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胡大發心中一驚,沒想到這最難解釋的人,一句話都沒費,直接同意了!這是啥意思啊?要和我分吧!我走了,家不就碎了,你是想離婚嗎?再去找一個下家?那我的女兒咋辦啊?
可是看着花姐哭着傷心,極其動情,感覺也不像啊!趕緊遞過幾張面巾紙,輕輕的幫着花姐擦拭面頰上的淚珠。“花姐,你先別哭,我----你剛纔到底說什麼了?我----沒聽清楚!你是說----你同意啊!”
“恩!”花姐一邊擦淚一邊點了點頭,“你去吧,我沒意見,孩子我先帶着,我們娘倆等你!”淚水擦完,花姐抽泣了兩聲,心中一股莫名的痛楚,一轉身,撲入胡大發懷裡,“哇”的一聲,哭聲淒厲,愈演愈烈。
等!如果無情,緣何會等?即便有情,現今社會,又有幾個人能等?不能把感情歸結爲----值得與否!上稱稱一下感情的份量,換來幾塊錢,花光了,誰還等得下去呢?
不說血緣關係,就說夫妻之間,一個“等”字,絕不是所有人能夠說到做到的!說說簡單,真要做到,難上加難!只聽過封建社會有結婚時間不長的小寡婦,守着一個兒女辛苦數十年,謹小慎微的等在那裡,還不知道在等什麼!現在都什麼社會了,等你----憑什麼?
“大發,我們的命,爲什麼是這樣啊!嗚嗚!即便再苦,我也不想女兒受到咱們的影響,一定要讓她堂堂正正的做個心中無愧的人!”
“哦!”胡大發一下子明白了花姐的想法,自己心中鬱結,花姐何嘗不是!聯想起上次在小區裡面偶遇的那對夫妻,以及驚天地泣鬼神的一陣對罵,後面的事就合情合理了。
“花姐,你別傷心了!咱們家的事,都有我來代表了,你帶孩子,事----我扛着!放心吧,我估計過了,沒多大事!等我回來,一切都會不同的!”胡大發靠在牀頭,摟着花姐,輕輕的拍打着她的後背,再斜着看去,女兒胡可欣正安靜的睡在搖籃中,心中滿是溫馨。
“那得多久?”花姐擡起淚眼問着胡大發。
“要是都說了,那就不得了了!不過,這種事,誰傻啊?呵呵!找幾個不重要的事,對付一下,也就過去了!你想想那些被紀委帶走的人,問一件事,才交代一件事,誰還能把自己上小學作弊的事情都交代了嗎?收了多少錢,搞了多少女人,不記賬,根本記不清!能糊弄過去的,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只有事情鬧大了,捂不住了,唉!大事小事,都是錯事!”說到最後,胡大發無奈的不想再說,拉着花姐鑽進了被窩,哄着媳婦,口中甜蜜,希望她儘快的忘記剛纔的傷心事。
“胡大發,你瘋了吧!你是咋想的啊?沒事燒糊塗了吧!吃錯藥把自己吃傻了!我都沒聽說過,這都什麼社會了,怎麼還能有你這樣的人啊?”花姐那關雖然過了,可是柳芸兒霸佔着關底,絕不退讓。既是閨蜜,又是孩子的幹。還沒超過二十四小時呢,柳芸兒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你能坐下嗎?”看着柳芸兒掐着小腰,滿臉質問的樣子,胡大發知道,難題在這裡。“我沒毛病,我告訴你我是怎麼想的,行嗎!坐下說!”
“今天不說清楚這件事,你就沒好!”柳芸兒氣呼呼的坐下,斜着眼睛,像是在看怪物一樣盯着胡大發。“你知道現在是哪個世紀了嗎?二十一世紀了!你知道現在流行的是什麼嗎?流行的是穿越、狗血、胡編亂造!你----你是穿越出去了,沒回來呢吧!你那些說法----我就沒法說你!”
“不就是睡不着覺嗎?是你想的太多了好嗎!你也不是什麼有錢人,你也沒幹過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也沒有人查你的錢都是哪裡來的,你也不用繳稅,你也沒有得罪一個敢於揭露你老底的抑鬱症患者,自己就不能想開點?至於嗎?現在誰都盯着自己的事,誰威脅你了?對他有什麼好處啊?就你這個病,我都能給你治好了!”
“啊?你也會治病啊?”胡大發疑惑的看着柳芸兒。
“簡單!不就是睡不着覺嗎,吃ān mián yào,一片不夠兩片,要是還不夠,你就用白酒沖服,一瓶不夠兩瓶!度數調高點兒,保證你一覺睡到大天亮,掉到牀底下你都醒不過來,死狗一樣!想?啥也想不起來,一斷就是一大篇!”
“哦!”胡大發睜大眼睛看着對面的柳芸兒,滿臉的呆滯,“你就這麼給我治病啊?你這是從哪裡學的醫術啊?”
“蒙古!咋了?好使不就行了!我一開始去ktv上班的時候,也不習慣,那時候的媽咪就這麼教我,先是倒時差,再就是喝酒,只要喝多了,時差就不在了!什麼時候睡覺不是取決於自己什麼時候困了,而是決定於什麼時候醉了!”
“哎呦,我這是和你沒的說了!我是心裡有事,你這是腦子有病!”胡大發擺着手,不想再聽柳芸兒囉嗦,爲了睡覺,也不能每天喝得醉醺醺的,還得吃藥,萬一吃多了,這就不是睡不着的事了,那可就醒不過來了!“雞同鴨講,咱們說的就不是一個事!”
“嘿!罵人呢?”猛地,柳芸兒提高聲音白着眼盯着胡大發。
“嗨!”胡大發愁苦的拍打着自己的腦門,雖然柳芸兒早就不去會所上班了,但是曾經的那些工作經歷仍舊難以忘懷,就像胡大發一樣,都會對某些詞彙特別的敏感,每個人都有一些心結與避諱。“我沒說那個,我總不能帶着花姐一塊罵啊!”
“那你心裡到底想啥呢?想一走了之,想自己躲清閒去,還是和花姐過膩了,想去換換口味啊?你這也沒有三年五年呢,你癢了?用不用我幫你撓撓啊?我可告訴你,你要是出軌,我可饒不了你!”女人不理解男人,懷疑男人,一開始都是從男女關係入手的。不信任的裂痕,也是最普遍來自於----出軌與劈腿。
我們的思想中,婚姻問題最不能忍的就是牀事、帽子的顏色,足見我們在這方面比島國居民還有差距,有待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