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娜將我摟入懷中,對我如同一個孩子一般,輕輕拍了拍我的背部,給我安慰:“大親親,你想多了我不會離開你,就像你也不會離開我。好啦,挺晚了,我們都回去早點休息吧。”
當我將柯娜送回宿舍後,我也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躺在牀上,我始終對於今晚晚會上發生的意外耿耿於懷,這個陳雨舒,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是不是說,人都是善變的?
倘若被柯娜知道了我與陳雨舒曾經的事,那柯娜能不能接受的了這個事實?我會不會,就這樣輕易的失去柯娜?莫名的心煩,在牀上輾轉反側。
嘭嘭嘭……“給我將門打開!”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響聲。我爬起來一看,從門旁邊的兩側玻璃可以看到外面有一羣人的黑影子。
馬上,我就想到了是那羣高三黨的人來找我的麻煩。室友差不多也都被這響聲所驚醒,幾乎不約而同的沉默着,似乎是等待着我做決定。
我迅速的穿好衣服,同時從牀底下抽出那把水果刀插在腰間,再用衣服遮蓋住,讓幾個室友將桌子搬過來抵住在門上,我這纔打開旁邊的窗戶衝着外面的人喊道:“你們當真要來整我?”從眼睛的余光中,我看見外面人的手裡還有一些棍棒,看來今晚是打算搞我一頓狠的!
“你少和我BB,快給我開門!”那個叫許聰的眼鏡男很不客氣的衝着我說道,要不是窗戶上有安全攔,我想許聰很可能會從窗戶裡鑽過來。
既然都到了這個份上,我也只好撕下臉皮,衝着外面的人笑道:“你們以爲我是傻子麼?你們覺得我會開門麼?逗比!”
一聽見我這麼說,外面的人嚷嚷着罵我。反正這羣人也沒念什麼書,所以說的話要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不過我不介意的說了句:“我就權當一羣狗在外面叫好了。”
說完我就將水果刀又放在了牀底下,躺在牀上繼續睡覺,可心裡我還是有一定的害怕的。雖然假裝鎮定,但我畢竟也不瞭解外面的人究竟是一羣什麼樣的人。
“麻痹的,不管了!給我將門踹開!”隨着許聰的一聲令下,宿舍的門便開始受到一羣人的摧殘,七八隻腳爭先恐後的朝門上踹了上來。
哐噹一聲,門果真被踹了開。我心一驚,心知肚明,今晚看來是在劫難逃。即使我有刀,但我也不敢拿出來,這麼多人,萬一我沒砍到別人,卻被別人奪走了刀,那受傷的肯定會是我。
當我剛從牀上站起來,黑暗中,一個傢伙只見跳射過來,一隻腳剛好踹在了我的肚子上,我朝後一個踉蹌,幾乎快要跌倒。
“給我打!狠狠地打!往死裡打!”許聰指着我特意強調了好幾遍。身旁的幾個人紛紛拿着手裡的棍棒朝我的頭上身上開始打了起來。
打的人享受着快樂與贏者的快感,而倒在地上被打的我,則默默的忍受着痛苦與不安。只感覺,一股熱乎乎的液體從我的腦袋左邊滴在了臉上,身上也傳來各種痛,縱然我蜷縮着抱着身子也沒什麼用。再到後來,當許聰蹲下來一把抓住了我的頭髮:“一千八百塊,一分也不能少,一個禮拜後我再來拿!”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了,只感覺腦海裡一片空白,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過好在這羣人僅僅只是針對我。對於宿舍另外幾個嚇蒙了的室友,這羣人並沒有動他們。直到幾位室友將我幫扶起來,我才漸漸的有了一些意識。
此刻,宿舍樓下面的大門已經鎖上了,爲的就是不讓學生晚上外出以及防止外人進來幹壞事。學校又怎麼可能考慮到在宿舍樓裡,還會有如此血腥的一幕發生呢?
既然去不了衛生室,室友們只好摻扶着我來到衛生間,對我額頭上的血稍許清洗了一番,然後用毛巾在我頭上的傷口包紮了起來。
被燥大的響聲驚醒了的隔壁宿舍的吳海龍,特意拿了一瓶紅藥水以及七傷片給我。同時吳海龍在一旁有意無意的對我說着:“林逸,你看他們既然這麼囂張,何不我們新生組織起來,反幹他們一波?高三黨的大多數都是想考大學的人,混學生也只有幾個,我就不信我們要是人多,也打不過他們!”
這個仇人肯定要報的!犯我林逸者,雖遠必誅!但是不是聽吳海龍的,聚集一羣人和那幾個打,還有待商榷。萬一我們找了一批人與那幾個打,還沒打,就有一大批人被那幾個混學生的氣勢嚇到了,那還打個屁啊?更何況,我現在還屬於半死半活呢!傷成這樣,我自然是要養好傷!
搞了好久,我纔回到牀上躺了下來。身子骨多處也傳來了疼痛。好不容易睡着了,結果一個翻身,又將我痛得驚醒了。
第二天的早讀課我也沒去上,躺在牀上繼續睡大覺,等室友們上完早讀課,卻將柯娜帶到了宿舍。原來是柯娜早上見我沒來上早讀課,就問了章朋娟,章朋娟自然也就告訴了柯娜昨晚發生的事。
柯娜坐在我的牀邊,輕輕的撫摸了下我的頭,隨後又給我穿上衣服。同時很生氣的像是自言自語:“那些人真是太過分了!我一定要告訴學校領導!”
我輕輕地撫摸着柯娜的臉,笑了笑並搖搖頭:“沒用的。除非他們打死我,學校纔會管,不然,學校也懶得管這些事。”
“你現在能起來嗎?去衛生室看一下吧。”柯娜將我慢慢的扶了起來,充滿着關愛對我說道。
坐起來的那一瞬間,我的大腦突然嗡嗡作響了一會地左邊的腦袋也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麻痹的,那些人下手也忒很了點!
來到衛生室,醫生拿掉毛巾,我從對面的鏡子上還可以清晰的看見左側腦袋處已經結上了黑色的血袈,看上去好像很恐怖。醫生搖搖頭,用醫用酒精消毒後,再擦拭掉了已經凝固了的血,這才用乾淨的紗布給傷口包紮好,同時開了一些消炎藥給我,並告訴我,過兩天來換紗布。
再回教室的時候,恰好遇見了李誠俊。李誠俊見我這幅模樣,頓時故意捧腹大笑道:“喲,這不林逸嘛!怎昨晚晚會上還好好的,今天就變成這幅慫樣啦?”
“你住口!壞人!”柯娜白了一眼李誠俊,就扶着我繼續前行。
李誠俊楞了楞,不過隨即又毫不羞恥的對柯娜壞笑道:“柯娜,真的,人家都說你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跟我,我保證可以讓你比現在過得幸福!”
“哼……”柯娜索性都不再理李誠俊,同時輕輕地對我說:“我們別理他。”
上班主任課的時候,班主任看見我這幅模樣,特意問了我什麼情況,不過我就說了是昨晚不小心摔倒的,真正的原因我也懶得說。班主任讓我今後注意安全後就開始上課了……
趁上課時間,我就開始想着計劃來對付李誠與許聰等人。對了!上次吳家輝不是說我要是有麻煩他就可以幫我麼?那個號碼我都還記得!
等到中午放學後,我拿着柯娜的手機給我那個熟記的號碼打了過去當柯娜手機上的顯示器顯示着表哥的時候,我纔想起來,吳家輝既然是吳筱婕的哥哥,那不就是柯娜的表哥了麼?
當那頭的電話接通後,吳家輝就問表妹有什麼事。我咳嗽了一聲,隨後告訴吳家輝:“我不是柯娜本人,而是林逸。吳哥哥,上次你不是說我有什麼麻煩就可以找你嗎?現在,我的確有些小麻煩。”
我把許聰的所做所爲告訴了吳家輝。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的吳家輝就迫不及待的問我現在怎麼樣了,當我說現在基本沒事的時候,吳家輝才鬆了一口氣:“林逸,你放心,我保證那個叫許聰的人今後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我也不知道吳家輝接下來會幹嘛。反正只要許聰下次不來我的宿舍找我的麻煩也就夠了!不然,我上哪弄一千八百塊去!
吳家輝在掛了電話後,隨即找人開始打聽許聰這個人是什麼樣子。然後再趁學校放假的時候好好的懲罰下這不知好歹的傢伙!
而我,則感覺整個人都好了許多。雖然我不知道吳家輝會怎麼對付許聰,但只要許聰不找我麻煩,我自然也就謝天謝地。
走在路上,路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我。可我又有什麼辦法咧?倘若我能夠一個打十個,那我肯定弄不死許聰那個狗日的,可現實我並不是。
還好有柯娜陪在我身邊,這樣相當於給我長了不少的面子,還好有柯娜對我一直不離不棄着。
不過,這不過僅僅只是開始而已。柯娜的新母親嫁進了柯家後,就說服了柯父,將自己以前的親生女兒也接進了柯家。
那位女孩比我與柯娜都大一歲,原名陳嬌,隨後改名爲柯嬌,柯娜的父親也就給柯嬌辦理了入學手續,讓柯嬌與柯娜在一個班級。
這也是在一個禮拜後。當柯嬌來到班級,大家不約而同的歡呼了起來,這又是一位美人胚子!長得有點像韓國的一位從未整過容的女明星,尤其是鼻頭上還有一顆小痣,煞是好看,從同學們的歡迎程度來看,這位叫柯嬌的甚至可以蓋過班花柯娜的風頭。
爲了不想讓別人知道柯娜家的情況,柯娜之前就告訴同學了,說柯嬌是她的姐姐。別人也不知道,還以爲柯嬌就是柯娜的親姐姐,當然,只有我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