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差終究還是應了下來，轉身離去了。
約摸半個小時候，陳一凡再次得鬼差上殿稟報。
那傢伙醒過來了，還沒等鬼差問呢，就抱着鬼差的大腿痛哭流涕，說是說說說，什麼都說，還甘願當陳一凡的小弟，若是攻打人間，一定第一個在前面開路。
“……”陳一凡嘴角一抽，頗有些無語。
爲什麼要攻打人間啊？
這傢伙是不是有幻想症！
他雖然是地界之主，而三界分治，但從來沒有想過什麼反上天庭，攻入人間，一統三界好伐？
白癡才那樣做！
三界形成至今，平衡微妙，正是各司其職，纔有今日的安寧平和。
事實上，若是可以，他現在連這酆都大帝都有些想撂挑子不幹了。
你瞅瞅，一來地府就這麼多公務等着他呢！
做個逍遙自在的散仙多好？
陳一凡嘆了口氣，命人將這個想得太多的中二病青年召上殿來。
不到兩分鐘，青年上殿，撲通一聲給跪在殿下，卻是連頭都不敢臺。
“您……您想問什麼？小的，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青年扣頭，戰戰兢兢道。
方纔所見，實在超出了他對“恐怖”一詞的認知，穿越以來一直引導着他，可謂心靈依靠的系統又玩兒起了失蹤，青年此時那叫一個惶恐。
“那好，咱們就從基礎的開始來，你是誰？”陳一凡垂眸，看着前方一臉生無可戀的青年，問道。
“小……小的樓方明，乃是同華宗的一個雜役弟子，意外來到這裡，在一個自稱“系統”的東西幫助下……”青年不敢再有任何抗拒，如實答道。
然而，就在他提及“系統”兩個字時，卻忽然瞪大眼睛，滿臉痛苦的倒在地上。
陳一凡剛剛起身，那青年已經死了。
一些殘存的力量從他身上潰散出來，不是七八分的相似，而是……與混沌和紫薇大帝身上那奇怪的力量一模一樣！
陳一凡皺眉，一擡手，從青年體內拘出一團凝實的力量來，這應該就是青年所說的系統了，還真是，跟混沌身上的力量一模一樣。
這力量在快速潰散着，以至於，最後只有力量的載體，也就是系統本身，一塊晶石狀的東西留在陳一凡手中，像是已經“死了”。
陳一凡皺了皺眉頭，看來這件事，也是毫無疑問的，跟自己那未曾謀面的“大哥”有關。
此時，陳一凡真想去把前世鬧醒，揪着他的領子質問他。
大哥是誰？他是誰？
他從何而來，又欲往何處而去？
但最終，他還是按捺下這個想法。
若是前世願意說，上次就說了，他僅存的力量確實不多了，甦醒一次，力量便衰減一次。
若那具軀體內的力量完全耗盡，他還沒修煉到第五重，那麼，便無法喚醒那具軀體，也無法取得其中的記憶。
還是留待實在無法解決的問題，再去喚醒前世比較好。
陳一凡握緊手中的晶核，將自己身上的“系統”也取了出來，然後將兩者融合。
這塊晶石中還存留着不少的力量，與自己的“系統”融合之後，倒也能對自己的系統有所提升。
並且，還能夠讀取這塊晶石，這個“系統”，原本的一些設置，甚至能拿到系統中的一些寶物。
兩者融合完畢，陳一凡再次將新的系統融入體內。
一大股的信息忽然冒了出來，讓陳一凡一時有些頭疼，緩了片刻，便查看起這些多出來的信息來。
這個系統中，對青年有着完整的成長引導，鬼城是第一步，系統要讓他一邊建立起能與地府對抗的勢力，一邊讓人打入陳一凡身邊，將某個東西用在他的身上，能夠殺死他。
甚至，從青年已經完成的任務中，陳一凡得知他與其他幾個地府，以及一些遊離人間的鬼怪，都有着聯繫。
只可惜，系統中設置的任務他還沒有完成三分之一，就已經出身未捷身先死了。
陳一凡從系統晶核的儲存空間中拿出了系統任務中提及的墮神菇。
這是一種天生的靈藥，系統中對它沒有更多的介紹和解釋，只有簡單的一句提及它的用途。
能夠殺死陳一凡！
除了這個用途之外，青年的系統中便再也沒有任何關於它的信息。
看了看手中的這朵小香菇一般，長得還挺可愛的小蘑菇，陳一凡表示懷疑，這玩意兒真的能殺死自己？
陳一凡拿起小蘑菇嗅了嗅，沒有任何味道。
不如……嘗一嘗？
咳咳！那是不可能的！他纔不會這麼作死！
陳一凡將小蘑菇收了起來，你別說，他竟然還真的有嘗一嘗的想法。
大概，是轉世爲人之後，着實繼承了幾分人類作死的天賦吧？
除了這個之外，系統中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能夠提升實力的丹藥、各種各樣的法寶，奇奇怪怪的配方……
所有東西，不下一千種。
這陳一凡就沒有去一一整理了，都丟進了自己在地府的私人寶庫。
青年死了，對陳一凡來說還是很可惜的，連靈魂都沒有留下，可見自己這“大哥”，也真是個狠人兒。
不過，收穫一批異界寶物，血賺不虧！
其中，甚至有類似封神榜的東西。
名喚天人書，被持書人殺死的人，可以收入書中，從此聽從持書人號令。
並且，天生書不毀，這些被收入書中的人便不死，只是實力永遠都被限制在死亡的那一刻了，無法再繼續提升。
實際上，封神榜也就是這麼個東西。
只是，上榜之人，以天道的名義封了他一個神職噹噹，讓他們掌管天界而已。
從這些寶物中，隱約可見一二，自己這“大哥”的不一般。
陳一凡不由得又想起了，曾經那個公園裡仙風道骨的老頭。
他說，這一切不過是一場遊戲，一個賭局，只要自己認輸，便可以結束這一切。
莫非，那個與自己“賭”的人，就是前世所說的“大哥”？
陳一凡皺眉想了想，最後搖頭，不可能！
前世說起這個“大哥”的時候，極爲不屑，說其不過一個廢物。
這麼說來，前世定是不屑與他打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