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怎麼了?”躺在牀上的劉凡一下子從躺着的牀上坐了起來。
“良哥在門口讓人給打了。”耗子一邊扶着我告訴劉凡說。
“操他媽的,哪兒啦!”劉凡說着話抄起桌上還沒收的一個空酒瓶就要出去。
“行了,人早都走了。”我挺不樂意的說。
雖然我知道劉凡這是真的着急,但,你他媽早幹嘛去了,我這打也捱了,我剛喊的聲音不小了吧。
我這也是氣急敗壞了,其實劉凡這個位置根本就不會聽到我在門口的叫喊。
“我操他媽的,怎麼回事啊?”劉凡站住了,喘着粗氣的問我,我知道他是真生氣了。
我把事情的經過和他們說了後,劉凡就說:“我操,這就是提前運動好了的,就等着你來了。”
本來我就覺得事有蹊蹺,而劉凡竟然也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你覺得哪兒不對勁?”我問他。
“說不好,反正就是覺得他們就是衝着你來的。”劉凡說。
我這時候不自覺的瞅了下耗子,就見耗子趕緊把目光轉移了。
他要是沒有這個舉動還好,他一這樣,反倒是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耗子!”我突然大喊了一聲。
“啊?”耗子嚇了一跳。
“你說,剛纔是怎麼回事?”我指着他問道。
“嘛怎麼回事啊,我也不知道啊?”耗子一副挺無辜的表情看着我說。
劉凡這時候湊到了他跟前,瞪着他說:“你他媽不知道,就你小子最鬼了,你敢說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捏,我剛不是也嚇了一跳麼,你問問良哥,我還跟着拉架了。”耗子說。
“操你媽的,你們倆人就站那看着良哥捱打是麼,你就是幫不上手,我你媽還在宿舍了,你怎麼不回來我啊!”劉凡問他。
耗子一聽,趕緊解釋說:“我。。。我那不是怕他們把良哥打壞了嗎,我纔沒敢動地方的。”
劉凡聽完這句話,楞了一下,轉而又走到戈義凡面前問他:“那你幹嘛了,良哥捱打,你就看着?”
“我喝多了,腦袋暈。”戈義凡說。
“放屁,你媽你回來怎麼腦袋不暈呢,我看你就是記恨着良哥上次的事兒了!”劉凡衝戈義凡喊道。
沒想到,他說完這句,戈義凡倒急了:“對,我就是記恨着上次的事兒,行嗎,你跟他這麼好,你別馬後炮啊,你行你上啊!沒人攔你!”
“我操你媽的!”劉凡照着戈義凡的臉上就是一拳。
戈義凡被他打了個踉蹌,緊跟着劉凡還要繼續再打,被我攔住了。
“行了,打我的又不是他,你這麼激動幹嘛啊,行了啊!”
“操,在咱們學校,又是咱們宿舍樓的大門口,竟然咱都能讓人打了!我操他媽的,這不是欺負到咱頭上來了嗎!”劉凡大叫着情緒很激動。
這時候,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林建成就說:“行了,劉凡,咱先彆着急了,義良現在不是沒嘛大事兒麼,現在首要之急咱得先知道是誰打的他啊。”說着話,他又問我:“哎,對了,打你的那幾個小子有嘛特徵啊,再看見他們你還能認出來麼?”
我想了想,說:“沒問題,全都認出來不見得,一開始跟我說話的那個小子我還是能認出來的,操他媽的,長得那樣看着就不夠揍!”
“行,要是你能認出來的話,這事就沒那麼難辦了,這麼說吧,我覺着吧打你的人能進咱們學校,很可能就是跟咱們學校的人掛着鉤了,如果要是掛着鉤的話,這事兒也就好辦了,你說是這麼個意思吧。”林建成說。
我以前還真沒發現林建成說話還這麼有邏輯性的,的確,他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那找他這麼說的話,打我的人就只可能是我們學校的人叫過來的了,可這又是誰叫過來的呢,說實在的,在七中跟我有仇的還真不在少數,但是敢正面跟我犯楞的,據我所知還真沒有幾個。那今晚把那幾個小子照過來的人,就很有可能是恨我,或者是跟我有仇的人叫過來的了。
可是,他們又怎麼能這麼恰巧就在門口等着我的呢,這一點上我一時還是沒有弄明白。
“照你的意思,那幾個小子是陳強他們找的人了?”我問林建成說。
林建成想了想,說:“不是說沒這個可能性,哎,你今天回學校的時候看見過陳強麼,或者說跟陳強在一塊兒的人?”
我琢磨了下,說:“沒有吧,嗯,應該是沒有,我回來的時候根本就沒進咱們學校,我是直接去的學校對面的小飯館。”
一聽我這麼說,劉凡就說:“咳呀,管他去的呢,咱就直接去陳強他們宿舍,進去就打,操他媽的,我就不信問不出來的!”
林建成皺着眉衝劉凡說:“哎我說你別老這麼激動行麼,現在這事兒還沒捋出個頭緒了,殺人不過頭點地,知道麼,嘛事兒別給人家逼急了,狗急了還跳牆了,別說大活人了。”
劉凡把手中的空酒瓶往桌上一頓:“那你說怎麼辦啊,你還有別的法兒找出人來麼?”
“我還真想不出來,要不一會兒就等大霸子他們回來咱再說說這事兒的?”林建成說。
我問道:“哎,對了,我還沒問你們了,他們幾個幹嘛去啦?”
“搞對象的搞對象去了,去遊戲廳的遊戲廳了,這幫逼k的沒點兒別的事兒。”林建成說。
我一聽,反倒笑了:“你逼啊,要不說你找不着對象呢,看見人別人好你就受不了是吧。”
“咳,沒有的事兒,我羨慕他們那個幹嘛啊。”林建成還嘴硬的說。
其實,林建成這人挺不錯的,就是有時候嘴不好,不過,一般有什麼事,他還是挺靠前的,所以,我也是一直把他當作兄弟哥們兒。
這件事先告一段落,人們該幹什麼還該幹什麼去了,我們就等着羅家哥倆他們回來了。
不大會兒功夫,戈義凡就出了宿舍,鑽到別的宿舍去了,而耗子就是一直在宿舍,時不時的倆眼還瞅我一下。
我在翻開書包的時候就一下子楞住了。
“我操他媽的,我的隨身聽!”我大喊道。
因爲我的隨身聽是在書包裡裝着的,剛纔捱打的時候,書包被人踩了,一開始我還沒在意,等我翻開書包想聽歌的時候,才發現隨身聽的翻蓋被踩壞了。
我這個氣啊,剛纔我捱打的時候我都沒這麼生氣,隨身聽挺貴的還是一個方面,關鍵這還是琳琳送給我的,就讓那幾個小子幾腳給踩壞了。
“我非得逮住那幾個小逼養操的,給逼粑粑打出來!操他媽的!”我氣的在宿舍裡大喊。
聽到我罵街,劉凡、林建成、耗子他們幾個都湊到我跟前來問我怎麼回事。
我拿着隨身聽給他們看:“看看,操他媽的,都給我踩壞了!”
劉凡從我手上接過了隨聲聽,看了看,說:“良哥,把磁帶放裡面試試。”
“都他媽踩壞了,還試個屁啊!”我喊道。
“你就聽我的,拿過來,我給你裝上。”劉凡說着話就衝我伸手。
我把一盤磁帶遞給了他,劉凡拾掇了幾下,隨後把磁帶放到了隨身聽裡,竟然還能放。
“能湊合着聽,等明天我弄個曲別針來,聽的時候插一下就行,不行你就再去修修的,沒事兒,現在這樣不影響聽。”劉凡說着話把隨身聽又遞給了我。
聽不聽還是另一回事,這要是琳琳看見她送我的隨身聽被我弄成這樣,我真不知道她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了,不敢想象。
我出去上廁所的時候,林建成也跟了出來。
就在我準備撒尿的時候,林建成就站在我的旁邊,對我說:“義良,我覺得你剛纔的事兒有點蹊蹺。”
“廢話!”我一開始沒當回事。
林建成緊跟着問我:“我的意思是說,你沒發現耗子他倆有點兒反常麼?”
“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就一點兒沒看出來?”他繼續問我。
“你先說說,看你跟我想的一樣不一樣。”我說。
林建成瞅了眼廁所門外,隨後就小聲對我說:“我覺着這事兒跟他倆好像是有關係,哎,我可不是挑撥你們啊。”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你說的跟我想的差不多。”
“你看出來了啊?”
“就是感覺有點兒不對,不過,現在還沒有嘛證據,等他們幾個回來再說吧。”我說道。
我們兩個都繫好了褲,當我們出門的時候,正碰到迎面走過來的耗子。
耗子瞅着我們的時候,還有些不自然的笑了下。
一直到晚上快十點的時候,羅建巒他們幾個陸續都回到了宿舍。
這時候,宿舍已經熄燈了,我們準備了那種可以插在線板上的那種小型燈,這也是便於我們在熄燈之後睡不着打牌預備的。
羅建峰一進門還美滋滋的哼着歌,我知道這小子喝多了,而羅建巒卻沒有跟他在一起,而是和陳三少一起進來的。我沒想到陳三少也會跟着來我們宿舍,他是不住宿的走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