸漸聚攏,蜷縮在沙發上,在迷迷糊糊地的夢境中,迎來了第二天清晨。
我站在窗邊,望見了一輪冉冉升起的紅日,雲霞中臉盆大小,紅彤彤格外醒目。
望海雲亭,居然可以看見大海,一時間,我充滿了浪漫情懷,覺得自己的陽光很獨特。
記錄完一些事情,我乘坐電梯下樓,沿着小區內部的街道,來到了令人迷亂的大街上。
一輛出租車停在了跟前,車窗搖下,露出一位中年婦女的胖臉,我看着眼熟,想起來正是昨天拉我去公司的司機大姐。
“真是巧啊!”我笑呵呵的打招呼。
“還去鴻運大廈?”大姐問。
我點了點頭,隨即鑽進了車內,大姐開車還跟昨天一樣的迅猛,穿街走巷,宛如穿過我的記憶,來到了鴻運大廈的門前。
摸摸兜,發現居然沒錢了,一時頗有些尷尬。
“弟兒,昨天給得多,今天的車費就免了!”大姐善解人意的一笑。
“大姐,真是感謝了!”
“對了,別忘了問問交警隊,他們的效率低,再說了,託付給別人不可靠。”大姐提醒道。
“你說話真像我的親姐。”我點了點頭。
嗖!
出租車迅速消失了,我揹着手走進大廈,看門的正在打瞌睡,我坐上電梯,來到三十層。
這次公司只有一個白領迎賓,笑容很甜,她客氣地問我:“請問這位先生,你找哪位?”
啪!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了!
“你這是什麼腦袋,比我這失憶症還差勁,我是莊雨來,公司的董事長!”
“莊董,真對不起,我忘了!”白領迎賓嚇得花容失色,雙肩顫抖。
“收拾一下回家去吧!”我臉色冰冷。
“莊董,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投了三十份找工作的簡歷,纔得到了這份工作。”白領迎賓梨花帶雨,懊悔的揪頭髮,腦袋變成了雞窩。
“不行,趕緊走吧!”
我厭惡的擺手,帶着一肚子氣來到董事長辦公室,這次雲娜表現得不錯,早將屋子收拾的一塵不染。
桌子下方,一朵金色的玫瑰,吸引了我的目光。
竟然是一條女士內褲,皺巴巴的,帶着消毒水的氣味。
“雲娜!”
門被推開了,雲娜進來,傻乎乎地站在那裡。
我不客氣的將內褲丟在她的臉上,“你什麼毛病?內褲放我桌子底下,想誘惑我?”
“莊雨來,沒想到你是這種人。”雲娜哭了,隨手把內褲扔在我的桌子上,“你看好了,這不是我的,你媳婦愛穿這種款式。”
我被搞愣了,她好像說得沒錯,莫小倩就有不少這樣的內衣。
“你怎麼知道我媳婦的秘密?”我不解,以前這種隱私我都會對女秘書講嗎?
“你問問公司裡誰不知道!”雲娜一摔門出去了。
我把醒目的內褲收進抽屜裡,愣愣的開始懷疑整個世界,是我錯了?還是我之前就錯了?
撥打莫小倩的手機,關機狀態。
我想起出租車大姐的話,打電話給交警隊,卻打進燃氣公司,被人不耐煩的訓斥了一頓。
看看號碼,沒錯,於是我小心的又撥了過去,一名粗聲大氣的男子接了電話,“市交警隊,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我叫莊雨來,一週前出了車禍,我想問問,肇事的大卡車司機抓到了沒有?”
傳來了咔咔的鍵盤聲,好像在查找資料,隨後,那交警回覆道:“莊先生,那名肇事男子早已歸案,你妻子來過,跟他達成了諒解,不予追究,也沒要賠償。”
“你確定是我嗎?莊雨來?”
“一週前被大卡車撞的,本市你是獨一個。”
我感到無比震驚,這樣的處理結果我不能接受,“他撞爛了我的車,還差點撞死我,到現在還有後遺症,這事兒就算了?”
“哦,我這裡有你簽署的委託書,全權由你妻子莫小倩處理此事。”
“但是……”
接着,電話就掛了,而我,差點就把桌上的電話給砸了。
莫小倩!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雖然家裡不差錢,但也不用這麼寬容大度吧!
我怒氣衝衝,不停撥打妻子的電話,沒用,根本打不通。
雲娜進來了,臉上還有淚痕,提出辭職!
“小娜,是我不對,不該冤枉你。”我不想失去她,連忙道歉,“這次車禍,我的腦子出了問題,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
“董事長,在這個公司裡,除了我,你還能信誰?”雲娜滿肚子委屈。
我起身攬住她的香肩,聞到了薰衣草的香氣,淡淡的,讓人有些迷醉。
雲娜出去給我要了一碗稀粥,還有幾根鹹菜,又掏出一沓錢塞進我的兜裡,讓我一時覺得,窗外的陽光很溫暖。
來到窗前,君子蘭的花骨朵,小孩子的臉龐清晰了不少,還在衝着我笑。
公司的事情記不清,我索性也不問,等腦子好了再說,時光好像過得很快,雲娜送我回家,司機大姐送我上班。
桌上的電話響了,是小護士米麗打來的,讓我去醫院複查。
雲娜開車送我去醫院,米麗就在醫院門口等着,熱情的跟雲娜打招呼。
“你們認識?”我倍感詫異。
www ▪t tkan ▪¢ ○ “她是我姐。”米麗傲氣道。
“她姓雲,你姓米!”
“同母異父不行啊!”米麗白了我一眼。
“小娜,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有個妹妹當護士?”我問雲娜。
“說了,你忘了!”
雲娜沒有走,跟米麗說說笑笑,走廊裡沒什麼病人,我跟着兩個女人,來到醫生的治療室。
禿頂、白鬍子,帶着圓圓的眼鏡,身穿黑色長袍大褂,釦子是一排布疙瘩,腳下穿着布鞋。
“米麗,沒搞錯吧,這是我的主治醫生?”我愕然的問,怎麼看這個老頭都像是江湖郎中。
“小夥子,我就喜歡這麼穿,你這條小命,還是我妙手回春給救回來的。”主治醫生有些不高興,說話間露出了兩顆刺眼的金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