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光北的情話從來不是那種虛無縹緲的,他說到的一般都可以做到,所以即使是他說出這樣的話,我也覺得十分可信。
這個男人是拿命來疼我的啊!
“那孩子們呢?我們都走了,孩子們怎麼辦?”
我就不相信許光北放心的下他那兩個寶貝女兒。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總不能陪着她們一輩子,她們總要有獨立的時候。而且,她們未來也會找到屬於她們的幸福,那樣你總歸是放心了吧!”
許光北又轉過頭來在我的額頭上面吻了一下,這個男人,老是喜歡當着孩子們的面,也不怕被孩子們看見,我馬上就低下了頭。
“你害羞了,小杉。”許光北說話的時候是帶着笑意的。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繼續把腦袋埋在了他的肩膀裡面,許光北身上是味道還是很好聞的嗎!
第二天早上醒來兩個孩子就在叫嚷她們的房間裡面都多了一張畫。
我踢着拖鞋就去看那兩張畫去了,明明那張畫還在我房間裡面掛着我,怎麼會又多出來兩張。
我站在姍姍房間的門口,因爲姍姍的房間離的我比較近。
果然,牀頭上面正當中掛了一張畫,要是不仔細看的話,真的和掛在我房間裡面的那副一模一樣。
也是一副風景畫,也在幾顆樹,杉樹。
可是仔細看的話,還手多多少少有區別的。
我又去了小諾時的房間,也是和姍姍房間一樣的畫作。
許光北找這兩張畫肯定是費心了,我都不用猜也知道畫是許光北找來的,不然的話總不能是兩個孩子找來的吧!
“爸爸還說,可以答應我們帶回家裡面去,我的那張就先留在這邊,等着讀完書回家的時候再帶上。”
姍姍在我旁邊小聲的解釋到,許光北還真的是費心了。
“姍姍,你很喜歡這張畫嗎?像你們這麼大的孩子不是應該喜歡那些電視上面的明星,追星嗎?一幅畫有什麼好喜歡的。”
我在國內住的小區裡面見慣了像姍姍這麼大的孩子喜歡追星,成天把那些電視明星掛在嘴上,當然也不能否認追星就是壞事,某種程度上面還是有一定好處的。
“媽媽,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小孩子纔會追星的,再說,杉樹就是媽媽的象徵啊!我在國外的這段時間,看見這張畫就好像是見到了媽媽一樣。”
我很感動姍姍能把我放在這麼重要的地位上,一般情況下,繼母和孩子的關係都不會處的太好,姍姍剛到許家別墅的時候我也是這麼認爲的,可是後來事實證明,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一成不變的。
奇蹟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發生,那爲什麼在我這裡不能發生呢?
我摸了摸姍姍是頭頂,那種觸感和摸小諾時的小腦袋是一模一樣的。
新年的那一天,我們沒有感到和平時有任何的不一樣,因爲自從我們來了這邊,就一直是新年的氣氛,所以並不能很準確的體驗過年的那一天了。
中國的新年也無非就是一家人團聚在一起吃餃子,然後貼春聯,再就是給孩子發紅包了。
那天我們貼春聯的時候,還順便給隔壁鄰居貼了一副,他們一家人好奇的都圍在一起看了。
正好讓他們也見識一下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
“唐,這是什麼啊!”
我很耐心的幫他們解釋了一下,我發現我出國了一趟,快要變身中華文化友好交流大使了,前幾天剛給小諾時介紹了什麼是唐人街,現在又解釋什麼是春聯。
許光北就在一旁看着我解釋,那一臉的笑容,就好像是“我家有女初長成”的樣子。
我轉過頭去給他翻了個白眼,就又保持微笑轉過去解釋什麼叫春聯了。
在美國爲期一週的假期很快就完了,比較明顯的是,許光北的電話響個不停,叮鈴鈴叮鈴鈴的吵得人耳朵直疼。
我去催他接電話,但是,因爲有兩個孩子在身邊,許光北直接把電話摁成了關機。
其實我也明白,他是想多陪陪兩個孩子,要是在平時的話,他根本沒有這麼多的時間。
姍姍可能是年齡比較大,所以很懂事地把許光北的手機拿起來,姍姍這是在示意許光北接電話。
結果在他不接電話的當天晚上,我的手機也跟着響起來。
我一看竟然是公司裡面的電話,因爲之前在許氏公司上班,並且我的手機號碼也沒有換掉,所以估計公司有着急事情,電話纔打到了我的手機上面。
許光北這才接起了電話。
其實也並不算是很着急的事情,只是公司缺失了他這個老總很多事情真的運轉不開。
羣龍無首估計就是這個樣子吧!
正好我們也準備回國,所以就準備一家三口定機票。
姍姍一看見我們準備回國,眼睛就開始紅了起來。
本來我也沒覺得這是個事兒,還想着已經看過了孩子就應該已經沒有事情了,我也已經把姍姍當作是一個大孩子看待了,可是看見她紅了眼圈的那一刻,才明白她終究還是個孩子,她捨不得我們離開,她捨不得我們一家人分開。
而小諾時也是這個樣子,嘴巴里面一直在叫嚷着,“不要和姍姍姐姐分開!”
我告訴小諾時,我們的分開只是暫時的,等姍姍讀完書就可以馬上回家,到時候她們姐妹兩個橙天就可以膩在一起。
這種話我說過已經不下十遍了,兩個孩子估計耳朵聽的已經起繭了。
兩個孩子在沙發旁邊緊緊的抱在一起,好像是永遠不會分離的樣子。
許光北也在旁邊訂機票的聲音傳來。
我只好告訴小諾時,要是她不乖乖聽話的話,我以後都不會帶她過來看姍姍了。
徐光北在那邊已經訂完機票了,他走過來的時候兩個孩子都是嘟着嘴巴,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
許光北還以爲我是懲罰她們了,其實這個當父親的男人怎麼會不瞭解她的兩個寶貝女兒,只不過是換個話題,不讓兩個孩子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結。
果然,兩個孩子馬上就開始幫我辯白,說是不關我的事情。
還好姍姍很快就想通了這件事情,雖然很捨不得我們,但是她也明白對於她來說,學業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離開的頭天晚上是我陪着姍姍睡覺的,因爲這個孩子說想要我陪着她睡覺。
睡覺之前我還給她講了小王子的故事,我告訴她我希望她能夠堅強一些,這樣才能夠成爲一個了不起的人。
姍姍攥着小拳頭告訴我,她一定可以的。
當然我也相信這個孩子,姍姍的忍耐力和恆心從來都不是需要我擔心的,真正需要我擔心的是小諾時。
離開的那個早上,姍姍由我們的鄰居陪同送我們去機場。
去機場的路上一家人都很沉默,沒有一個人說話,連最能說話的小諾時也一句話一個字都沒有說。
我很擔心,我擔心這種氣氛,也擔心姍姍。
我怕我們離開之後,這個孩子直接會痛哭一場,那樣的話,我真的會很心疼的,所以及時找了個話題。
我問姍姍,“最近鋼琴學的怎麼樣?老師有沒有表揚你?”
珊珊一聽到鋼琴兩個字眼睛馬上就放光了,眼睛裡面好像有着星星一般。
珊珊告訴我,老師誇獎她的鋼琴學的很好,也很有天賦。
小諾時在旁邊聽了也一直在鼓掌拍手。
我開玩笑說,讓小諾時回去還開始練鋼琴,她馬上就垮了一張臉。
最後我說是開玩笑,她才勉強有了一絲笑意。
姍姍在旁邊鼓勵她說她一定可以的,結果小諾時告訴她,姐姐我和你不一樣我沒有天賦。
珊珊像個小老師一樣擡起頭看着小諾時,“姐姐告訴你四個字,天道酬勤,你一定可以的只,要你願意努力,只要你願意相信自己。”
小諾時當時看起來蠻有信心的,不過我知道那只是三分鐘熱度而已。
姍姍站在候機大廳裡面送我們,臉上滿是不情願的神色。
不過她依然在嘴巴上面安慰着小諾時,告訴她,她們很快就會相見的。
我們安檢的那一刻我轉頭還是能看見姍姍,姍姍朝我們揮着手的身影在我看來是那麼的小,那麼的孤獨,但是人的一生中總是要經過自己的一段路程。
那一段路程誰也不能陪着你,你只能自己一個人走下去。
因爲我們總不能天黑了就開燈,怕痛了就喊疼。有一段路我們總歸是需要自己走下去的。
那天上飛機的時候我和小諾時並不是跟許光北一趟飛機,因爲許氏公司的事情比較着急,所以許光北搭的那一班航機比我們要早很多。
本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許光北忙於他的工作,我帶着小諾時直接回家就好,但是在我回國落地了之後發生了一件讓我無比意想不到的事情。
國內機場裡面播報着的新聞正好是關於一班航機落在了太平洋裡。
其實要是按概率算的話飛機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但是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巧合。
新聞說的是飛機掉到了太平洋裡面,連具體定位都比較困難,我當時還的乘坐這班航機的乘客們默哀了一下,沒想到回家之後就接到了公司打過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