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女吃驚的看着那泥球,連女皇也是一臉的不解,但當楚河用棍把那外面緊裹的泥土敲碎的時候,一股滷肉的清香已經飄揚而出,寒秋最先動手,她不顧那熱燙的溫度,把一個露出來,被綠葉包着的物體挪到了桌上,然後幾下子就把綠葉撒開了。
一隻早就已經熟透的叫化雞,出現在衆人的面前,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但這香味讓人很是吸引,寒秋一點也沒有客氣,第一把就撕下一塊雞胸肉,塞進了嘴裡。
“好吃,真是好吃。”寒秋說着,立刻撕下了一個雞腿,放到女皇的碗裡,拋開王族與世家的關係,下級與下屬的關係,女皇與幾位女將也算是關係很不錯的閨蜜,至少在前些年她當公主的時候,就是如此。
所以這會兒,寒秋也沒有猶豫,有好吃的,當然少不了女皇。
另一個雞腿,被雪鶯先一步搶走了,看小刀在這一旁,不敢動手,楚河給她扯拉下一塊雞翅膀,一直塞到她的手裡,她才轉過身,小嘴撕咬了起來,吃得津津有味。
“楚河,真是沒有想到,你不僅會醫術,竟然還會做燒雞,這怎麼做的,一大團泥土裹着用火燒?”雪鶯吃着,一邊還說着話:“味道卻這麼好,真香啊,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香的雞肉。”
楚河沒有理會,又把剩下的兩個泥球從火堆裡扒拉出來,去了泥殼,剝了綠葉,用盤着端着放到了桌上,讓幾女更加快了速度,連女皇也吃得很快,似乎從來沒有吃過這樣做法的燒雞,不過與兩位女將軍相比,女皇吃雞的樣子,還是很文雅的,形象依舊完美。
三隻雞,被幾人很快的扯光了,桌上只剩下雞骨頭,每人還喝了兩碗雞湯,一個個吃得肚子都有些撐,女皇好幾次看向楚河,臉色因爲吃得盡興顯得嫣紅如花,吃飽了立馬走人,似乎有些不敢面對楚河。
等女皇走了,三女才放開來,連小刀也話多了。
“楚公子,你這叫化雞真好吃,連女皇都吃了不少,女皇這段時間心憂戰事,胃口不好,可是吃不下去飯的,現在不僅吃了叫化雞,女皇連這雞湯都喝了兩碗。”
雪鶯摟着寒秋的肩膀,說道:“寒秋,真是恭喜你,找了一個好男人,咱們是好姐妹,以後有好吃的,不要忘記我。”
寒秋翻了翻眼睛,這女人,與他當姐妹,就只記得吃,不過楚河這傢伙看着冷冷漠漠的,但這手藝真是不錯,就拿這叫化雞來說,又酥又香,咬着就是滋味十足,三隻雞,都不夠她們幾人分的。
“我不是說了,讓你嫁給楚河,這種事,別找我。”
雪鶯笑道:“我要是真的嫁給楚河,那咱們可就是競爭對手了,怎麼再做姐妹?”
寒秋有些鄙視的說道:“你以爲你可以爭得過飛舞麼,飛舞那女人長得乍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然楚河也不可能被他迷住。”
楚河不想聽兩女扯拉他的話題,有些事,還真是說不明白,也沒有辦法說明白,這會兒站起來,說道:“吃飽了,睡覺去!”
雪鶯聽了白楚河一個大白眼,說道:“你可是超境強者,吃了睡,睡了吃,太過份了吧,怎麼也要活動一下。”
楚河沒有理她,揮了揮手就把她給打發了,意思是說,你們聊吧,我閃了。
小刀嘛,已經勤快的的開始收拾桌面,這種事,不需要楚河插手的。
“喂,你怎麼不說說楚河,這人太懶了吧?”雪鶯見楚河不理她,有些生氣的衝着寒秋說道。
寒秋指了指天,說道:“天黑了,是該睡覺了,楚河也沒有說錯啊,你吃飽了喝足了,也該走人了,還呆在這裡幹嘛!”
雪鶯吃驚的看着寒秋,眼神意味深長。
寒秋紅着臉,叫道:“看什麼看,楚河是我男人,我當然要陪他睡覺了。”
好吧,像她們這種女人,直來直去,說話做事,從來不會拐彎抹角。
雪鶯捂着嘴,似乎不讓自己叫出來,小聲的問道:“你們,你們真的睡在一起了?”
寒秋說道:“當然是真的,不就是那回事麼,以後你也會有的,散了,散了,我也要梳洗一下,睡覺去了,早睡早起,明天還有事呢,對了,你小心點,去巡夜吧,注意不要讓敵軍偷襲,他們今天損失慘重,怕還會向我們白河城報復。”
寒秋就這樣的,把雪鶯扔在這裡,走了,而且去的是剛纔楚河進入的同一個帳蓬,雪鶯真是好奇極了,恨不得立刻衝進去,看看這兩人在幹什麼。
楚河梳洗之後,躺上了行軍牀,卻是發現,帶着沐浴清香的寒秋,披着一件長袍也走了進來,黑長的秀髮,帶染着溼氣,走進來,坐在了他的牀上。
楚河一愣,問道:“你怎麼來了?”
寒秋看了楚河一眼,說道:“你是我男人,我們當然得睡在一起,難道你與飛舞沒有睡過?”
楚河無語,這會兒,他還沒有完全適應呢,這個女人倒是適應很快,這就已經接受現實了。
女人已經扔開了手裡的長巾,掀開被子擠上了行軍牀,行軍牀其實並不大,兩人睡在一起,有些擠,不過男女之間情愛初融,這種擠反而更是一種情趣。
“我今天發現,我的內勁變強了很多,楚河你說的雙修之法,真的管用,所以今晚,我們再雙修一下,不過可不許向上次那麼粗魯了,我可是很疼的。”
女人很主動,在被裡褪去了長袍,裡面一片真空,白膩清香的肌膚,撩拔着楚河的火熱,當她翻身,整個人壓在楚河身上時,楚河就已經放棄抵抗了,好吧,這會兒楚河正需要,與這個女人雙修,既得好處又得享受,還猶豫個啥。
一夜風流,天色蒙亮,兩人就被一陣吵鬧之聲驚醒,帳蓬外面,似乎凌亂起來,下一刻,帳門口傳來了腳步聲,一掩帳門走進來的,正是小刀。
小刀無視眼前男女擠在一張牀上,而是急聲的叫道:“楚公子,寒秋將軍,打擾了,長風帝國大軍已經開始猛攻城,女皇下召,讓寒秋將軍即刻接受兵符,率兵抗敵。”
寒秋一彈而起,春色半露,香風一動,她那誘人的身姿,已經被那長袍掩蓋住了,回頭俯身,在楚河臉上親了一吻,說道:“你想睡就睡吧,我的男人,你女人要上陣殺敵了。”
好吧,女人急匆的離開,楚河心裡有種感覺,自己這會兒似乎成爲小白臉了,需要被女人保護呢?
“小刀,端水來讓我梳洗,等會兒我也去城樓看一看。”
小刀一聽,臉上一喜,應是轉頭而去,很快的,端着水盆走了進來。
像楚公子這樣的高手,要是去城樓走一趟,絕對可以激發士氣,他昨天一戰,滅殺刺客的驚豔槍法,可以說是融入每一個在場士兵的靈魂深處,楚河,已經成了大夏帝國白河城中最強大的人,有他出現,士兵們一定會更有信心,守住城池。
各種聲音,不斷的傳來,雖然這裡離城樓還有一段距離,是後營之地,但如此大戰,驚天動力,聲音傳得很遠。
楚河梳洗之後,走出大帳,帳外僕兵來來往往,有搬運武器的,也有擡着傷兵的,每個人都忙忙碌碌,像楚河這樣空着手的人,幾乎一個也沒有。
“快,把這些箭羽送到西城,交給許將軍。”
“來人,快拿藥膏……”
“王史,王史大人在不在,陛下有旨……”
好吧,這裡亂成一團,這就是戰爭襯托出來的形態,前方在血戰,背後在忙戰,每一場戰爭的勝利,並不僅僅是前方士兵的英勇,更有後面整個帝國的支持。
戰爭,打的就是國力。
“寒秋將軍已經率着禁衛軍團去了東城,好像這一次敵軍主攻東城。”
楚河聽了,說道:“好咱們就去東城看一看。”
楚河其實真是不想看到這樣的戰爭場面,血流成河,屍體滿地,殺戮無處不在,作爲一個現代環境下生活的人,哪怕經歷了嚴格的訓練,他也不是太忍心,這些一個個生命,在短短的時間內終結,從鮮活走向滅亡。
所以要不是寒秋,楚河還真是不想參與這種慘烈的戰爭。
怎麼說,這個女人已經是他的女人,陪他睡過了,就算是再沒有感情,也有一日夫妻百日恩了。
隨着凌亂的人潮,楚河與小刀,來到了東城,東城宏偉高大的城樓,就在眼前,那幾條樓道之中,如螞蟻一般的人羣,都在搬運着器材,有箭,有刀,有火油,這些都是守城需要的物資。
“放箭!”
“澆火油!”
楚河看到了女將軍,並不是寒秋,而是雪鶯,這是第一次看到戰爭狀態下的雪鶯,這個女人此刻,擁有大將軍真正的氣勢,身上寒意遍佈,殺機騰騰,手持戰刀,下達一個又一個命令,而立刻有身邊的女兵,揮舞着令旗,將她的命令傳達下去。
必竟整個東城,城樓就有幾里路那麼寬,一個軍團的力量十萬人,雖然幾番大戰,損失不少,幾萬人佈防在這裡,仍是十分的危險,因爲在城樓下,長風帝國動用了三個軍團,整整三十萬人攻城,而且是輪番上陣。
傷慘痛苦聲,死亡前的嚎叫聲,這纔是真正地獄的場景,就算是楚河內心堅定,這會兒也被血色的氣息薰染,心也變得越發的冷漠。
楚河並沒有靠近雪鶯,這會兒打擾她並不妥當,作爲守城指揮官,她現在根本沒有可能分散精力。
“哈哈哈,殺,殺----”突然,城樓一側,傳來了讓人聽着就很恐怖的笑聲,一個渾身是血的士兵,從城下爬了上來,凌空一刀,就把兩個守城的士兵殺死,第三個士兵舉槍就刺,這人身體一彈,側身一個翻越,就已經進入了城池之中。
而在他的背後,一個個敵軍都從城池旁露出了頭,臉上興奮,血氣瘋狂。
“殺,殺,把他們全部圍殺!”守衛此段的騎衛將軍,臉色大變,揮着戰刀,已經兇猛的衝了過來,若是此段城池失落,讓敵軍突破,整個白河城,就危在旦夕了。
他哪怕是死,也要把這些人趕下去,這個責任,他揹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