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新的一週,啥都想要咋辦?)
“喂。”
“楚青,我是艾米麗。”
“哦,艾米麗啊,你好。”
“你在哪呢?”
“剛跑步完現在正在賓館樓下吃早餐呢。”
“哦,我現在過來方便嗎?”
“額,不太方便,要不改天吧……”
“我現在就在你賓館旁邊,我們準備進來……”
“……”
楚青直到現在都不太懂班尼路是什麼牌子,只知道班尼路很有名。
不過就算班尼路再有名楚青也覺得和自己沒什麼關係。
楚青很忙,哪裡有閒心關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江小魚和楚青不同,她自然懂班尼路是什麼東西也明白班尼路在國際上是什麼重量,但是在上一次與艾米麗等人合同談得不歡而散以後,江小魚心裡就對艾米麗等人有了一些警惕了。
江小魚和其他的經紀人不同,其他經紀人在碰到這種情況肯定是會想方設法地約艾米麗等人出來再談一次合同或者退讓一些爭取將這份來之不易的合同簽下來,可是江小魚從來都沒有主動聯繫過艾米麗他們,也從來都沒有想簽下這份合同或者再退讓一點點的意思。
在江小魚心中幾乎已經將班尼路的形象代言人合同當成是坑人的合同了,而且……
就算你班尼路再厲害再有名再高端大氣上檔次,但你竟然和我們青子籤C級合同而且是修改後的C級合同,誰會跟你籤?
青子雖然現在還沒有衝出國際,但那是遲早的事,與其是不斷讓步簽了這份合同讓青子將來的星途上有一個污點,還不如不籤。
你愛跟誰籤就跟誰籤,反正我們是不簽了。
此刻江小魚的心態就是這樣的。
就因爲抱着這種想法,所以之前蘿絲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江小魚聲音是很冷漠的就差直接說話拒絕了,有人說愛屋及烏,江小魚此刻是恨屋及烏,覺得蘿絲和艾米麗兩人就是一丘之貉……
在艾米麗帶着合同與蘿絲兩人來到賓館樓下早飯廳找到楚青那一桌以後,兩人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太對,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直覺……
“額,你們兩人吃早飯了沒有?這裡的牛奶雞蛋不錯,恩,包子也不錯……”楚青和往常一樣露着憨笑招呼兩人坐下。
不過就在艾米麗和蘿絲準備坐下來的時候,江小魚卻站了起來。
“青哥,我們走吧。”
“走?我還沒吃完啊。”楚青拿着包子有些尷尬。
“你吃了兩個雞蛋和一瓶牛奶差不多了,而且現在給我們時間不多了,我們得早點過去。”
“哦……”楚青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艾米麗。
“艾米麗女士,蘿絲女士,抱歉啊,你們來得真不是時候,今天我和青哥約了SH市一個最有名的專業髮型師八點鐘過去……”
“啊,八點,現在才七點吧。”艾米麗疑惑地看着江小魚。
“SH市的交通你也知道的,我們得提前過去,不然的話堵車都要堵到九點鐘,你們先在這裡吃……”江小魚露出一個看起來很真誠的笑容,然後來到楚青旁邊拉了拉楚青,示意讓楚青可以走了。
“抱歉啊,艾米麗真不巧,那……我們先走了,下次再聊哈……”楚青也站起來露着憨憨的笑容站起來對着艾米麗露出一個非常真誠又帶着一絲歉意的笑容。
“沒關係,如果你們忙的話就先去忙吧。”艾米麗本來的笑容突然凝固了。
是的,是突然凝固了。
不知道爲什麼她感受到了楚青態度裡面有一種生疏感與陌生感。
雖然,楚青的笑容和往常一樣,離開的時候也是帶着濃濃的歉意。
但是,艾米麗感受到了這種感覺。
而蘿絲卻是滿臉寒意,甚至冷得可怕。
蘿絲握在手中的刀叉都被捏彎了。
“咔擦,咔擦。”
誰都不知道的角落裡,一臺照相機恰好拍下了這一幕。
………………………………
“青哥。”大衆高爾夫在路邊穿梭,江小魚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正坐在後排閉目養神的楚青。
“怎麼了?”
“我本來以爲你不會聽我的話反而會和老好人一樣呆在那裡面對着艾米麗和蘿絲呢,我看得出來,他們好像帶着合同要和我們籤合同,班尼路的合同,而且還是他們主動的,錯過了很可惜哦。”江小魚露出一絲調侃的笑容。
“艾米麗人還不錯,不過不知道爲什麼自從發生了上次的事情以後我總覺得自己心裡有些疙瘩,要不是你,我恐怕已經簽了這條几乎坑人的合同了,所以就算現在能籤合同我都感覺怪怪的。”楚青笑了起來。他總感覺自己的心態和當初剛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心態有些不同了。
如果是那個時候楚青看到這份合同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簽下來,可是現在……
或許是這一年多的時間裡經歷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讓楚青的心中逐漸生出了一種你以真心對我,我也會以真心對你,但你如果欺騙我要坑我,那我肯定不會再對你如何如何,頂多給你露出一個招牌的憨笑,和不算朋友的熟人一樣招待你的性格。
你對我以善,我對你也以善,你惡我,我不至於惡你,但也不會貼着你的冷屁股。
“青哥,你比任何人都要高貴的,你不應該向任何人低頭,班尼路,不算什麼。”江小魚突然很莫名其妙很開心地笑了起來,而且有一種自豪感,就好像自己得到了一件絕世珍寶一樣開心。
“呵呵。”楚青也跟着笑笑。
雖然SH市車很堵,但並沒有江小魚對艾米麗說的那樣誇張,二十多分鐘後兩人來到了SH市一家名爲藍狐的髮型設計工作室裡……
“青哥,這個設計師可能不太懂人情世故,也許會說一些讓你感覺到莫名其妙惹你生氣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啊……”江小魚在推門的之前稍稍特意停了停看着楚青叮囑道。
“是你朋友?”楚青看着江小魚很熟悉的模樣問道。
“恩,算是朋友吧。”江小魚點點頭“不過我和他們這幫藝術狂熱分子真心沒什麼共同語言的。”
“藝術狂熱分子?”
“恩,對,對一些行爲藝術還有其他東西近乎着迷了,二狗,不對,我的意思是這位髮型師倒還好點還算正常,至於其他人就……”江小魚搖搖頭。
“我明白了。”楚青點點頭。
二狗?
這名字……
楚青感覺聽得有些愣。
就在兩人推門進去的時候,楚青感覺自己如同走進了鏡子的世界一樣,一眼望去全部都是鏡子,本來並不大的地方現在看起來竟有種前所未有的空曠感……
走過這片鏡子的世界以後,江小魚帶着楚青來到一處房間前敲了敲門。
“是魚兒姐嗎?”一個染着黃頭髮的青年探出頭來。
“恩,黃毛,你哥呢?”
“我哥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他呢。”
“我跟他約好八點,他怎麼沒來?”江小魚皺了皺眉頭。
“現在還沒有八點啊。”黃毛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搖搖頭。
“你給他打個電話,就說我帶人過來了,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等人的。”
“哦,好……”黃毛看得楚青對江小魚還是比較敬重的,而且敬重中略微帶者一絲絲的害怕,在江小魚說完以後黃毛連忙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哥,你現在在哪裡?魚兒姐來了。”黃毛下意識地看了江小魚一眼。
“什麼?這怎麼行現在魚兒姐就在我們工作室裡。”
“哥,不行的啊,魚兒姐的脾氣你也知道,我雖然知道你最敬重的一位行爲藝術家今天會到SH市,我得去招待一下,今天對你來說很重要,可是魚兒姐如果生氣的話也很……”
“哥,我真編不理由,魚兒姐她……”
“嘟嘟嘟。”
江小魚在聽到黃毛打完電話以後頓時本來還算緩和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同時頭上的那道傷疤微微地有些撕裂的感覺。
“魚兒姐,我……我再給我哥打個電話,他肯定是鬼迷心竅了他……他平時不敢這樣的。”黃毛在看到江小魚的表情後頓時一激靈,然後繼續掏出手機撥通了剛纔的號碼。
“把電話給我……”
“額……魚兒姐,我能勸我哥,你……”
“給我。”
“哦……”黃毛聽到江小魚並不算嚴肅的聲音後,頓時心臟微微一顫,然後連忙遞電話給她。
同時他在心理祈禱自己這位大哥千萬不要腦子抽筋惹魚兒姐生氣啊。
“喂,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你先穩住魚兒姐,就告訴魚兒姐我生病發燒,今天來不了明天再幫她那位朋友設計髮型,這位行爲藝術家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你……總之只要魚兒姐不生氣就行,明天我會給魚兒姐磕頭認罪的……”
“喂。”
“啊……魚兒姐……我……”電話那頭本來還氣勢洶洶的聲音瞬間就萎靡了。
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十分鐘,我等你,十分鐘後你不來的話你看着辦。”江小魚說完以後不等那邊說話就掛掉了電話,然後將手機遞給黃毛。
黃毛接過手機的手微微一顫差點就將手機摔到了地上。
“青哥,我們先坐在這裡等等吧,我幫你拿椅子。”面對黃毛的時候江小魚的臉是陰沉的,但是在轉過頭面對楚青的時候,江小魚卻是露出了一個特陽光的笑容。
黃毛擦了擦眼睛,似乎根本就不相信他的魚兒姐會露出這種笑容。
在她印象中,魚兒姐一向來都是非常孤傲,說一不二,而且非常凌厲……
隨後他渾身又一個激靈,不敢再想了連忙滾去倒茶。
太尼瑪可怕了。
“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