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凡只是面無表情的從一旁搬過來一把凳子,擺在了陳強他們的跟前。
我看着劉凡的舉動,起先並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是,接下來,他的動作把我也震了。
就見他一下子抓住了陳強的胳膊,一使勁,陳強的手就被他按在了椅子上,接着就衝我喊:“拿凳子腿,砸!”
陳強趕緊就要把手縮回去,這時候劉凡就衝大夥喊:“過來人,把他手給我按住了,操你媽的,還動!”
一時之間,剛剛平靜了的陳強他們幾個又開始騷亂了。
“操!操!。。。”
羅建巒他們幾個上來照着他們的身上一人踹了一腳,這幾個人都仰面躺在了牀上。
當他們再次翻身起來的時候,我看到已經有幾個人哭了。
“就這點兒尿性是麼,以後別你媽說自己是玩兒的了,丟人啊。”於洋還指着他們幾個說。
陳強雖然看起來眼神中也帶着驚恐,但是他畢竟是這幫人的老大。
“別打他們了,有嘛事兒衝着我來!”陳強看似挺仗義的說。
“行。”我瞅着他微微一笑,一瞅劉凡,說:“他不是說衝着他麼,你看着辦吧。”
劉凡點了下頭,接着就從陳三少的手裡接過了那根凳子腿。
陳強瞪着一雙驚恐的眼睛看着劉凡,說:“劉凡,我跟你沒仇吧,你怎麼也。。。”
他剛說到這,劉凡攔住了他的話:“你還記得你們開學第一天在門口打的那個小子麼。”
聽到這,陳強不再說話了。
最終,劉凡的凳子腿還是沒有砸下去,因爲,陳強在他擡起手的那一刻就認栽了。
在劉凡擡起凳子腿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雙眼中逼出的慎人的寒光,我不知道陳強是被他的那股氣勢嚇的,還是畏懼那根即將要砸到自己手背上的凳子腿,總之,他是栽了,他認栽了。
當晚,我們折騰陳強他們一直到深夜一點多,還是我們困了才罷手的。
從那以後,我們又找了陳強兩次茬,陳強都沒敢再跟我們較勁。
自從打了陳強之後,整個二樓的宿舍,我算是隻手遮天了,而且,那些其他宿舍的人有在外面被人欺負的,也會來找我和羅建峰。
初一年紀,陳強算是一股不小的勢力,但也被我們打服了。
一時之間,劉義良、大霸子、二霸子、陳三少、孟超、於洋、劉凡,這幾個人的名字在初一年紀算是叫響了。
自從被老虎他們那幫初二的打了之後,讓我們都明白了一個道理,我們這幫人不但自己搖,還要拉幫結派,不然的話,僅僅憑着我們這十來個人的話,很容易就會重蹈陳強的覆轍的。
陳強他們四個人不久就搬出了我們宿舍,他們搬走的那天,可把小眼鏡樂壞了,非要請我和羅建峰吃拉麪去。
結果,我們也沒客氣,把於洋、陳三少他們那幫人都叫上了,小眼鏡開始一看都嚇了一跳,不過,還是拍着胸脯說“沒問題。”
當然,最後還是陳三少結的帳,小眼鏡還覺得過意不去,出了飯館就給我們一人買了一瓶汽水,算是補償了。
羅建巒、劉凡,還有在隔壁宿舍和羅建巒關係不錯的林建成和戈義凡在當天就搬進了我們217。
當然,這還是間接沾了陳強他們的光了,如果是我們私自要搬宿舍的話,宿管也肯定不會答應的。
我們還讓陳三少搬過來和我們在一塊兒,因爲我還想把耗子踢出我們宿舍,雖然他平時還能給我洗個衣服什麼的,但是,我看着他也是真礙眼。
陳三少現在每天都是走讀,他家有錢,並不在乎每天上學坐公交的那點錢,只是告我我們說以後再說吧。
雖然少了陳三少,但是,現在的217依然已經成了我們的天下了。
我們這幫人又去找了牛輝一次麻煩,在學校的後操場,十幾個人把他們七八個人打得圍着操場跑圈,就此,初一年紀的幾個混得不錯的小玩鬧不是被我們打服了就是和我們站在了一個戰線了。
僅僅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們的隊伍就擴大了,我又結識了幾個不錯的兄弟,這幫人裡有曹耀陽、吳北、寧尊、強子、阿峰、付秋、管亞暉。
我們一共是十七個兄弟,就在學校門前的三鑫羊倌喝了血酒,結了盟兄弟。
俗話說,物極必反,否極泰來。
我們得瑟的時候,就正是礙着別人眼的時候了,就如同我看耗子一樣的礙眼。
那天,我和於洋、劉凡、羅建峰幾個正蹲在學校廁所後牆山抽菸,就聽到有人喊於洋:“洋子,過來,有點兒事兒。”
我們一同擡起頭,正看到初二四大天王的王凱衝於洋招手,在他的身旁就站着那個和他焦不離孟的眼鏡男,戴鑫。
於洋站起身,一邊向他們走一邊問:“王哥,嘛事兒啊?”
我們三個人也跟着站了起來,但是沒有走過去,因爲我們和王凱也只是限於見了面打個招呼,所以也只是看着於洋和王凱說話。
就見王凱看了我們這一眼,就又瞅着於洋說:“這一陣你們消停點兒,別太搖了。”
於洋一聽王凱這麼說,就問他:“怎麼了,嘛事兒啊?”
這時候,戴鑫卻說:“你就甭問了,告訴你們注意點兒就注意點兒就行了。”
聽到這,我就朝他們走了過去,劉凡和羅建峰也跟着我過去了。
王凱看到我們過去,就說:“你們過來幹嘛,沒叫你們。”
我微微一笑,掏出了煙,邊遞給他邊說:“王哥,讓我們注意嘛啊?”
這時候,戴鑫卻對我說:“該你知道的,你不問也能知道,不該你知道的,最好嘛也別問。”
聽到這,我正要遞給他煙的手頓了一下,但很快我還是笑着把煙遞給了他,說:“戴哥說的對,呵呵。”
我知道,眼前的這兩個人在七中絕對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四大天王其中的兩個,說的話肯定不會是捕風捉影的,他們既然找到了於洋,那就說明這裡肯定有事了。
不過,既然他們不想告我我們,那我此時也就不能夠多問了,這也是我在七中混了這一個月來而能夠弄明白的一件事,也算是沒白混了。
戴鑫只是衝我一擺手,沒接過我的煙,很顯然,現在的我在他的眼裡並不算個事兒,雖然是我給他遞煙,但是接不接還得看他給不給我面子了。
別看我現在兄弟不少,在初一混的也是風生水起,但是,在這幫初二的玩鬧眼裡,我就是個小蝦米崽子,不值得一提,四大天王各個都不是白混的。
回到班裡,我的心情挺不爽的,平時囂張慣了,突然被人這麼輕視,心裡總是感覺挺不好受的。
我看到了徐曼麗,現在,徐曼麗已經是我們班不公開而又人人皆知的我的對象了。
徐曼麗的膽子確實不大,如果她再敢混一些的話,憑着她的關係網,我還真的不能太拿她怎麼着的,只是單單那個青哥,目前的我就動不了。
可偏偏,她就是這麼一個賤人,對於賤人,每個人的看法總是不經相同的,我對徐曼麗是這個態度,那個青哥對她也不見得好上多少。
“剛纔陳少東過來找你了。”徐曼麗一見我回座位,唯恐巴結不急的趕緊向我彙報。
“哦,他不經常找我來麼,沒事兒。”我不經意的回了她一句。
她頓了一下,又說:“給你看看這個,剛借的。”說着話,她從書箱裡抽出了一本四開的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