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狼牙成員頓時停止議論,伸直了脖子,目光全部集中在葉國池的右手上面。
李池增、陳鄭傑、黃楚峰也不例外,雖然都做出嚴肅的樣子,但目光也是不約而同的掃過去。
只有孟松石還是那個老樣子,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有些人注意到了他的表現,不由得心中嘆息,只以爲孟松石自知沒希望競爭小組組長,無論是三人中的哪一個作爲對手,結果都不會有什麼不同。
如果不是他身爲現在第一小組的實力最強者,爲了小組尊嚴,不能在競爭本小組組長的時候毫無作爲,恐怕孟松石都不會站到臺上,註定了做陪襯和背景板。
真難爲人了。
部分狼牙成員爲孟松石感概、同情。而站在他旁邊的三人則是另外一個想法,只希望自己能夠抽中跟他一組。
柿子當然要選軟的來捏,如果第一場對陣黃級高階,就可以節省更多的體力心神,以更加飽滿的狀態,迎接最後的決戰。
毫無疑問,那勝算要比另外一組艱難廝殺闖過來的勝利者大得多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葉國池終於將第二個也是最後一個小球掏了出來。
“陳鄭傑。”
隨着葉國池的話音一落,背後第二小組的陳鄭傑忍不住垂在身側的兩手拳頭一握,心中歡呼。
“太好了!”
總算他自制力還不錯,沒有跳起來呼喊。但從他臉上止不住的笑容,顯然對於這個分組結果十二分的滿意。
要說陳鄭傑最不想遇到的,那是來自總部的李池增。對方畢竟是來自“大城市”,底蘊深厚,即便大家境界相當,也難保有些難以預料的手段底牌,讓人忌憚。
而最希望碰上的對手,毫無疑問問,肯定就是第一小組的孟松石。
玄級對黃級,一個大境界的差距,足以說明問題。
只要自己不太過輕忽大意,注意一點,幾乎沒有陰溝翻船的可能。
從抽籤結果出來的這一刻開始,他陳鄭傑就已經相當於報送進入最後的對決了。
“等下跟孟松石的比武,我是不是該稍稍收斂一下,適當留力,迷惑李池增?但這樣一來,勢必耗時更長,要消耗更多的體力,也增加不少難以預料的變數。箇中得失,要好好把握才行。”
拿到了理想分組結果,陳鄭傑短暫興奮過後,開始冷靜下來,仔細分析接下來的行動方略。
在他想來,第三小組的黃楚峰雖然實力不弱,但最後恐怕還敵不過總部下來的過江龍李池增。
自己最後要面對的強敵,很可能就是李池增。
自己跟孟松石分在一組,不但輕鬆晉級,還正好能借黃楚峰的手,掂量掂量這條過江猛龍的份量。
陳鄭傑短短時間,就已經想到了很遠很遠。至於近在眼前的比武,他卻沒有花太多心思。
因爲沒這個必要。
知道站到了擂臺上,葉國池宣佈“比武開始”,陳鄭傑才突然驚醒,回過神來。
“不好意思,剛纔走神了。”
他微微一笑,對着對面不遠處的孟松石友好點頭。
這是一個禮貌的招呼,但當你的敵人或對手對你態度友好,從另一個方面也說明了,人家根本就沒有將你視作威脅。
孟松石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憤怒生氣。
“老陳,大家也是老熟人了,說活沒必要兜圈子,浪費時間。我知道你心裡現在一定在偷着樂,以爲抽到我這個魚腩,可以輕鬆晉級,是吧?”
陳鄭傑微微一愣,倒沒料到孟松石說話這麼直接,不過當着狼牙成員的面前,他還是不可能承認小看孟松石。
“怎麼會呢,你老孟的實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誰敢當你是魚腩了。”
這話說的漂亮,孟松石的實力確實強勁,在整個廣南省分基地名列前茅。但是在一小撮的玄級高手面前,那就是一碟小菜了。
孟松石也不跟他細細分說,只是微微搖頭。
“我也不跟你說這些虛的,我其實只是想要告訴你一句:我現在也是玄級初階了。”
孟松石像是朋友之間喝茶聊天一樣,說出的話語並不高揚激昂。但其中蘊含的意思,卻如同颶風掃過,所有人都風中凌亂,懵了。
趙偉龍突破了,胡慶淳突破了,現在孟松石也突破了,還是突破一個大境界。
什麼時候境界突破就像喝水吃飯一樣簡單,興致來了就大家一起突破玩玩?
葉國池拳頭緊握,努力的保持表情平靜,不讓人看出心中的興奮。
百分之百!百分之百的突破率!
這個年紀輕輕的楊教官,不是厲害這麼簡單,簡直就是要逆天了。
如果他給整個廣南省狼牙分基地訓練,一半成員取得突破,就夠嚇壞總部和其他基地負責人了。
嗯,百分之五十的突破率,葉國池覺得自己的期望應該挺保守了。
到時候,廣南省分基地的整體實力,將獲得飛躍式的巨大提高。
擂臺下衆多成員集體傻眼,反應不過來。
而第一小組的組員們則歡呼雀躍,興奮不已。
張雪蘭拍了拍高聳的胸口,笑容滿面:“哈哈,太好了,孟哥也取得突破,現在也是玄級初階了。爭奪咱們第一小組組長,終於有希望了。”
趙偉龍也笑着說:“那當然,楊教官悉心指導,突破有什麼好奇怪的。”
張雪蘭橫了他一眼,哼的一聲:“你還好說,明明知道孟哥現在也是玄級高手,也不說一下,害我白白擔心了這麼久。”
何景東高興之餘,對從沒見過一面的楊教官更加好奇:“小龍,那楊教官真的這麼神奇?只要得到他的指點,就必然能夠突破境界?”
趙偉龍正要驕傲的說“當然”,胡慶淳到底年紀大一些,爲人更穩重,接過話題:“楊教官的教導水平是不容置疑的,只要接受他的指點訓練,肯定能夠得到明顯提高。至於是不是一定就取得突破,這個恐怕不能一概而論,只有楊教官他才能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