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何邦維與喬喬溫存了會纔起來。
今天他比往常起的晚了些，外面已然大亮，而倪文更是早已起牀。
倪文是早睡早起的習慣，她從廚房裡出來走到冰箱旁要拿飯菜，迎面看到何邦維，臉色有點古怪但並沒有說什麼。
何邦維略微有些尷尬，他不太自然的打了個招呼就走到庭院裡繼續練功。
外面空氣清冷，何邦維精神爲之一爽。
身隨心動，今天的狀態格外好，他舉手擡足之間盡是奇妙的韻味，連倪文這種不懂功夫的人偶爾從客廳看到都覺得有種看不明白但很是厲害的感覺。
等到倪文喊了開飯，喬思梳洗完畢從樓上下來，何邦維進了客廳，兩人一個對視，眼神裡流轉的是難言的默契。
“咳，今天做的比較簡單。”倪文用手裡的筷子指了指一個碟子，看了女兒與何邦維一眼，“小蔥拌豆腐。”
諺語有云，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
喬思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她輕咬了下嘴脣，什麼都沒說。
何邦維開始發揮面癱臉的屬性，只是吃飯吃飯吃飯。
女孩給媽媽夾了口菜，說道：“媽媽辛苦了。”
“嗯，昨天看到鄰居家的孫女，真是可愛啊。”
隔壁哪有鄰居有孫女，都是武館弟子好不好！倪文這隨口託詞簡直是不加遮掩了，目光爍爍的看着這對小情侶。
這樣看着我再不開口就不太好了，何邦維有了這個認知，當先表態：“我會努力的。”
喬思大窘，餐桌下用腳踢了下羊羊。
倪文終於笑道：“吃飯，吃飯。”
三人在古怪的氣氛中吃完了早餐。
上午九點鐘，喬思沒有前往武館，只是用電話安排了一下工作。
九點三十分，別墅大門被敲響。
喬思沒動，何邦維前去開門，門外依舊是昨天來過的楊瓊。
“何宗師好。”楊瓊今天換了身打扮，瞧着更加青春靚麗了。
何邦維點點頭，讓她進來。
楊瓊面上滿是笑容，一點都不在意何宗師看起來並不是很熱情的招待——宗師嘛，總是有特權的。
她等着何宗師把門關好，然後隨他一起走向客廳。
“何宗師，昨天我去拜訪了兩個武館。”她笑着說道，之前是何宗師建議她的。
“噢？結果怎麼樣？”何邦維接了話。
“還行吧，全勝。”楊瓊輕鬆說道。
“嗯，你的功夫確實不錯了，能再思考、融合就會更上一層樓了。”何邦維倒是沒藏私，回來時齊德宗師還拜託自己照看他徒弟呢。
楊瓊狠狠一點頭，往上一步拉開客廳的門，讓何宗師先進。
隨即，她看到了正慵懶坐在沙發上，帶着笑意瞧着自己的喬思——這種笑意不是昨天那種掛在臉上，而是發自內心的。
楊瓊一愣，女人敏銳的感覺忽然察覺到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役還未開始自己就已經輸了。
“坐吧。”何邦維關了門，隔絕冷風，坐到了喬喬身邊。
“早啊，楊瓊。”喬思心平氣和，完全沒了昨天那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楊瓊臉色有點僵，心中生出些許懊惱，回答道：“早，喬姑娘，今天沒去武館啊。”
昨天兩人比武，她贏了一招之後喬思直接負氣去了武館，楊瓊這話裡隱隱點出舊事，似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喬思聽了出來，她看了一眼明顯沒感覺的羊羊，笑道：“沒去啊，今天不想去呢。”話裡絲毫沒有動怒。
“不過你這樣一說，我倒是又打算去看看了呢。”喬思伸了個懶腰，姣好的體形顯露無遺。
她站起來，先是吻了下羊羊的臉頰，然後看也沒看楊瓊一眼，笑着上樓去了。
這樣公然秀恩愛還是讓何邦維有些不適應，不過當着楊瓊這還不怎麼熟的人，他的面癱屬性成倍爆發，表面上倒是看不出什麼。
“何宗師，我想和你比一場，還望多多指點。”楊瓊勉強收起心中的失望，站起身對何宗師鞠了一躬，這是求教的禮節。
何邦維不知道她心中之前的小九九，坦然受了這一禮，想了想說道：“也成，試試吧。”之前在莫斯科的遭遇，他覺得齊德他們倒也不壞，可以打好關係，這種舉手之勞的指點他也就不吝嗇了。
見何宗師答應下來，楊瓊之前的失望被沖淡了些，她抽出自己的軟劍先走向庭院。
兩人還沒開始比試，喬思就從樓上下來了，她簡單的換了身清爽的衣服，披了件大衣就要出門。
“好好比啊。”喬思眨了眨眼睛，心情爽快，全然沒有之前的患得患失。
何邦維覺得喬喬語氣有些奇怪，楊瓊勉強應了一聲。
喬思離開，宗師何邦維準備開始虐菜指點功夫。
……
“莫斯科這屋內屋外的溫差真是讓人受不了啊。”燕京刑警隊的劉隊把厚厚的外套、皮帽、圍巾都放在一邊，對着對面的人說道。
“沒事，習慣就好了。”餐廳裡坐在他對面的人正在對着菜單勾畫。
劉隊搓了搓手，暖和了一會方纔問道：“怎麼樣，有消息嗎？”
“還沒呢，先把武器弄好。”對面的男人聲音平靜，似乎沒有因爲進展的不順利而不悅。
“傢伙居然沒找好。”劉隊只是抱怨了一句，也沒多說。
他看着窗外的積雪，忽然想起燕京城裡的妻子、孩子，有機會一定讓他們一起來這裡看看六月飛雪。
“國內倒是有點動靜。”等到飯菜上來，對面的男人方纔不緊不慢的說道。
“噢？”劉隊一下子回神。
“之前有個李克修在家裡的別墅遇害，這湊上來的據說是他的門人弟子，說是有何邦維的線索。”男人目光閃了閃，“我讓他們直接來莫斯科了，等見面了看看可信不可信。”
“這些人不是向來不合作的態度麼？”劉隊有點驚奇。
“誰知道呢，也許腦子突然開竅，沒那麼頑固了吧。”男人擺擺手，只是把那些人的聯繫當作了一個渠道，更多的精力還是打算放在自己這邊的追查上。
劉隊不說話了，動了碗筷，開始補充熱量。
在莫斯科這樣寒冷的地界，熱量不夠可是挺要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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