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上次那麼棘手的事情,就是惡意差評的那一次,我不是也自己搞定嗎!老是依賴別人的話,自己的工作室什麼時候能做大呢?
我和吳飛是唯二兩個沒有喝多了的人,我畢竟是因爲開着車,所以大家沒有很費力的去灌我,而吳飛是因爲和他們的關係還不是到了那個地步,所以也沒有用力的去灌他,所以送人回家的這樣的苦差事就落在了我們兩個人的肩上。
不得不承認,送喝醉了的人回家還真的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因爲這幾個人不僅已經人事不醒了,而且還真的是像小孩子一樣不斷的在鬧.事。
有一個看起來平時特別膽子小的女生,差點把我的車窗直接砸爛了,真的是沒有想到竟然有那麼潑辣的一面。
因爲畢竟男女有別,所以吳飛準備說要不然揹她上去的時候,我說送她到家門口就好,我送她到家裡面的牀上吧!
結果就只有那麼一小段兒的距離,而且還是個女,生就差點把我給累死了,所以剩下的那兩個人我說什麼也不接手了,反正剩下來的那兩個也是兩個大男生。
其實即使是吳飛他們給拖進去應該也沒什麼不妥的,我也相信他會能把這樣的事情做得很好,因爲這幾天他的工作的確就是這麼表現出來的。
等我們終於把所有的人都給送回了家之後,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超過午夜一點了。
我都不敢看自己的手機已經有多少的未接電話了,因爲剛纔在開車的時候,震動一直就沒有停過,說不定現在許光北都已經急瘋了,要不是因爲這輛車裡面有GPRS全球定位的話,說不定現在許光北都已經報警說是我丟了。
說實話,剛剛的振動我還是有一點暖心的,至少那也代表着在深夜還有人會擔心我。
“那啥,小杉姐,你快回家吧!剛剛你的手機剛剛振動個不停,你家裡人肯定擔心壞了吧!”
就在我上了車之後,返回去看見吳飛並沒有上車,我剛準備下車,他就馬上跑到了駕駛位的旁邊,衝着我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連忙說不用不用,不差他一個,把他送回去之後我就回家。
他一直襬着手說是不用,還說他年輕,身體好,只要跑着回家就行了,而且這裡離他家也不是很遠。
最後,我拗不過他,就讓他自己一個人先回了,遠遠的看着他跑步的背影,還真的和十年前的蕭銘是一模一樣的。
只不過時光真的就改變了,時間真的就過去了。
不過三分鐘之後,蕭銘的背影就已經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遠處傳來了幾聲青蛙的鳴叫聲,看來夏天是真的來了,看來記憶真的就已經是記憶了。
幾年前的夏天,現在根本就沒有這麼少的蟬鳴聲青蛙的叫聲,現在的污染已經是太嚴重了。
是連動物都已經厭惡這樣的環境了嘛?所以連鳴叫聲都已經這樣的小了。
想想十年前,我和蕭銘特別喜歡的在晚上的時候壓馬路,那個時候路上的人比較少,浪漫的氣息也比較的重,所以我們兩個人也就不知不覺的養成那樣的習慣。
我開着車慢慢悠悠的回家,然後把車裡面的收音機也給打開了。
路上真的好像就只剩下了我一樣的,像一隻茫茫夜裡的幽靈。
正好,我剛打開收音機的時候,收音機裡面的主持人就已經開始放送歌曲了。
是一首特別抒情的鋼琴曲,一個一個的琴鍵爲茫茫的夜色好像增添了一分分的情調,我開了那麼長時間的車,第一次在夜裡聽鋼琴曲,還真是別有一番意境。
一聲一聲的琴鍵身伴着我的回家路,本來很孤獨的旅程突然就不是那麼孤獨了,就在快要到家的時候,我忽然就在收音機裡面聽見了一個人的名字以及一串的數字。
我聽見主持人說稱呼許先生還有唐小姐,以及我相當熟悉的那十一個數字。
我苦笑了一下,難道許光北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嗎?
這還真的不太像是他的做事風格,我都能想象出來他拿起電話來打電話時候的表情,估計是特別的無奈吧!
因爲許光北對於這樣的事情從來都是不太盡心的,而且也是由於我有一次偶然的提起來,說是可以撥打電話在車載臺裡面發送歌曲,真是那樣的話還真的是很浪漫啊!沒想到許光北還真的就記下來了。
我越發覺得自己看不清這個人了,說他不細心吧!現在這樣能想到播送歌曲這樣的事情。
wωω •TTkan •C○
於是我就把車子停在了路邊,靜靜的聽着主持人的嘴裡面說出來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接下來我們就播送許先生送給唐小姐的這首《我好想你》,希望唐小姐可以聽到這首歌曲。”
主持人的聲音顯得特別的甜美,而且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好像已經刻在了我的心裡面,我越發的覺得心裡面好像是有一股暖流在流着的。
因爲天底下的女人大抵上都很容易被細節性的東西給感動,因爲男人和女人之間相差的本來就是那種細節性的東西,所以也正是這種差別越發的容易讓人心動。
心動,總是很容易讓人總得興奮。
歌曲一分一秒的在播送着,我從來沒覺得這首歌這麼好聽,而且我平時幾乎是不聽音樂的,即使是聽的話,也都是一些純音樂罷了。
我擡頭看了一下車子前面掛的那一串珠子,我還能想起來許光北把它掛上去的場面,因爲我當時還覺得那串珠子特別的醜,顏值一點也不夠配我的車,所以一直在阻止許光北把它掛上去,後來是因爲我們兩個人打賭我輸了,所以許光北才得以把它給掛上去的。
所以說啊!許光北在這輛車子上面真的到處都留下了痕跡。
歌曲放了整整五分鐘,我就在路邊停了整整有五分鐘,我就在那裡閉着眼睛聽着那首歌曲,每一個音符都在我的腦子裡面迴盪着。
直到整首歌曲全部放送完畢之後,我才繼續啓動車子,然後準備回家。
現在估計已經將近兩點鐘了吧,要是我再不回去估計許光北真的就開車出來準備找我了。
那爲了不讓許先生擔心,我這個唐小姐肯定還是要稍微快一點趕回家的。
而且我還發現,自從收音機裡面開始說了主持人的那些話之後,開始播送歌曲之後,我的手機震動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許光北好像料到了一樣,我會專心致志的開着車載臺聽着音樂。
這個男人還真的是細心,他就能料到我這個時候會把全部的人給送回家,正好能聽到音樂嗎?
我笑了一下,萬一要是我沒有送完人呢?要是我根本就沒有打開收音機呢?就沒有聽到那首歌曲呢?他又要怎麼辦!
不過這都是幻想中的事情罷了,還好就是我現在已經聽到了,許光北好不容易這麼有耐心一次,我還真就那麼幸運的聽到了。
真是不知道,我是不是應該慶幸一下?
說句很不符合場合的話,真不知道這到底是巧合,還是許光北的故意而爲之的浪漫手段,那或許也是許光北交待了手下去做的事情,反正他是那麼大一家公司的總裁,他做什麼事情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嗎!交代手下去點一首歌曲也不是很容易就能做到的嗎?
當然,我真的是特別的希望現在自己真正的想法是胡思亂想的,我寧願去相信許光北根本就是故意而爲之的,他還是很疼我的。
就在我這麼胡思亂想着的時候,車子已經開到了家的門口,那兩顆特別眼熟的法國梧桐也就已經又出現了。
那兩棵法國梧桐就好是我們家的守護神一樣,永永遠遠的都是站在那裡,特別的嚴肅地守候着我們的家。
我把車子停在了門口就直接走進家去了,反正也丟不了,索性放在門口就好了,我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力氣再開到車庫裡面看,今天雖然喝了沒有多少,但還是感覺很累,畢竟送了那麼多人,那也不是開玩笑的。
我剛一打開家門就看見許光北正站在玄關那裡等着我,手裡面還着拿着我的拖鞋。
“我回來了,不用擔心了!”
我說着就朝他手裡面準備拿過自己的拖鞋然後換上。
畢竟已經忙碌了那麼長的時間,我當時最想幹的事情就是躺在自己的牀上,然後睡個昏天暗地,最好是一睡不醒,估計明天上午是去不成工作室了,就看下午能不能行了。
可是我在拿自己拖鞋的時候,發現是許光北的手拉住竟然不準備給我了,男人的力氣肯定要比我的大,所以一時間我們兩個人竟然就在糾扯那雙拖鞋了。
“你還知道回家嗎?你知不知道現在已經幾點了!”
許光北指着客廳裡面的那個很大的掛鐘對我說,我看了一下當時的時間,正好指向午夜兩點鐘。
看來時間還真的就是在自己估計的範圍之內,也就是花了兩個小時嗎!
其實我也不想這麼晚回家,還這麼累,只不過是工作室的那幫孩子們給帶出去了,難道還不負責給送回家嗎?
萬一要是發生了什麼不測的話怎麼辦?我這個老闆還是要負責任一些的嗎!
“這不是回來了嗎?不要着急了,好了,我很累,上去休息吧!”
我拉着許光北的胳膊就準備去上樓去,至於拖鞋的話就先不要了,其實我赤着腳也是可以的,於是我就踢掉了自己腳上的兩隻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