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我往廚房跑的時候心裡也嘀咕,畢竟這麼多人都往廁所跑而沒有一個往廚房跑的就很能說明問題,難道他們都沒有我機警和聰明麼?肯定不是的。
可當我真跑到對過的廚房的時候,發覺真的就是這麼容易就能從廚房的窗戶翻出去的。
我沒有猶豫,迅速推開窗戶,接着腳下一蹬就從窗戶翻了出去。
翻倒窗戶外之後,我就迅速向前方的道路跑過去,真的是暢通無阻,真的,如果不是在廁所實在擠不上去了,我也不會另闢蹊徑選擇這條路的,看來,有的時候人的盲從心理也是很要命的,只要你認爲這件事可以做的話,哪怕目前只有你一個人覺得可行,也要進行下去,這也是我此刻的真實內心寫照了。
這一次警察抓住的人確實不少,後來我知道了,抓了我們七個人,抓了杜剛他們十二個人,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們帶過去的人卻一個都沒有被抓到,抓到的大多是青哥帶過去的,還有洪樂後來帶過去的兩個人。
杜剛跑了也是我親眼見到的,而青哥、張軍、洪樂他們幾個也都跑了,被抓住的也就是屬於小混混的了。還是羅建峰和我說的,當時他差點就讓從門口跑進來的警察抓住了,那幾個警察一進來就衝他們喊“站住,別動。”
有的人還是真聽話,人家一喊還就真不動換了,羅建峰差點就真站那了,不過當看到有人還是繼續跑的時候,他也跟着跑了,事實證明,跑了也就跑了,他的選擇對了。
自從這件事過後,杜剛他們就和青哥消停了一陣子,畢竟雙方在這次的事件中都受到了損失。
我們這幫人也從這次事件之後,正式和青哥脫離了,這並不是說我們和他真的分道揚鑣了,而是從附屬的小弟成功蛻變成了和他平起平坐的兄弟了。
在和杜剛的這場仗中,也讓青哥看到了我們這幫人確切的實力,我只能說,我在這場羣毆中,除了最後果斷的成功逃跑外,真的是沒有什麼亮點的,而我們這幫人當中要說這次的表現有亮點的還真是不少,比如說於洋、劉凡,再比如說羅建峰他們。
我不知道他們在屋裡的表現如何,但是正是有了他們幾個人在裡面,朱家斌他們一幫人就楞是沒有和包間裡的杜剛他們成功匯合到一塊兒,這也可見羅建峰他們在這場戰鬥中的重要性了。
雖然青哥他們在這場戰鬥中遭受到了打擊,雖然並沒有傷到元氣,但也是讓他們短時間內不能再組織一場較大規模的羣毆了。
然而,我們這幫人卻因爲這次的事件而壯大了,不止是我們學校,周邊的學校也有人投靠我們了,說好聽點也就是和我們結交。
我們東星幫也從三十幾個常規人數,一下子擴展到將近五十人了。
既然形成了一定的規模,那就要像模像樣的有個幫規了,在東星,可以說單單是我自己的勢力就能佔到差不多一半了,以劉凡、吳北幾個人爲首的二十來個人都是我的常規兄弟。
有了資本的我,可以在不用和他們商量的時候我行我素了,說白了,東興幫實質上就是由我撐起來的了,沒有我,東星也就是在學校周邊打打鬧鬧的小團伙而已。
附近一帶,除了朱家斌和康少羣他們兩撥人,也是少有能和我們七中東星抗衡的了,一時間,我們的風頭直逼四大天王了。
在曾經的四大天王中,無疑目前在學校的也只有老虎還算是有些勢力了,至於王凱,現在已經不行了,兩次和外校的羣毆中都是大敗而回,要不是因爲有戴鑫出謀的緣故,恐怕王凱他們都沒法再立足了。
對於戴鑫這個人,我還是很看重的,目前,我們東星能說得上智囊的也就是林建成了,不過,林建成也是小智有餘大智不足的類型,說白了就是有些小聰明,出個小主意什麼的,其實跟戴鑫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而且,通過耳聞,我也知道了,戴鑫和王凱現在也不是一心的了,不然的話,王凱也不會輪到後來的這種只能在七中還勉強能搖一下的地步了。
我們東星要壯大,就得需要人才,那什麼是人才呢?無疑,像戴鑫這樣,既有四大天王的光環,同時又是足智多謀的一個人了。
那天,我找到了戴鑫,我們在學校的後操場上談了一會兒。
我是讓劉凡去初三的教學樓找的他,我不能確定他會不會來,不過,憑着我們東星現在的氣勢來講,我覺得他應該會給我這個面子的,因爲,我實際上就是東星的真正老大。
戴鑫還是那樣斯斯文文的,戴着副眼鏡,穿着一身白襯衫,如果不是對他了解,你怎麼也不會把他和一個玩鬧聯想到一塊兒的,而且還是個傑出的玩鬧。
我遠遠看着戴鑫,他的眼鏡在太陽下反着光,讓我看不透在這副眼睛下藏着的一雙眼睛。
當他走到我跟前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是連最可氣的一點微笑都沒有給我。
我沒有直接看他,而是把雙手搭在了操場的鐵圍欄上,看着不遠處正在踢足球的學生,問他:“你知道我找你來幹嘛麼?”
“我想我應該知道。”戴鑫淡淡的說。
“哦,是麼?”我一笑,扭頭看着他,問道:“你說說,我聽聽對麼。”
戴鑫只是用手扶了下金絲框,對我說:“我想,你應該是要和我合作吧。”
我聳了聳肩,並不置可否。
戴鑫眨了下眼,仍舊看着我,也不說話。
半晌,我笑了,隨之拍了拍他的肩膀。
當我的手拍到他肩膀的時候,我看到他微微皺了下眉頭,就是這個動作,讓我知道,他不喜歡我用這種態度對他,但是又有些無奈。
畢竟,他們四大天王的時期也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我,只要一聲招呼,就能湊齊三五十人把他們辦挺。
四大天王?哼,恐怕也只有早已輟學流落在社會上的青哥還能和我平起平坐吧。
“你只說對了一半。”我看着戴鑫的雙眼,似乎在他眼鏡的後面,那雙深邃的眼睛深處有我不曾瞭解的東西,但,對我來說也是無關緊要了,我需要的就正是他這種看似深藏不露的人。
戴鑫對我笑了,從見面到現在,終於笑了,雖然笑得很淺。
“確切的說,我還得聽你的,是吧?”戴鑫緊跟着問我道。
我微微一笑:“不是那個意思,呵呵,你多想了。”
戴鑫聽到我這麼說後,並沒有笑,而是繼續目不轉睛的看着我,我知道,他對我也是有着某種期待的,這就是所謂的良禽擇而棲。
東星幫遲早是要幹大的,這點,我明白,而戴鑫似乎比我還要更明白。
聰明人在一起,有時候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也可能是一句無關緊要的話,也可能只是一個動作,或者是一個眼神,對方可能就明白了。
話說回來,戴鑫似乎是明白了,我剛纔的那句話給了他一個明確的答案。
因爲,在我那句話之後,就再沒有什麼話了。這還能說明什麼顯然是不言而喻了。
我和戴鑫之間的對話很短,但也僅僅就是這一來一去的幾句話,就爲我們東興幫多了一個人才邁出了一步,雖然他也並沒有對我承諾過什麼,但,這還需要承諾麼?
我不知道把戴鑫引入東星是否是正確的,因爲在目前東興幫中,不管是上層還是下層,沒有一個人的智慧能夠企及戴鑫的人,但,有一點還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隻要有了戴鑫的加入,那對整個東星的推動發展還是有很大的好處的,正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就是基於這個道理吧。
看着戴鑫離開的背影,我笑了,是發自內心的笑了。。。
耗子給我帶來了一個消息,他告訴我,陳強他們也想加入我們東星。
我揉了揉耳朵,問他:“我你媽沒聽錯吧?”
耗子跟我一本正經的說:“真事兒捏,不帶糊弄你的。”
我拍了耗子腦袋一下:“你媽,說說,他爲嘛要加入我們東星啊,我們又不缺他那揍性的。”
耗子跟我一拍大腿,說:“哎,你說怎麼樣,還真讓我說中了吧,陳強跟我說的時候,我就說這事兒沒嘛戲啊。”
我一聽,就打算逗逗他:“誰說沒嘛戲啊,你說的?”
耗子還是特別機靈的,一看我這麼問,就知道我下面有話,趕緊改口說:“咳,其實,這不就是在你一句話麼,對吧。”
“陳強那雞巴就是混不下去了吧,操,要不他能捨下臉跟我們混麼?”我問道。
“咳,現在誰不知道咱東星啊,對吧,現在出去你看看,找學生切錢的,不說是東星的真沒人給你啊。”耗子說。
耗子說的沒錯,當時,切錢也算是我們東星幫的一個支柱產業了,不過,這事一般是劉凡帶着人去幹,我們七傑都不會介入的,畢竟這事傳去處對我們來說也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