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來一想,也可能真是姍姍聽錯了,我們和蕭銘的關係這麼好,遇到這種事他不應該不告訴我們的。
我愣愣的發着呆,想着這些事情,光北摟着我的肩膀,拍了拍,安慰我說:“好了,你看,蕭銘都說沒事兒了,你還擔心什麼呢?等過幾天,我們把他叫到家裡來,吃個便飯你看怎麼樣?”
我擡頭看了看光北,見他對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麼疑問,有些硬生生的點了點頭。
畢竟我跟蕭銘有過一段曾經,雖然心裡面還沒解開這個結,可是再跟光北說下去,我又怕他誤會,只好先壓下去了。
之後的兩天我偶爾也會想起這件事情,畢竟姍姍這孩子做人做事花豆是很有條理,很負責任的,這樣的話應該不會隨意的說出口纔對。
不過雖然這樣想,這兩天我也沒好意思聯繫蕭銘,我怕跟他說起又會說我多想了。
再說,現在他也結婚了,兩個家庭雖然相處的還算和諧,但是身爲朋友,也不好總打電話給他。
要是他真的沒有什麼事情,他公司的事兒又很忙,我豈不是耽誤了人家的事情,而且我一想那天光北都打過電話了,我再問總歸不好。
思來想去,還是沒打給蕭銘,這個事情在我心裡放了幾天,不過後來,也是因爲這段時間我也開始忙了,漸漸地,就忘記了。
最近正是網上購物的旺季,有很多電商節,趁這個機會,我的店也可以沾沾光了。而且最近的銷量只高不下,一直處於上升的趨勢。
我每天對着電腦,看着網上各種購物節,各種打折,再看看自己店裡日益增長的銷量,自己也跟着熱血沸騰了起來。
我這不經常參與店裡活動的老闆,忽然心血來潮,也想做個小調查,看看我們團隊最近工作的怎麼樣。
第二天一大早,我跟光北一起起了牀,之前大多數時候都是他先起來,我還要在牀上賴一會兒,今天我如此反常,光北有些驚奇的看着我。
我捋了捋自己睡的有些凌亂的頭髮,一副要對工作負責的樣子,說我作爲一個工作嚴謹的老闆,我今天要去倉庫視察工作。
光北聽完我的話,被我的樣子逗笑了,說好好好,然後摸了摸我的頭讓我早去早回不要太累,知道我還要收拾一會兒,自己先去了公司。
我起牀隨意的吃了點早餐,就出門了,去小倉庫查驗了一番。
沒想到去了之後,看見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整天收訂單,發訂單,還要盯着今年的新款,其實,他們也真挺不容易的。
雖然原本的打算是看一看就走,但是看大家忙的不可開交,我也來了興致。
一激動,就留了下來,跟他們一起加班,老闆也成了這家小店的“搬運工”了。
因爲最近確實網上購物風潮正盛,所以貨物的流通就會比以往快一些,店裡面一邊進貨一邊出貨,就會比平時忙好多。
就這樣,從早到晚忙了好幾天,一回家我就倒頭大睡,全身乏力的我一動都不想動。
“媽媽,你還睡啊?”
我在睡夢中忽然聽到有人叫我,睜眼一看我女兒的兩隻大眼睛圓溜溜的盯着我,我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過去,跟她說要是用錢的話媽媽包裡有,直接拿就行,不夠的話就給爸爸打電話。
感覺自己還沒睡夠,我也沒太在意的說。
我女兒聽了忽然嘆了口氣,說,
“媽媽,你以爲我找你就是爲了尋求資金上的幫助啊?我是見你這麼多天太勞累了,來給你一些鼓勵的。”
好像是我猜錯了,女兒聽完了我的話,並沒有走,而是笑嘻嘻的在我耳邊說。
我聽着這話閉着眼笑了笑,還給我鼓勵?這小妞兒這是要長大了的節奏啊!都調侃起她媽媽了。
然後我就聞見一股濃重的味道,聞見有些香,又有些奇怪。
“媽,這是我給你做的,你嚐嚐吧!”
蒽?給我做的?雖然還是很困,但是沒能抵擋得住我的好奇心,我立馬睜開眼,看見我女兒忽然端了一個碗過來,說這個是給我的,她專門給我做的。
我看着我女兒聽話的樣子心裡好不歡喜,低頭看了看女兒手裡捧着的小碗,可是接過來的一瞬間,碗突然沒了。
我急忙擡起頭,發現我女兒也不見了,那種恐懼感又開始遍佈全身。
“媽,該醒了啊!”
我心裡正焦急着,不知道怎麼辦好,四周的一切好像都變成了白色,然後就感覺我的身體在被人劇烈的晃動,一睜眼看見我女兒好端端的坐在牀邊,就明白了剛剛肯定是做夢了。
上次她跟我尋求了資金之後竟然去野外集訓了好幾天,本來我以爲沒什麼的,肯定是跟老師同學一起出去搞什麼活動什麼的,我的底線就是隻要不去危險的地方,她做什麼都可以。
結果後來才知道,這小丫頭跟我要錢的時候說的有多輕描淡寫了,她們去的地方還是有一定危險的,這真的是碰到了我的底線,但是後悔的時候這丫頭已經出發了。
光北知道之後還說了她幾句,這丫頭倒好,還假情假意的跟他爸爸說這是經過我允許的。
所以她走了之後我就一直提心吊膽的。所以剛纔才做了那樣的夢,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真是很有道理的。
“你還知道回來啊!”
看着她朝我嬉笑的樣子,我真是又喜又氣,跟她說等她爸爸一會兒回來看怎麼收拾她!說着假裝在她手上掐了一下。
“疼疼疼,媽你要謀殺呀!”
女兒齜牙咧嘴的收着手,我撇撇嘴讓她別裝了,我根本沒用力,女兒咯咯咯的笑笑。
然後接着搖搖頭說,她爸爸纔不會對她作出什麼瘋狂的行爲,可比我這個媽溫柔多了。
哎,真是個小白眼兒狼啊,還沒長大,就要聯合她爸爸來擠兌她媽媽了。要不怎麼說孩子難養呢!
我從牀上下來,到衛生間裡簡單洗漱了一下,女兒沒有出去,感覺應該是出去玩兒了幾天有些想我了,跟在我後面有說有笑的。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我看着女兒青春洋溢的笑臉,也跟着她揚起了嘴角。
就在我們倆聊天的時候,光北忽然回來了,我其實想跟他開個玩笑,讓他藉機教育下女兒的,但是,他從一進門,臉色就不太好。
我到嘴邊的話沒有說出口,一直觀察着光北的情緒。
“爸爸,你回來了啊!”
諾時看見她爸爸回來,感覺開心的喊了一聲,估計也是看出光北情緒有些不太對,也沒有像往常似的飛奔過去。
“蒽,諾時,你先出去吧,爸爸有話跟媽媽說。”
光北對孩子笑笑,但是眉眼間全是擔憂,說話的語氣很平淡,但卻有些生硬。
我女兒一看她爸爸的臉色,立馬和個兔子一樣蹦了出去。
不過,我看光北的臉色,好像真有話對我說,等孩子出去了,我走上前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我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怎麼了,光北,臉色怎麼是這樣子呢?”
我邊說邊幫他把文件包和外套脫了下來,但光北的眼神卻始終放在我的身上,看着我的一舉一動,不太好說出口的樣子。
我看着光北有些奇怪的目光,心中不免疑問,難道這件事和我有關嗎?我不敢確定,心裡又很焦急。
把他的東西順手整理的了一下,放好之後,走到光北面前,拉着光北坐下,問他到底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光北看了看我,忽然嘆了聲氣,從手機裡翻出一張圖片給我看。
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感覺光北神神秘秘的呢?我緩緩的接過光北的手機,打開一看,這不是蕭銘的公司嗎?爲什麼被貼了封條呢?
這??????我頓時一臉驚訝的看着光北,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光北跟我說這是今天剛貼的,他這都一週了也沒騰出來個時間,今天剛好下班早,就想着稍微繞遠一些去看看蕭銘,要是他也沒什麼事兒就順便讓他來家裡吃個飯。
可是,沒想到,剛開到蕭銘公司,光北就看見有一堆的人圍在他公司門口,上面還寫着一些要債的字眼,走近一看,感覺他的公司已經人去樓空了,被貼了好大的一個封條。
他說但是自己在那裡看了好久,因爲不相信本來好好的一個人一家公司,怎麼就突然變成了這樣。
之後又生怕是自己走錯了,又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蕭銘公司門口被敲碎的公司名稱,他很確定這就是蕭銘的公司。
因爲之前姍姍也提起過這件事情,所以確定了是蕭銘的公司之後,他試着給蕭銘打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遍,怎麼打都打不通,不是無人接聽,就是不在服務區。
“哎,要是當時再問問他就好了。”
光北有些悔不當初的樣子說,有些後悔那個時候打電話沒有多問幾句,應該想到蕭銘那個人不會輕易的說出這種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