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浩蕩,震懾四方。
刀宗全體成員,聽到這個聲音後都是一驚,隨後便是狂喜過望。
儘管都被定住了,但還是有不少人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是祖師爺顯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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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帝顯靈,這個林飛死定了!”
“哈哈哈,居然還想滅我刀宗,也不看看我們是何等神話人物創下的道統?”
“陳龍象自以爲有靠山,難道我刀宗就沒有嗎?!”
這些人都在心中怒吼着,也就是被定住了發不出聲音,否則定然是一片氣鎮山河般的撕心裂肺大吼,這才能宣泄他們心中的情感。
在刀宗大錯鑄成,即將被滅絕滿門的時候,刀帝卻顯靈了。作爲刀宗的成員,他們都感到了難以言喻的歸屬感、榮譽感、自豪感。
我們有祖師爺刀帝顯靈,就算你林飛再如何神通了得又如何?
不僅整個刀宗被保住了,他和陳龍象這兩個狂妄之徒,還只有死無葬身之地這一條路可以走!
“哈哈哈哈哈!”吳鬆瘋狂地大笑着,乃至於都咳出了鮮血也不在意,一張臉上老淚縱橫,“林飛、陳龍象,你們的死期到了!”
他迫不及待想要看看林飛的表情和反應。
自以爲天下無敵,將整個刀宗踩在腳下,更將他吳鬆的性命玩弄於鼓掌之間。可現在卻遇到這種驚變,從高高在上的強者瞬間變成案板上待宰的魚,只怕整個人都無法接受吧?
然而吳鬆轉頭看去,當場笑容就凝固了。
因爲林飛看着他的身後,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眸中甚至還有一絲...感懷之色?
荒唐!
他看到刀帝顯靈,能有什麼感懷?
吳鬆覺得肯定是自己想多了,當即便恨聲道:“林飛,刀帝在此顯靈,你爲何不怕?”
林飛淡淡睨了他一眼,直接道:“我怕什麼?”
吳鬆瞪大了雙眼,只覺得想掐死這個死到臨頭還裝逼的傢伙。
草泥馬,草泥馬!
老子草泥馬聽到沒?!
刀帝顯靈你都不怕,在裝尼瑪呢?
刀帝的這一縷化身,正是爲了力保刀宗滅亡這才蟄伏在靈位之中。經歷幾千年的歲月洗禮之後,已經黯淡得幾乎快要消散了。
幾千年的沉睡,讓這縷化身堪稱萬事懵懂,只記得主體留下的堅定執念:保護刀宗!
這個黯淡的虛影巍峨無比,幾乎有一座山那麼高大。但他看着林飛,卻深深皺起了眉頭,一副思索之色:“你...”
他隱隱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可自己不過是一縷將在歲月長河中湮滅的化身,實在想不起來了。
吳鬆一看這一幕,頓時就急了:我靠,老子刀宗祖師爺顯靈了,咋就在那發呆呢?!
祖師爺,我求求你別搞,快點滅了這傢伙啊!
就算是放在遊戲裡,都沒有這樣的道理——堂堂一個最強王者,難道還要演自己的門下的黑鐵隊友?
吳鬆是真的怕了,萬一祖師爺繼續發呆,讓林飛趁機出手,那才真的是能把他給氣死。
“祖師爺!”他連忙開口,指向了林飛和剛剛步入大殿的陳龍象,“就是他們強闖刀宗行兇,已經殺了門下幾百號弟子了!還請祖師爺出手,滅此惡賊啊!”
林飛聽聞此言只覺好笑,卻也懶得和吳鬆浪費表情。
“解。”他伸指向外一點,剎那間整個刀宗被禁錮的人都得到了解放。
既然故友的一縷化神在此,林飛也多少會給他點面子。而且他相信,小楊這種愛憎分明的人,一定會給他一個過得去的交待。
能找家長解決的事,何必找熊孩子?
先前是刀宗衆人想逃,而現在林飛解開束縛之後,他們卻所有人都不跑了。
開玩笑,祖師爺刀帝都顯靈了,他們還怕個錘子?
“林飛,你繼續禁錮我們啊!哈哈哈,怕了吧?”
“呵呵呵,現在知道解開禁錮了?晚了!”
“囂張啊,你怎麼不接着囂張啊?哈哈哈!”
刀宗衆人簡直覺得痛快無比,一個個都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
而先前兩個向林飛跪地求饒,自稱是被脅迫的太上長老,更是連滾帶爬地闖進了殘破的大殿。
兩個沒骨氣的傢伙跪得賊快,“咚”的一聲,似乎恨不得把膝蓋磕破以表忠誠似的。
當然,這次局勢不一樣,他們跪的對象也不同了。
從林飛,變成了刀帝楊鎮北的一縷化身。
“祖師爺,您終於顯靈了啊!”左邊的太上長老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對着林飛痛斥道,“此賊要滅我刀宗道統,我恨不得扒其皮、啖其肉、飲其血、啃其骨!”
右邊的太上長老不甘落後,生怕話都被他一個人說完了,更是痛哭流涕道:“祖師爺,徒兒雖然無能,但也誓死忠於刀宗!您今日要是不顯靈,我都有粉身碎骨,也要和他一拼到死的打算了!”
刀宗衆人頓時瞪大了雙眼,一片罵娘之聲。
“尼瑪的牆頭草!”
“這要放到那個時代,絕對是踏馬的走狗!”
“還要不要點逼臉了?!”
哪怕這兩個人是他們的太上長老,這尼瑪也忍不住啊!
陳龍象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不得不感嘆有些人在某種方面,其天賦真的讓自己無法想象、自愧不如。
比如,不要臉這方面。
林飛更是差點笑出了聲,只覺得這兩人簡直太有意思了。修什麼練啊,不去當喜劇演員簡直是浪費人才。
他甚至不想打斷這一幕,只想看二人的“精彩表演”。
不知道他們得知自己和小楊的關係,又會是什麼精彩表情?
嗯,有樂子了。
就連吳鬆都忍不住了,全然沒了點宗主的氣度,跟個瘋老頭似的破口大罵道:“你們兩個不要臉的狗東西,當着祖師爺的面,這種話你們也說得出口!先前你們跪地向他求饒的時候,怎麼沒有這種骨氣呢?”
“這...我...”左邊的太上長老一時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右邊的太上長老反應極快,當即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說道:“我們是虛以爲蛇,想要麻痹他的警惕!”
左邊的太上長老緊跟着反應過來,也一臉正氣道:“不錯!我們那一個眼神的交匯,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我們要忍辱負重!”
“像韓信忍受胯下之辱、越王勾踐臥薪嚐膽,忍辱負重,等着日後爲刀宗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