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仇大龍摩挲着光光的腦殼,眼珠子四下瞥着,“你是想像上次那樣,捆上,裝麻袋,直接帶走,然後審錢啊?”仇大龍低聲問着胡大發,可是根本沒有等到迴應。
“那是個女的,能打嗎?再給打壞了,那不就……造孽了!我可真的說不好了,要不,還是報警吧!”仇大龍把腦袋晃了回來,徵求着伏哥的意見。
“這不就是不想報警嗎!所以才找你過來的!”胡大發指着伏哥說,“伏哥善良,不想走派出所那一道,看看咱們能不能幫着解決啊?”
“不讓動手,怎麼解決啊?你以爲上次呢,那是拿着……那叫啥來着,一捂,暈了,現在,總不能拎着繩子、麻袋,進飯館直接捆吧!那不是鬧大了!誰敢啊?我可不敢啊!出事有人扛着,都不幹!”光吃飯,不給錢,更不幹了!誰管你做的是好事壞事啊!
“得,你還不傻啊!知道啥叫危險,啥事不能幹!”胡大發暗自笑了笑,“我想啊,如果不報警,還得把錢要回來,恐怕,只有……”仇大龍的辦法就是沒辦法,與其聽他的,不如說自己的。
“威脅!不動手,不報警,剩下的,也就這個了!”胡大發無奈的看着桌邊的兩個人,出主意的是自己,但是拿主意的,只有伏哥了。這是他的事,想怎麼解決,自己必須有想法。
“威脅,早知道這樣,我把家裡的刀帶上了,嚇唬她,小意思,女的啊!直接往臉上比劃,小樣兒,不服是吧,不拿錢啊?給你劃幾道子,我就不信了!”仇大龍的建議,又把伏哥嚇得夠嗆。
“哪能那樣啊?那不出事了!毀容,也是罪!不行的!”胡大發搖着頭繼續說道:“那個女的,就算家裡沒人了,獨身一人,那也不願意被抓進去,關幾年,對吧!威脅這個!出門掙錢的啊,哪能沒事往派出所溜達呢!”
“別的不利用,就利用這一點,要是能夠簡簡單單的把錢要出來,那就省事了,啥也不用說,咱們扭頭就走!但是人家死咬着沒錢了,花光了,咱們咋辦啊?那是不是就得送派出所了!對吧!”胡大發看着伏哥,估摸着他一個人還真控制不住那個女的。
“一會兒,他們出來了,伏哥,咱倆對付那個男的;大龍,你對付那個女的,要求只有一個,不能讓她跑了,條件是,不打不罵,把她弄上車。這個活兒,最關鍵了,恐怕也只有你行了!”
“啊?我來那個女的啊?行,沒問題啊!你說咋辦就咋辦唄!不打不罵,直接抓住手,拽進去不就行了,上了車,要是不老實,那就捆上,這行吧!”仇大龍對於自己的任務進行了解析。
“最好別動粗,你那個手裡,沒輕沒重!”
“那我還是來別的吧!我對付那個男的,你倆對付那個女的,行吧!”仇大龍推讓着自己的任務。
“別,還是你來那個女的吧,我倆加一起都不行!”胡大發搖着腦袋,解釋了原因,“打女人,我們----下不去手!”
“啊?哦!”仇大龍才聽明白,“你的意思是說,我手狠,打女人我下得去手是唄!嘿……”
“恩,我看還行,不動手,不報警最好!”伏哥滿意的點了點頭。“兄弟,快看,出來了!”伏哥指着對面,路燈的掩映下,一男一女從飯館裡面走了出來,迎賓的美女微笑着躬身送客呢!
“走,出發!希望那個男的不會再送送女的了!呆了一個多小時了,差不多了吧,哪有那麼多聊的啊!各回各家好不好啊!”胡大發指揮着兩個人,出了咖啡店,“大龍,上你的車,最好壓在前面,伏哥,上我車,跟着!”
最終,一番客氣禮貌之後,女人還是上了男人的車,順不順路沒關係,總要意思一下,除非是對你不滿意,那就真的不送,直接拜拜了!
三輛車,分着先後,先是環路,再是岔路,再走小路,終於到了城鄉結合部的一個老式小區門口停住了。簡短的告別之後,女人下了車,揮手之間,男人開着車走了。至於約沒約下次見面,啥時候出去遊玩,是否會向伏哥那樣直接被套牢,會不會去見家長,有沒有下一步驟,真不好說了。
“大龍,把你的車頂到前面去,橫住,別讓她走!”胡大發在車上打着電話,天色已黑,只剩下搖曳的路燈。
“伏哥,咱們改一下吧!你先別出面,我們倆先嚇唬她一下,錢到手,直接撤,你願意找她聊幾句,隨意!要是拿不出錢來,你再上,說不清楚了,那就直接送派出所,這樣行嗎?”胡大發看着身邊的伏哥,重新提出了建議。
“呃!也行!但是,兄弟啊,你別動手打人行嗎?畢竟是女的!”伏哥沒幹過灰色、黑色的勾當,走到河邊就已經開始犯嘀咕了,坐在車上都一直在哆嗦,能不出面,當然好了!
“吱!”仇大龍已經行動了,開着金盃車斜着衝上路邊,一腳剎車站在了女人的面前,就差半米,直接能把人刮到樹叢裡面去,
“啊!嚇死我了!”那女人被嚇了一跳,捂着胸口拍了幾下,狠狠的瞪了一眼開車的司機,轉身想往車後面繞過去。
“吱!”胡大發後面的車跟着衝了上來,如果不剎車,肯定撞在仇大龍的車屁股上,即使停住了,相差也就半米了。
兩輛車圍城一個半封閉的區域,把那個女人圈在了裡面。
“啊!”女人又是一聲驚叫,這是怎麼了?兩個司機都酒駕嗎?一前一後的圍着自己轉。難道今天是不宜出門、不宜見面、不宜相親嗎?正要對後面的司機怒目而視,指責兩句,“咣”的一聲之後,胡大發帶着一個碩大的墨鏡,頂着一頂帽子,已經從駕駛的位置下來了。
“退步鎖喉!”胡大發高聲唸了四個字。
“嘩啦!”金盃的側門被從裡面拉開了,從車廂裡伸出兩條粗壯的手臂,直接勾住了女人的脖子,“啊----”一個字沒喊完,身體的直立功能已經被剝奪,跟着雙腳離地,嘴巴也被捂住了,直接被無聲無息的擡進了金盃車。
夜色漸深,還被兩輛車擋在了裡面,誰會注意這一兩秒鐘的事情,即便發現了,真的會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