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侍女秋桃便來到了雲來閣,白眼一翻說道:“喂,那個誰,王爺駕到,還不過來迎接!”
秋桃乃如今的安國公、雲楚天長子云白鈺的貼身侍女,一向很是得寵,難免恃寵逞驕。何況昨日她並未見到雲墨染大展神威的樣子,還不知道其中厲害。
“秋桃!小心說話!”雲白鈺斥責了一聲,“七小姐已經是皇上指定的湘王妃,你怎可如此無禮?還不退下!”
秋桃答應一聲,委委屈屈地退了下去。雲白鈺微微皺了皺眉,跟着邁步進了屋內:“小七……呃……”
雲墨染一回頭,冰冷的眼神將雲白鈺驚得後退了一步,有些狼狽。本來昨日聽到雲安琪等人的控訴,他還不相信一向懦弱無能的雲墨染居然會變得心狠手辣,沒想到……
定了定神,他立刻擺出一副家主的樣子在一旁落座,威嚴地說道:“小七,你可知錯?”
雲白鈺年約三十六七歲,身材高大,五官英挺,十分出衆。不過只瞧了一眼,雲墨染便扭過了頭:“不知。”
“不知?”雲白鈺哼了一聲,“你目無尊長,無緣無故將幾位姐姐打成重傷,居然還不知錯?”
雲墨染冷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無緣無故打傷她們?若不是她們滅絕人性,心術不正,我根本一根指頭都懶得碰,髒!”
“你……”
雲白鈺登時氣得臉色發白,砰的一拍桌子喝道:“小七!幾位姐姐縱然有不當之處,但她們乃是爲整個安國公府着想,你呢?你又爲安國公府做過什麼?”
“我在府中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雲墨染淡淡地說着,“幾位姐姐自小穿金戴銀,享盡榮耀,更應該爲安國公府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不是嗎?”
“你……”被雲墨染一頓搶白,雲白鈺惱羞成怒地紅了臉,“你心存不滿又如何?誰讓你心脈缺損,無法光宗耀祖!何況你這湘王妃乃是皇上親口指定,你又能怨得了誰?”
“這個容易。”雲墨染轉身欲走,“我這便去告訴皇上,幾位姐姐修習涅槃心法,個個內功深厚,若是嫁給了二皇子,說不定可以用內力治好他的病……”
“你敢!”雲白鈺早已臉色大變,刷的竄到雲墨染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目露殺機,“你若敢在皇上面前胡說八道,害死了哪位姐姐,我便讓你爲她陪葬!”
威脅我?身爲絕殺僱傭兵團的老大,從來只有我威脅別人的份兒!
雲墨染冷笑,笑容冷厲,風情絕世:“敢不敢,試試看。”
“你……”雲白鈺惱怒異常,卻不敢真的痛下殺手。萬一小七真的死在自己手裡,耽誤了給二皇子沖喜的大事,場面將無法收拾!
畢竟是雲家的家主,堂堂安國公,雲白鈺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小七,我再重複一遍,你這湘王妃乃是皇上親口指定,你若激怒了皇上,府中上上下下數百人都要被你連累,你於心何忍?我言盡於此,何去何從你自己決定!”
扔下幾句話,雲白鈺甩手而去,氣得臉色鐵青。
雲墨染輕輕一抿脣,目露深思之色:二皇子患的乃是腦疾,而自己身爲蜚聲國際的腦科專家,或許可以治好他的病呢,讓雙方都得以解脫呢?試問若非萬不得已,誰會願意娶一個醜八怪做妻子?
輕輕摸着自己的左臉,雲墨染冷冷地笑了:世人一向以貌取人,有誰知這一絲遮掩之下,居然有着驚天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