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樣子,還和我沒完,你起來,把下半程跑完了再說,你想怎麼着我,都行!看看後面,警察可追上來了,還跑不跑啊?”胡大發的話,就算是十五個小偷捆在一起,也能氣死七對半。
“我來了,抓住他!”齊瑞蘭懷抱手包,一瘸一拐的追了過來,胡大發看了一眼,怎麼感覺不對啊,扭腳了?你行不行啊?這才跑多遠啊,你比我少跑至少四五站地呢,這就受傷了,算工傷不?
“唉,抓他!”胡大發答應一聲,轉頭向着馬拉松的參賽選手,小聲說道:“嘿,給你個機會,趕緊跑!她受傷了!”
“啊?哦!謝謝啊!”小偷完全的意會錯了胡大發的意思,以爲胡大發犯了好心眼,或者被自己的狠話威脅嚇到了,想要放自己一馬,眼圈有些溼潤的感謝着,提氣起身,往前繼續完成沒跑完的比賽。
胡大發好整以暇的慢慢的蹬起自行車,不急不慌的跟在小偷的身後,你跑步,我騎車,這不就是馬拉松運動員的訓練方式嗎?運動員在前面跑,自行車上教練一邊看着秒錶,一邊加油鼓勵,“調整呼吸,上坡減速,下坡加速,最後五公里,全力衝刺!衝上去,就有獎牌拿,回去就有獎金!”
“大哥,你這是幹嘛?不用送了,我自己能走,我認識路!”藍色羽絨服別的不知道,胡大發的自行車發出均勻的咯噔聲,那就是標誌啊,還追呢,你不是放我走嗎?還要送送我嗎?這麼客氣幹嘛啊?難道說,你真是長跑教練啊,我可不想當什麼長跑運動員啊!
嘿!胡大發不覺得心中大樂,以爲我這送你呢!得,我就送你回所裡吧!順道再多溜溜齊瑞蘭的腿腳,省得沒事老是記着我,給我找事。“那哪行啊!送佛送到西,扶上驢,還得送一程呢!後面的警察也得甩了她吧!演戲,也得演全本的啊,有頭沒尾,那叫什麼啊!噯,前面右轉,出去再右轉。”
“哦!”藍色羽絨服不明就裡,按照胡大發的指示依次右轉。又堅持了幾百米,終於醒悟,這後面的兄臺,還真不是送自己的,這是要毀了自己。
“你,你想幹嘛?”小偷積攢了一些力氣,猛地轉身,再次露出兇相。“我告訴你啊,你別把我惹急了,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嘿,想打包啊?行啊,那也得結完帳再說,餐盒也是要收費的啊!”別提吃飯,就這方面的知識來說,胡大發還真是相當豐富。
“你倒是跑啊!還剩下一半馬拉松呢!跑不動了?”胡大發眨着眼,臉上顏色未變,可是心裡的壞水已經頂到腦門了,要是沒有頭蓋骨壓着,早就成噴泉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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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玩我呢!我和你拼了!”藍色羽絨服瞪起眼睛,兇相畢露,竟然向着胡大發走了過來。如果不是胡大發停車的距離剛剛好,長短夠不着,假如他現在手裡有把刀,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砍向胡大發。
“呵呵,和你逗着玩呢,急什麼啊!這車給你,讓你跑快點,那警察受傷了,可是很厲害的,趕緊走,接着車子!”胡大發從車上跳了下來,仍舊笑嘻嘻的看着同僚,一手扶着車把,一手扶着車座,往前一送,自行車平穩的向前滑行了半米,由於受到後胎虧氣的影響,前把一歪,靠向一邊。
藍色羽絨服一怔,沒想到胡大發竟然是要把車送給自己,這絕對不是要抓自己,這是要幫我啊!別人都是扶上驢還要再送一程,你這是給我送驢來了。這簡直就是恩人啦!趕緊伸手接住已經歪斜的自行車,眼圈再次紅潤,“哥們兒,謝謝啊!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就差抱拳拱手了。
“客氣啥啊!趕緊走吧,否則警察追上來了,我也不好放你走了,你也走不了了!”胡大發眯縫着眼睛,已經想好下一段怎麼蹂躪這個小偷了。
“呃!”藍色羽絨服一騙腿,跨上自行車,一隻腳踩住腳蹬子,剛要把屁股挪上車座,就感覺到自己連同自行車受到了一側方向極大的衝擊力,早已把控不住,連人帶車摔倒在地。
胡大發能讓他跑了嗎?怎麼可能!就在小偷騎着車剛要開始滑行的時候,胡大發衝上一步,飛起一腳踹向自行車的後座,這麼大的力量,自行車直接帶着小偷橫着飛了出去,“哎呦,你找死啊!”
在一聲痛苦的臭罵之後,胡大發跟上一步,衝到車與人面前,轉身,一屁股坐了下去,不但坐下了,還用自己幾乎顛散架了的臀部,左右扭動了幾下,用力的往下壓了壓,感覺了一下躺在自己身下的小偷的痛苦反抗。
“哎呦,我的腿,快折了,你,你這混蛋,要玩死我啊,我,我和你拼了,我……”藍色羽絨服被壓在地面上,拼命地扭動着身體,像是想要從五指山下逃出來的孫猴子,可是身上壓了一輛自行車,再壓了一個一百多斤的大活人,怎麼反抗都是徒勞的,說狠話,也就是痛快一下自己的嘴,根本沒用。本想用胳膊反手擊打胡大發,可是試了幾次夠不到他。
“腿折了,好啊,奧運會我們又少了一塊金牌罷了,沒事,還有殘疾人奧運會呢!一樣的光榮!呵呵!社會上也少了一個你添亂!兩害相權,取其輕!”胡大發再次扭動了一下自己受傷的臀部,喜滋滋的回答,同時用力的讓自己的身體向下壓,就差把這裡當牀,躺下身去了
“大哥,你放了我吧,我,我也是不得已才做這個的啊,我是第一次,真的第一次啊!我家裡還有六十歲的老媽沒人照顧呢,她癱瘓在牀,等着買藥用錢呢!我也是沒辦法啊!求你了,發發善心,放了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回去就找個工作,絕對不再做這個了!”藍色羽絨服再次變臉,一臉苦相,聲淚俱下,忙不迭的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