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這事如果出了,仇大龍不能去頂缸,沒他的證據啊!攝像頭裡面也看不到他,憑什麼他去呢?陸立國說得好聽,出事他去頂着,可是那個女服務員怎麼辦啊?真判三年五年,誰等着他啊!甭說三年五年,這年月,等你三五個月都不太可能,而且,還是在等一個罪犯?人家清清白白的,長得也不寒磣,憑什麼啊!
說到底,還得自己頂缸!畢竟自己有了花姐,肚子裡面還有了孩子,等自己出來的時候,娃娃肯定能叫爸爸了,只不過缺失了一段父愛!可惜了,姥姥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傷心死的,誰讓自己沒事閒的,非要幫着自己的兄弟湊彩禮呢!
說到危險,兩個人都不說話了,畢竟,乾的活兒就不是正經事,老話說“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溼鞋!”即便穿上雨鞋了,該溼還得溼啊!
“那他,真的會報警啊?家裡也不少錢呢!這個,他能解釋的清楚嗎?”仇大龍也覺得有些嚴重了。在自己心中,胡大發就是一個摳門摳到家的老大,辦點事瞻前顧後、猶猶豫豫,沒啥危險都得琢磨半天。可是這次,仇大龍感覺到了不一樣。
“人家的職務,收入肯定比咱們高,家裡有點錢,很正常!就喜歡用現金,使着方便,而且,工作收入完全能夠解釋的通啊!不像那幾位,都是身上有屎,怎麼洗都洗不乾淨,這個人,表面上看,絕對沒問題啊!”
“那他天天跑會所,還不算問題嗎?正常人,誰沒事老去那種地方玩啊?他----生活作風有問題吧!”這件事的本源,來自於仇彪在會所認出來這個業主了,內部消息可靠,而且確實常去。
“人家離異了!還不能找個媳婦?找個地方談個戀愛、搞個曖昧?非要在家裡守着啊?網上聊天,勾搭小姑娘?你這沒錢的都去酒吧玩呢,人家有錢,去哪不行啊?有錢還去澳門、去拉斯維加斯的賭城玩兩把呢!”胡大發一腦門子官司,沒好氣的懟着仇大龍。
“哎呦!我覺得也是挺懸的!那傢伙要是真的報警了----這!”陸立國也有些醒悟,當初可是拍着胸脯說的,有事自己扛,這問題馬上就來了,扛?還是不扛啊?都說----真流氓假仗義,事前是真仗義,可那是吹牛皮啊!事後就真的耍流氓嗎?誰都有自己的小盤算,想想這些,真不爲過。
自己可是想着結婚娶媳婦呢,爲了點兒彩禮錢,這就叫鋌而走險啊!沒出事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出了事,絕對就是----爹死娘嫁人、個人顧個人了!誰還想着自己當初說過什麼啊?掙錢的時候想着別人,賠錢的時候,不被別人想着就不錯了!況且,這還牽扯着刑罰呢!
一判三五年,也許自己這裡就是雞飛蛋打一場空啊!
“大發,你放心,我說過的話----算數!”陸立國默默地吁了口氣,想了半分鐘,內心掙扎好久,咬着嘴脣憋出一句話。
“別啊!我來吧!反正在裡面在外面都那樣,我進去沒事,沒人敢欺負我!借他們兩個膽,收拾他們!”仇大龍撇着嘴,捏了捏拳頭,在他心裡,根本不把這件事當事兒,就像回趟家那麼簡單似的。
“你啊!還真沒戲!你連鎖都開不了,你頂什麼啊?真把警察當傻子呢?恩----”胡大發長出一口氣,聽完兩個人的話,總算沒讓自己太傷心,也算不錯了。掙錢的時候,各自都有大算盤,賠錢的時候,誰都會有自己的小算盤的,更何況,這次是賠命進去!
“大發,咱們還是想想怎麼躲災避禍吧,幹嘛非得琢磨着誰頂缸啊?總不能說,咱們怕了,還把錢放回去吧!他----就看他那麼多房子,就不是什麼好鳥!咱們幹嗎怕他啊?他要是抓到我了,我就直接說,我在他家看見了十七套房子的房產證!我不解釋,我直接領刑,但是他得解釋吧!他說得清楚嗎?直接房管部門一查,他就得露陷!我覺得,咱們就別怕!”陸立國想了一會兒,總結了自己的想法。
“你說查,就查啊?警察局是你開的?誰查啊?”胡大發腦中好像有了一絲想法,但是還不明晰,不知道應該怎麼解決。
“紀委啊!”仇大龍突然冒出來一句,“這事就歸紀委管!讓他們去查,這小子,弄了那麼多房,我就不信,身上能幹淨!沒啥利益交換,誰買得起啊?那個房姐,不就查了嗎?還有什麼房叔、房爹的,一起查!”
“恩!我覺得大龍說的有點道理了!”坐在身後的陸立國也是靈光乍現,“大發,要不咱們把他先給點了!送到紀委去?讓別人先忙活他去,先說說自己的那些房子是怎麼來的,說清楚了,咱們再說!就算是報警,抓到我了,我也認!”
“恩----!這就叫,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再說,他也不是皇帝,最多一個太監!看着那麼多房本,我就暈!這回啊,我也讓他暈一下,不讓他血壓上到二百五,我就不姓陸!”
“恩!變被動爲主動,不等着人家報警,咱們直接幫着他報紀委!有點意思,反正咱們那裡照片一大把呢!有點道理!”胡大發點着頭,回頭看了眼陸立國,“咱們是不是有點損啊?拿了人家的錢,還把人家賣了!狠點兒不?打個魚,總不好把池塘都給炸了吧!”
“啊?狠了?那咱們就溫柔點兒?對付這樣的人,你說溫柔什麼啊?我是沒權利管他,我要是紀委的,直接追他去,還出差,出國我都把他弄回來!”陸立國撇着嘴,聊着普通人的天,“看看網上通緝的,一副撲克牌啊,哪個都不比這個小,收的都是一個數啊?一千萬都打不住的!要不,誰跑啊?”說不準撲克牌之後,還會有一副麻將牌等着呢,還有一副圍棋,也未可知!
問時間都去哪裡了,爸爸們都去哪裡了,我不知道;但是錢都去哪裡了,我知道,都在“撲克牌”手裡呢,“撲克牌”們都去哪裡了,總之不在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