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杉,你進來不懂得先敲門嗎?”
許光北臉上的怒氣有一點點,可是也不是那麼嚴重。
“不好意思,有急事,所以就沒來的及了,對了,告訴你一聲,我要辭職……”
我開門見山的就說出了這番話,和許光北說話,從來都不需要那麼多的套路,直接說就還,反正這樣比較不浪費時間。
“哦?是嗎?那就去收拾東西吧!”
許光北特別出乎我的意料,竟然這麼快就同意了,我還以爲我會在許光北這裡卡上好長時間呢!
我甚至還想好了許光各種可能說出來的話,我還設想了一下我要怎麼回答,這麼一來,許光北都沒有給我發揮的機會。
不過這樣也好,許光北還讓我去收拾東西,看來這是順便同意我搬出許家了嗎?
我心裡面有點小竊喜,看來這許光北也並不是怎麼不近人情的嗎?我們之間還是可以溝通的嗎!
額,這種情況應該可以成爲好散吧!既然好聚不了,那好散總是要有的。
“不用,搬走的話我只要帶上小諾就好了,其他的我什麼都不要。”
我大手一揮,顯得很瀟灑的樣子。
但是下一秒鐘,許光北說完話之後我馬上就瀟灑不起來了。
世界上面根本就沒有那麼多想當然的事情。
“唐小杉,你腦子裡面每天想什麼呢?爲什麼時候說讓你搬走了,還帶上小諾,你想的倒是美,我是說你馬上要陪我去出差,去加拿大出差。
所以讓你去收拾東西,現在聽懂了嗎?聽懂了就馬上去收拾東西!”
許光北接完電話以後心情好像也變的差多了,和我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是吼着的。
他說完之後我就愣在了原地,這樣的情形要讓我怎麼不愣。
第一,剛剛許光北說他沒答應我可以搬走,那是說我聽錯了?
好吧!那就算是我理解錯了,聽錯了。
本來也認爲許光北不可能那麼快,那麼容易的就同意我的辭職,不過我辭職的心已經堅定了,我是一定要辭職的。
還有第二,許光北剛剛說要我陪他一起去出差,還是去加拿大出差。他是瘋了嗎?這種情況通常不是帶着李帆去的嗎?
在這種方面,我和李帆通常分工很明確的,像之前的那類舞會,肯定是我陪許光北去的,而現在的這類出差,肯定就是李帆的事情。
許光北是覺得李帆還討厭我討厭的不夠嗎?非要讓我在李帆心中的這種形象更深入一些嗎?
有時候真心搞不懂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我說過了,現在再強調一遍,我要辭職,我要辭職,我要辭職。”我連續說了好幾遍。
“唐小杉,我告訴你,你最好馬上按我說的去做,你可以去問一下,看現在哪個公司的辭職報告不是三個月之前提交的,你現在說已經來不及了。
你必須先陪我去出差,你知不知道你是和我簽過合同的,你要是現在就要辭職離開的話,我會追究你的法律責任,還有你的違約金。”
許光北一字一句的在和我強調着事情的重要性,我心裡面被許光北說的瞬間就有點兒還怕。
我進許氏的時候是簽過一份合同,但是當時我並沒有注意到要所謂的三個月提前辭職,但是那個違約金的事情我倒是記得很清楚。
因爲那筆違約金真的是很高額,無法想象的那種高額,我當時還有點兒理解不了,現在我已經能夠成功理解,許光北的這個套路真是埋的好深。
這輩子走過的最長的套路,就是許光北的套路。
我現在哪有那麼多的錢去賠這筆所謂的違約金,許光北就是抓住了我這個把柄,所以纔敢這麼堅決,這麼肯定的告訴我不許辭職的。
我仰着脖子看了一眼天花板,看來辭職這條道路還是相當任重道遠的,我還需要繼續努力加油。
去加拿大出差?我就當是出去張張見識,看看世面好了。
“想好了嗎?唐小杉,想好了就去收拾東西,飛機很快就要飛了,到時候要是耽誤公司的事情的話自己負責。”
許光北倒是抓我的心理抓的很好,馬上就能意識到我其實已經想通了。
我定了定神,微笑着看了一眼許光北說:“我想好了,我馬上就去收拾東西,肯定不會擔心公司的事情。”
我估計我現在臉上的笑容肯定特別的難看,要是一不小心說不定還會被許光北以爲我是那種相當委屈的笑吧!
其實我就是相當委屈好嗎?
我轉身就出了書房,收拾東西出差,爲什麼聽起來覺得那麼不對勁,我怎麼會陪着許光北去出差?還是這種國際會議級別的!
其實要收拾的東西也不是很多,許光北也不可能在加拿大待很久,所以我只帶了幾件衣服就出現在了樓下的客廳。
許光北早就在客廳裡面的沙發上面悠閒的坐着了。
“可以走了嗎?”許光北看見我下樓就問我。
我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已經好黑了好嗎?我們竟然咬在這種時候打飛機去加拿大出差!
我的美容覺……我的小諾……
“唐小杉,怎麼了,你還沒有收拾好嗎?”
小諾可能已經被張媽抱上去休息了,不然這小鬼靈精聽到我要去外面鐵定也會哭鬧着去的。
“好了,可以走了!”我答應的有氣無力。
也是,這樣的時候應該上.牀休息了,而不是去什麼鬼加拿大出差,我覺得自己的精神差到了極點。
可是要是不去的許光北又會拿違約金來要挾我了。
我沒精打采的跟在許光北的後面,身後還拖着一個行李箱。
走到車的旁邊的時候我竟然發現許光北今天不是自考開車回來的,竟然還帶着司機,看來這根本就是早有準備!
司機看見我們過來馬上就幫我把行李放在了車的後備箱裡面,和我大行李箱一比,許光北那個小的公文包簡直就簡潔的不像話。
我從坐到車座上那一刻就開始了各種昏昏欲睡,我我總覺得自己會睡着的。
結果證明我的預測相當的準確,我在去機場的路上真的睡過去了好幾次。
只不過每次都是以被許光北推醒爲結局。
這個男人總是喜歡做這種想要人一腳踹死他的事情。
要是他一直讓我睡到機場的話我真的會很感謝他的,只可惜他根本就沒有給我這個感謝的機會。
在機場大巴上面我還差點又睡着,直到真正的登機之後我猜舉得自己的精神稍微好了一點。
許光北好真是闊氣,竟然直接買了兩張頭等艙,不過也可以說是許氏財大氣粗。
不過這頭等艙感覺就是不一樣,至少沒有後面那麼擁擠,要是讓許光北去後面的經濟艙的話,這個男人肯定會當場發飆的,我發誓。
可能是在剛剛來機場的路上面睡的時間太長了,所以上了飛機之後基本上就沒有感覺到困,反觀整個飛機上面的人,基本上都安安靜靜的睡着了,當然,許光北也是其中的一個另類。
許光北很安靜的在看一本書,連表情都是無比優雅的。
到底是資本家,連搭飛機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要是我這種小老百姓,就註定只能人擠人,擠在經濟艙裡面了。
資本家最重要的工作就是不停的榨乾我們這些人的剩餘價值,我覺得我已經快要被許光北壓榨的差不多了。
我看見他的那副嘴臉,就覺得是一貫資本家的樣子,真是看不慣他。
我轉過臉看着窗外,大朵大朵的雲彩就在外面飄着,顯得特別的漂亮。
只可惜現在欣賞這些也絲毫不覺得心情又美麗了多少。
“女士,請問您想喝點兒什麼?”忽然有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轉過頭一看原來是空姐,我微笑着要了一杯咖啡。
我發現自己後來慢慢的其實也挺喜歡喝咖啡的。
空姐問完我之後馬上就轉了過去問許光北,“先生,您是和哪位女士一樣需要一杯咖啡嗎?”
許光北沉默了一下淡淡的說,“一杯白水就好,勞煩了。”
“不用客氣。”
許光北的優雅簡直在這小小的對話裡面也能體現的出來,不過這裡是需要你表現優雅的地方嗎?
到底是資本家,身上的小資氣息那麼濃厚。
這金絲雀和金主到底還是不一樣的,金主就是在天上面飛着的,而金絲雀就是註定在籠子裡面的,即使是金絲雀飛在了天上,那也只是在籠子裡面之後被帶到了天上。
我嘆了一口氣。
飛機降落在加拿大機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斜射的陽光讓人看起來特別的暖心。
我覺得身心都舒暢了。
我看着加拿大粉紅色的陽光,擡手就穿了過去陽光的黑影。
光線調皮的在我手心裡面跳着,好像是五線譜一樣跳躍着,我覺得這裡的陽光好像會跳舞唱歌一樣。
“走了,唐小杉,你怎麼像個孩子一樣!”
許光北已經走出了好遠,回過頭來看我的時候看不到我又返回來重新找我的。
我剛剛看見我走到了我的前面,只不過我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我應該馬山追上去了。
這裡的陽光實在是太迷人了。
許光北說完之後我才放棄了我的陽光五線譜跟着他走了,不知道這次在加拿大的出差會有什麼樣子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