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時候認識張好的?”何曉麗問道。
葛青想了想,“去年,不,是前年了,前年底的時候,在一次化妝品體驗會上,聊了聊後來就認識了。”
“那你認識丁安巧嗎?”肖然擡頭道。
“丁安巧?”葛青一陣疑惑。
單月柔補充道:“她是張好的同鄉,張好剛來臨安時就是她介紹的工作,後來她們之間似乎發生了矛盾,其中的事你可清楚?”
“哦,她的那個老鄉。”
葛青恍然道:“人我沒見過,不過聽張好說起過,張好之前的工作待遇不太好,去年初的時候我們公司招人,我就和張好說了一下。
張好到我們公司瞭解了之後,各方面都很滿意,就想跳過來,但她的那個老鄉好像是她的上司,不想讓她過來,就給她拖着,但張好最後還是從那邊離職了。
不過她們那邊公司好像有規定,正式員工要離職必須提前一個月遞交離職申請表,然而我們公司的招聘也快結束了,所以張好就硬跳了過來。
結果她那老鄉扣了她一個月的工資,然後兩人就因爲此事鬧翻了吧。——但這都是張好和我說的,具體怎麼樣,我也沒詳細瞭解過。”
何曉麗點了點頭,看肖然記錄完畢,繼續問道:“那張好到你們公司來之後呢,大體是什麼情況?她和那個林似平又是怎麼回事?”
“張好過來之後,就做了一部主管林似平的見習助理,然後表現比較好,試用期後就轉正式助理了。”
葛青對這些很熟悉,毫不猶豫道:“因爲張好確實漂亮,我們公司就好多人追她嘛,但誰知道是林似平得手了,去年6月份的時候,兩人就在一起了,後來,你們也都懂得,同居了。
本來這些也沒什麼,林似平這人模樣不錯,業績也挺好,而且談吐也有風度,我們都認爲他們很般配。
結果上月下旬的時候,林似平的老婆不知怎麼的突然從老家殺過來了,這時候我們纔看清林似平這渣男的真面貌。”
“上月下旬,具體是什麼時間?”肖然停下筆問。
葛青回想片刻,掰着手指算了一下:“23號,對,就是23號。”
“那當時林似平的老婆有沒有對張好動手?或者揚言報復之類的?”何曉麗問。
葛青搖了搖頭:“沒有。林似平的老婆挺有涵養的,就是過來將事情真相告訴了張好,問她是否打算繼續和林似平好下去,如果張好不放手,那她就離婚,成全張好和林似平。”
“張好怎麼說的?”單月柔問道。
葛青理所當然道:“張好肯定是放棄啊,她那樣眼睛裡容不下一點沙子的人,怎麼可能會原諒一個渣男,當場就和林似平分手……也不能說當場,林似平當時躲出去了,張好是單方面下的決定。”
“那林似平的老婆之後是繼續呆在臨安,還是回了老家?”何曉麗問。
葛青猶豫了一下:“應該是回了老家了,畢竟第二天林似平就又回來上班了。”
“林似平還有臉回來上班?那這個林似平在整個事件當中,就沒什麼表示嗎?”單月柔詫異道。
葛青做了個鄙夷的表情:“像他那樣不要臉的人,怎麼可能不回來?公司給他的待遇那麼好,只要老闆不發話,他肯定厚着臉皮待下去啊。而且我們老闆也不管這事,只要不影響他賺錢就行。”
“所以張好就辭職了?她在辭職過程中,有沒有和林似平發生過激烈衝突?——不僅是在公司,包括私下裡。”何曉麗嚴肅道。
葛青道:“張好是23號當天就辭職了,也不算是辭職,連辭職報告都沒打就直接給總經理打電話說她不幹了,上月的工資她都沒打算要。
而且我接下來兩天,一下班就過去陪着她,林似平根本就沒找過她,他也不可能找了,他那樣的渣男從頭到尾就是在騙張好,他就是玩玩而已。”
“你覺的林似平是個什麼樣的人?”肖然擡頭問道。
“他?渣,很渣,非常渣!”葛青憤懣道:“以前看他挺有風度的,而且待人也挺和氣,但現在就是渣,真渣!”
“我指的是他的性格,是不是很縝密、冷靜、頭腦特別清醒,從來沒有衝動過?”肖然強調道。
葛青愣了愣,斷然搖頭:“沒有,他丟三落四的,工作中好幾次差點因爲他個人原因捅了大簍子,但他每次都走狗屎運,全讓他躲過去了。”
肖然點了點頭,沒再多問,反正這個林似平並沒有離職,待會兒找到他看看就清楚了。
“你說張好在離職之後你晚上都陪着她?那些天張好心情很差嗎?她在哪些天裡有沒有和人發生過矛盾?”何曉麗問道。
“沒有,那幾天晚上雖然我們都在酒吧裡喝酒,其實是她在買醉,但是並沒有和人發生衝突。”
葛青堅定道:“而且一個女孩子,被這樣一個渣男騙了大半年,人財俱失,雖然斷絕關係時很果斷,但畢竟是在一起過的,誰能一下子就走出陰影呢?張好心情很糟糕是很正常的……”
“等等,你說張好那幾天經常去酒吧買醉?那她26號晚上是不是也去了酒吧?”肖然敏銳問道。
葛青面色有些茫然:“我不知道啊,那天晚上我在加班,我下午的時候就和她說晚上有事,她晚上究竟去做什麼了也沒告訴我。”
“張好去的酒吧固定嗎?具體是在什麼地方?”何曉麗也反應過來,如果張好26號晚間一個人喝的大醉,很難說不會有人生出壞心思將其撿走。
葛青被這陡轉的氣氛帶的也有些緊張,聲音都有些發顫:“不、並不固定,我們都是隨便去的,那兩天我們去的就是酒吧街路口的那兩家,她那天晚上究竟去沒去,去的哪一家,我真不清楚……”
ωwш¸ tt kan¸ C○
“你說的酒吧街,是銀河路的那個酒吧街嗎?”
肖然停筆問道,如果張好的確是在買醉之後被嫌疑人帶走,從而不知什麼原因遭遇的禍事,那麼以酒吧街內外密集的監控探頭,應該有機會拍到張好離去時的畫面。
葛青連忙點頭,“對,對,就是哪裡。我之前和她去的是銀河路與迎湖路交匯口的那兩家。”
看着肖然提筆記下,何曉麗最後問道:“張好在公司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裡,有和同事結過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