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吃完後,來了一批侍女把桌子上的空盤相繼撤下,端了花茶來讓衆人漱口。
衆人漱口後隨即站了起來又往前面走去,穿過一道道假山後來到一處涼亭處。
在這裡一共有十一座涼亭。其中一座在最高處,懸在半空中,其他十座涼亭圍繞着着中間的這座涼亭分散在東南西北四處,在涼亭的中間種滿了荷花。
涼亭是用青琉璃建成,上面掛着各種各樣的飾品。
因爲人多,本來每個只能容納五人的涼亭,只能再多加五人,桌子上擺着一些說過。
洛寧和西揚就坐在東邊的亭子處,默默的觀察着。
隨着一聲輕咳聲,原本熱鬧的下面瞬間安靜,隨着咳嗽的聲音看去,只見在最中間的涼亭處站着一位婢女。
那婢女身着青色長裙玲瓏有致,皮膚白皙,眉眼如畫,雖戴着面紗,但是難掩這姿色,“歡迎衆位來到我們花都冥界,我是絮浮,也是鬼婆婆的傳達人。接下來的一切皆由我來傳達。”
下面的有個聲音喊道:“絮浮姑娘生的好生標緻,不知可有如意郎君沒有?”
由於下面皆是男客,聽了這話皆是唏噓一片嘲弄之聲,那說話的人也是咧嘴一笑,滿臉的姦淫之相。
但是有一些男客低頭不說話,滿臉的憂慮,其中數洛寧旁邊的眉頭皺的最深,洛寧好奇的問道,“兄臺可身體有什麼不適?”
那位男客擡起頭來,臉上一道小八子胡,眉是眉,眼是眼,生的到看起來蠻實在的,此時見看他一臉的疑惑,不禁說道:“看着面生,你也是新來的吧?”
洛寧點點頭。
“唉,我是嘆那些新來的不懂規矩,如此出風頭可不好,他們可不知這絮浮姑娘可不像外表這樣,她手段可厲害着呢!記得我剛進來那會,和我一起同行的幾個妖界的由於說話放肆語言輕佻對那絮浮姑娘動手動腳的,最後參見完這次宴會一直到回去後好長時間都沒有見過他們幾個,最後聽說這幾個妖界的被那絮浮姑娘抽了元神,賣給了魔界永生永世的當奴役。”
洛寧不禁望向臺上,雖然下面的男人個個色眯眯的看着她,而她反倒沒有微怒而是大方的已笑容迴應。
“你這個新來的倒不錯,沒有跟着那羣不懂事的瞎起鬨。”那個中年男子靠近洛寧的耳邊叮嚀道:“永遠不要把耍無賴當做出風頭,特別是在女人身上。”
洛寧點點頭,那中年男子轉身過去繼續一臉的憂愁。
西揚靠過來問道:“他跟你說什麼啊?”
“他說不要把耍無賴當做出風頭,特別是在女人身上。”
西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倒是個真男人。”
…
絮浮微笑的面對下面的起鬨,手指豎到嘴邊“噓”道。
可下面一個爲首起鬨的一個男子,不但不住聲,反倒叫的更大聲,“絮浮姑娘,可千百年一直是一個人,那多寂寞啊?我們兄弟有十來號人,不如我們幾個兄弟與姑娘作伴可好?”
下面的人笑的更歡快了,不停的吹哨子,一些還肆無忌憚的往絮浮身上不停褻瀆的看。
絮浮一笑,“絮浮知道在座的一些客人的需要,所以早有準備。”輕輕的拍了拍手,出來一些身穿白衣裙的侍女,個個都是絕色美豔,“這些都是我們花都冥界的侍女,教過她們一些微弱法力,如若哪些想得到這裡婢女人的客人就儘管上來比試,但是與在座的各位來自各界的高手相比還是差了一些,所以三招之內見分曉,如若婢女輸了,那婢女歸你們跟你們走,如若你們輸了,你可就要任我們處置。”
“哼!莫道三招,一招我們讓她伏在我的身下,哈哈哈。”那領頭的人淫笑道,話語更是粗俗不堪。
“那就請客人任挑選看上哪個就選哪個比試。”絮浮笑道。
洛寧看向臺上擔憂道,“本就在這裡爲奴爲婢,夠慘的了,現在又要被當做是勝負的籌碼,真是可憐她們。”
西揚也點點頭,“是啊!生的花容月貌的就要被那些**的妖界男子褻玩可惜了。”
“我看不如救救她們。”
西揚趕忙制止道:“你自己的事情都沒解決,還是不要管別人的了,成也好,敗也好,我們只管做好自己的,儘量不要惹一些是非,不然指不定有什麼麻煩。而且這裡地處三界之外,多的是我不知道的事,到時候惹來麻煩,萬一我解決不了怎麼辦?我們就當個看客就站在好了。”
這時原先那位領頭的男子在低下向上看了半天指着一個婢女道:“就是你了,最中間的那個,胸最大的那個出來。”
站在最中間的那個婢女咬着牙齒站了出來,羞紅了臉,提起劍就從亭臺上飛落下來,停在一處荷葉上面,那荷葉除了微微彎曲外並不見塌下去,可見這位婢女的輕功的厲害之處。
那領頭的人一笑,向後招招手,一位彪形大漢走了上來,手中拿着長鞭,頭上還有未隱去的牛角,原來是妖界的牛修煉而成。
絮浮不禁皺眉道:“是你點的人,爲何要別人上?”
那領頭人邪邪一笑,“我又沒說我親自上。”
衆人一片譁然,望上去見絮浮淡然一笑,衆人也不明所以。
這位姑娘如此嬌小玲瓏,如若被這彪形大漢就給糟蹋了豈不可惜,不禁衆人爲這姑娘捏了一把汗。
那彪形大漢粗喘着氣,把鞭子往地上一抽,發出啪啪的聲響,就往前走去,每走一步都覺得地動山搖。
“你,你從那邊過來,我不去荷花池。”那彪形大漢粗聲粗氣的叫道。
婢女本來羞紅了臉,此時倒滿臉鎮定,“你不過來就認輸吧!”
那彪形大漢哪肯認輸,一個鞭子猝不及防的就抽了過去,衆人以爲免不了一場口舌之戰,哪知這麼快就開始了。
只見鞭子的速度之快,所到之處皆被抽爛,就在那鞭子快要抽到那婢女的時候,婢女往後一仰,鞭子離她的臉上只差一點。
待鞭子又從另一邊攻過來的時候,那婢女從荷葉上一躍而起,手中拿着劍往那大漢的方向舞動過去,羸弱極了,似在空中空舞了一個漂亮的劍花。
那領頭人大笑道:“哈哈,就這點繡花拳頭的功夫還敢跟我們妖界的相比,但是漂亮就行,不用法力強,你就等着做我們妖界的小妾吧!”
就在衆人嘆息的時候,躍在半空中的婢女從空中再次穩穩當當的落在荷葉上,那鞭子狠狠的抽了過來就快要抽到她的漂亮臉蛋的時候。
鞭子突然停住。
怎麼呢?
全場瞬間靜默。
那婢女嘴角閃現一絲笑容看了過去,只見對面的彪形大漢似乎愣住一般,極力再抵抗着什麼?
那領頭人見有些不對,“你幹什麼?打她啊!”
那大汗緩慢的轉過頭來,臉上一陣痛苦的表情,突然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似乎再也抵抗不住 。
“啊!”的慘烈的大叫一聲,荷花池中的水飛出三尺之高直飛濺那大漢身上,被水擊的倒退三步,半跪在地上不起。
“ 廢物!”領頭人眼中滿是怒氣,這一場看來是輸了,本來說是三招之內,沒想到兩招就輸了,而且對方竟然還只是個丫頭而已,領頭的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
“啪啪”絮浮在臺上拍手,道“看來這位客人是無福消受了,既然這樣就願賭服輸這位客人就要由我們處置了,花藝,花柒把人帶走。”
“是!”從上面下來兩位婢女手中拿着鐐銬一步步的靠近那大漢,那大漢先前霸氣十足,這時反倒害怕起來,不停的往後面縮,驚恐的喊道:“頭兒,救我啊,我不想一輩子呆在這裡,頭兒,救我啊!”
那領頭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本就輸了心裡不高興,見這還真來要人,臉上就覺得更擱不下面子,偷雞不成蝕把米。
那領頭的走了過來一巴掌甩了過去,“閉嘴,丟不丟人。”
那大漢捂着臉不敢說話。
反倒是婢女依然走了過來,領頭的人臉難看到了極點,怒吼一聲,伸手就對着婢女,那婢女見來勢洶洶趕忙往旁邊一躲,卻還是晚了一步,那強大的法力包裹着婢女的全身,隨着“撕拉”一聲響,空中頓時滿是衣服碎屑。
那婢女從空中跌落下來,倒在地上,外衣全被震碎,只剩下一件肚兜,驚恐的大叫着捂着身體跑開。
那領頭的一笑,瞪着眼睛往向上面,“姑娘剛纔問我爲什麼不親自去上,那我就告訴你,因爲我要親自上你,哈哈哈哈。”
便快速往上,伸手去抓絮浮,那絮浮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大膽,後面的婢女怒道:“放肆!”便擺出劍陣。
哪知那人極是厲害,輕輕鬆鬆便破了這劍陣,伸手去抓在後面的絮浮。
絮浮往後倒退幾步,再也藏不住對他的厭惡之情,眼中也出現了怒意。
隨手拈來一朵花,嘴裡念着什麼,那花像是一把利箭一般飛了過去,領頭的人伸手去接,哪知那花極是鋒利,劃破手指就飛了出去,又飛回來繼續攻擊速度越來越快。
就像有人操控這花一樣,花不停的攻擊領頭的人,劃破了他的衣裳,流出一些血跡來,那花一見血速度就更加的快,像個嗜血的惡魔一般,那領頭的皺皺眉頭,卻之道“雕蟲小技!”
待那花飛了過來的時候,那領頭的人手中幻化出一團烏氣,那花一接近便速度慢了下來。
一把抓住。
絮浮臉色一沉,手中更多的花從手中飛了出去。
下面的人更是見都沒見過這些邪門的功夫,因爲這些人一般都不會去招惹花都的人,花都的人一般也客客氣氣的。
只有這個從妖界來的男子敢這樣輕狂的說話,而且還說的這麼下流。
那領頭的人左躲右躲更多的烏氣從手中幻化出來,那些花不是枯萎便速度減慢,再也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哼哼!絮浮姑娘只有指點法力?我看還不如乖乖跟我走吧!免得受皮肉之苦。”就走上前,面前的婢女紛紛衝上前來,但是那人法力太強,均被打趴下。
洛寧再也坐不住,看不過去一個大男人竟然欺負一個姑娘,而且這麼多的男人看着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去,就準備衝上時身體卻動不得。
西揚早知道他肯定不會安分,老早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給他下了定身術,只能進行一些簡單的動作,不被他發現。
“看情況,不要輕舉妄動!”西揚雖然也看不過去,可是沒辦法,只能忍者,又給洛寧遞了一杯茶,“喝點吧,降降火,看着是有些過意不去。”
絮浮從空中飛落下來,躲避着那人,可那領頭的人窮追不捨。
摘下一朵荷花,絮浮念着口訣,那荷花頓時快速旋轉起來,飛向那人,又拿出一株滿是倒刺的像是長鞭的青草來。
那人一腳踢開荷花 ,接着那長鞭一樣的草便攻了上來,一把抓住那青草,卻驚覺鬆開一看,手上密密麻麻的滿是倒刺,刺得皮開肉綻鮮血直流,“該死!”翻身過去,又是一鞭襲來。
以極快的速度往後旋飛過去,絮浮本佔上風,但是法力沒他高,速度沒他快,只是手中的一些“兵器”多一些,而那人又從沒見過這些玩意兒,但是隻要稍加註意便可以知道這些“兵器”的弱點,加上主人速度沒那人快,很快就會找到破綻。
那人躍到絮浮的身後,一把扯住她的烏黑的頭髮,嘴角邪邪一笑,使勁的往後拉扯。
絮浮“啊——”的大叫一聲 ,忍住疼痛,便念着咒語,從荷花池中飛躍上來荷花直擊命害而來,那人輕笑,使勁的拉扯着她的頭髮,左躲右躲,在過程中動作幅度極大,扯的絮浮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來,讓爺好好親親你。”那人笑的極其**,嘴湊了上去。
絮浮睜大着雙眼,滿是怒意的警告着那人。
但是那人完全輕蔑的看着她。
突然那覺得頭髮一鬆,絮浮趕緊溜開,惡狠狠的看向那人,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兩手合攏 ,嘴裡念着古怪的咒語,隨着一個個奇怪的讀音從她的口中唸了出來,衆人只覺得腳下震動起來,空中嗡嗡作響。
“發生什麼了?”衆人大驚,“絮浮姑娘真的動怒了!”
那領頭還是滿是的不屑的看向絮浮,又伸手去抓她,絮浮生出一道隔牆來隔開了他,用金色的氣泡包裹住了他,手指指向他,吐出一個字“殺!”
只見滿空中烏烏壓壓的黑成一片,似乎有什麼東西從空中飛了過來,發出嗡嗡的響聲,那人無數的想衝破氣牆卻怎麼也衝不開,聽到那頭皮發麻的聲音,不禁望去。
空中快速的黑了下來,遮雲蔽日,在黑暗中衆人只聽見一聲淒厲的叫喊聲後,大慌起來,亂成一團。
隨着叫喊聲的減弱,空中瞬間又恢復了明亮。衆人再次看向荷花池,只見池水上面躺在一個全身腫脹的人,從那穿的衣服辨認依稀可以看出那是那個領頭的狂妄不羈的人。
他怎麼會死在那?看他的樣子法力不是一般的厲害,只是一瞬間怎麼就死了?究竟發生了什麼?
再看向臺上,只見絮浮依舊端莊的站在上面,面無表情的一招手,下面的婢女從瓶子倒出一個黑色移動的東西放到屍體上面,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屍體便消失不見,只剩下一件空衣。
婢女把空衣打撈上來,絮浮才面帶微笑的看向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