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悠悠身上裹着浴巾,從浴室裡走出來,香肩全露,白脂瑩玉的肌膚,在燈光下飄然而動,香息撩人,長髮垂落,她斜着身子,正用一條幹毛巾擦拭着黑髮上的水汽。
牀上,兩盞黃色的牀頭燈,一個靠在牀頭的女人,穿着真絲睡衣,沉思無語,在這樣的氣氛下,卻是讓曲悠悠有些不太適應。
“紫衣,你怎麼了,想得這麼入迷?”曲悠悠扔了毛巾,上了牀來,靠在了女人的身上,這女人當然是周紫衣,自從兩人在天海相見,一直都是住在一起,當初在公寓的時候是如此,現在哪怕進了王者別墅,也是如此。
王者別墅的房間很多,但兩人依舊在一起,或者也是相伴相行,不讓自己在異國他鄉感受到難忍的寂寞罷了。
周紫衣擡頭,晶亮的眸子,閃着柔和的光芒,問道:“悠悠,你覺得楚河的話是不是真的?”
曲悠悠一愣,接着輕輕一笑,說道:“紫衣,我說你是不是想多了,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結果還不是一樣麼,你覺得,自己還能離開?”
周紫衣悶聲的哼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滿。
曲悠悠立刻勸說道:“好了,不要生氣了,你怎麼回事,脾氣越來越大,以前你可不是這樣子的,是不是想向楚河撒嬌,讓他來安慰你,就楚河這人,他可不是一個會說情話的男人,你啊,死了這份心吧!”
周紫衣把玉手握緊了拳頭,晃了晃說道:“他要是敢騙我,他就死定了。”
曲悠悠笑了笑,說道:“他願意騙你,說明他是想把你留下來,若看着你離開,連騙也懶得騙,你才應該傷心了。”
“不過,我相信楚河的話,他沒有必要用這樣的事騙我們,而且舞兒不也說了,是真的。”
一說起舞兒,周紫衣就眉頭輕輕的皺了皺,說道:“悠悠,你沒有感覺,自從回去一趟,舞兒似乎變了很多-----”
曲悠悠說道:“我又不是木頭,當然發現了,不過舞兒是變得越來越好,這有什麼問題麼?”
“無故獻殷情,非奸即盜,你覺得呢?”
曲悠悠白了周紫衣一眼,說道:“你啊,想得太多,還是胡思亂想的那種,難道非得每天與你爭吵,你心裡才高興?”
周紫衣不敢說話了,她就覺得不對,範舞兒一向對她有敵意,好像怕她搶走楚河,但回了鎮南一趟之後,她身上的很多東西都變得不太一樣了,可是就是找不到任何的毛病,這讓她有心神不寧,總覺得那小女人是不是給她們挖坑呢?
周紫衣聰明,漂亮,但她也不得不承認,那範舞兒,也是一個小人精,稍有不慎,就要中她的圈套,她可不是曲悠悠這樣是就是,非就非的性子,很多事,她都會好好琢磨的。
“悠悠,要是楚河說的是真的,那咱們怎麼辦?”周紫衣有些擔心的問道。
曲悠悠已經躺了下來,給自己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說道:“你真是一點也不累,在楚河面前表現出來的疲憊,都是騙他的吧,我可是困了,要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呢?”
周紫衣用身子撞了撞她,說道:“你什麼人啊,這可是關係我們未來的大事,你睡得着?”
曲悠悠無奈的看了周紫衣一眼,說道:“這事發展到現在,你覺得,我們還能怎麼選擇,要麼離開,要麼留下,很簡單的兩個命題,想這麼多幹什麼,留下,也許得不到,但離開,鐵定是什麼都沒有,這還用選麼?”
周紫衣一愣,有些詫異的看了曲悠悠一眼,說道:“還真是如此。”
曲悠悠笑了,說道:“你啊,就是想得太深奧,這種事,其實很簡單的,楚河也是很簡單的一個人,只要我們真心相待,就算是沒有名份又如何,幸福這東西,從來不是一紙姻約就可以保證的,要不然世上也不會有離婚,婚外情這種事了。”
“好了,不說了,紫衣,睡吧,其實這種事,我覺得讓舞兒擔心更合適一些,她既然想當楚河妻子,那麼她首先,就得想到辦法解決我們的問題,不然楚河也不會答應。”
拉上被子,曲悠悠說睡就睡了,周紫衣卻是怎麼也睡不着。
其實也有人,與她一樣的睡不着,這會兒,在楚河的主臥裡,並不止楚河一個人。
楚河睡下不久,一個火熱的身子,已經擠了進來,把他嚇了一跳,還好沒有叫出聲來,不然就尷尬了。
“舞兒,你怎麼來了?”
是的,鑽入他被窩裡的,正是範舞兒。
範舞兒也是俏臉扉紅,這種事,她從來沒有做過,羞得不行,但做出這個決定,卻是沒有後悔,因爲既然選擇了,就要堅強的走下去。
對楚河來說,香火的延續最重要,那麼作爲楚河未來的妻子,範舞兒希望給爲楚河生一個孩子,儘管此刻生孩子對範舞兒來說,還早了一些。
“我想你了,楚河,難道這麼數月,你就一點也不想我?”
楚河說道:“我當然想你,可是-----”
“可是什麼,我已經把你當成我男人,在學校的時候,我們宿舍早就有人與男朋友同居了,咱們現在的關係,還需要分彼此麼?”
“我都主動上牀了,楚河,你難道不是男人?”
楚河抗拒的時候,範舞兒是勇敢的,但當楚河真的主動,她卻又有些膽怯了。
“那個楚河,你輕點,我,我不會-----”
男人很多時候,都是用下半身說話,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個女人,投懷送抱,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基本無法拒絕,楚河絕對是正常的男人。
有些事,需要有人勇敢的走出第一步,範舞兒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當然不會把女人特有的矜持當成兩人之間的隔閡,所以,她纔會主動,既然已經把身子給他了,接下來不管怎麼做,都是男女間的情趣,何況她又不是醜女,無論身材容貌,都是一流,她就不相信,還有人可以拒絕她。
第一次的時候,她是迷迷糊糊的,感覺反應有些遲鈍,但是今天,所有的感覺,不會再忘記,這就是男女之間,最親密的接觸。
數月之間,她把身子交給他,而今晚,她把自己的心,也交給他,未來,他就是她的男人,一生的依靠。
清早,範舞兒醒來之後,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但昨夜所經歷的一切,全部都記在腦海裡,她抿着嘴,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不顧身體的痠痛,爬了起來,或者昨晚,纔是她人生的第一次,心甘情願的第一次。
“舞兒,你,你怎麼從楚河房間裡出來?”推開門,與隔壁出來的曲悠悠撞了一個正着,曲悠悠嚇了一跳,有些吃驚的問道。
範舞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昨晚,我與楚河一起睡的。”
“你們-----”曲悠悠的話沒有繼續下去,一起睡三個字代表的意思,就已經很清楚了,一男一女睡在一個房間,一張間,能做些什麼,哪怕以前未經人事,但現在,她當然已經足夠了解了。
沒有在意曲悠悠的表情,範舞兒說道:“我現在身子酸得很,今晚機會讓給你了,悠悠,你可要好好的把握住,楚河只在家裡呆一個月,一個月之後就要離開,而且一離開,就是幾年,要讓他記得我們,就只有做他的女人,讓他接受我們的一切。”
範舞兒離開了,曲悠悠立刻退了回來,把門關上了,一臉的震驚,把從浴室出來的周紫衣看得一愣一愣的。
“怎麼了,天塌了,看你表情,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周紫衣好笑的問道。
曲悠悠幾步就竄了過來,說道:“你知道我剛纔看到誰了,是舞兒,她從楚河房間裡出來,他們昨夜竟然睡到一起了。”
周紫衣也是一震,但皺起的眉頭,很快的又放開了:“這不是很正常麼,哪個情侶不是住在一起的,你不會以爲這個時代,還得領了結婚證才能同房?”
曲悠悠有些奇怪的問道:“你不生氣?”
周紫衣心裡起伏不定,但表現得十分的安靜,說道:“這有什麼好生氣的,你要是覺得吃虧,晚上也可以去,我相信,沒有男人會拒絕這樣的好事。”
曲悠悠順水推舟的說道:“那說定了,今晚我也去,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我正想嚐嚐男歡女愛的滋味呢?”
曲悠悠離開之後,坐在梳妝鏡前的周紫衣才暴發出來,惱羞成怒的叫道:“不要臉,太不要臉了,小小年紀,不知羞恥,真是丟了我們女人的臉,第一次也就算了,現在竟然主動送上門去,那傢伙,遲早要被慣壞。”
可是不管周紫衣如何生氣,她都只能代表她自己,範舞兒的行爲與曲悠悠的決定,她都改變不了。
第二天晚上,果然曲悠悠鑽了進去。
在牀上,曲悠悠比範舞兒,更具有誘人的魅力,昏黃的燈灑下,臉看得不太真切,但身材卻是可以真切的撫摸到,感受到。
曲悠悠那火爆的身材,會讓男人慾罷不能。
西方生活的影響,還有本質的東方順從,兩者兼容造就了曲悠悠不一樣的習性,所以這一夜,聲音稍稍的大了一些,半夜睡不着的周紫衣,都被影響到了。
“曲悠悠這女人,平日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對任何男人都不假顏色,原來是一個內心騷,見到男人就放縱成這樣子,真不要臉。”
嘴裡一邊罵着,一邊把被子拉起,蓋住了本身,連頭也蓋住了。
但身體裡,卻有了一種熱熱的氣流,不停的遊動,讓她不由的把雙腿,夾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