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說,“你屁話真多,那當初小叔和吳瓊他們打,不也是在銘哥的地盤兒上打的麼。也沒發生什麼事兒啊。”
麻子臉笑道,“那是因爲。小叔坐牢去了,死人了,那些大佬出面幹什麼。給自己惹一身腥嗎?你有沒有腦子。”
我聽了都頭疼,跟他們說,“都他嗎別吵了,安靜一下。”
他倆也就沒墨跡了,倒是王安民看了眼我說,“默哥,麻子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咱們要去埋伏劉峰他們不是不可以。但顧慮挺多的。但是不打的話,又錯過了這次殲滅他們的好機會,所以,在這個問題上就很糾結。不過最後我還是決定聽默哥你的意思。要打還是不打,都由你來決定,畢竟,你纔是老大。”
本來我的意思是開這個會議,把這個問題跟大家說一下,看看該不該去打,現在這個難題又跟踢皮球似的原封不動的給我還回來了。而且這個問題還複雜了點兒,其實我們這些學生吧,沒必要顧及那些幫派之間的爭鬥,咱們學校之間打來打去,基本上就算銘哥他們想要進來說句話什麼的,也必須是爭鬥的學生裡有他們的熟人,或者是親戚,他們纔會出面說句話,一般來說,他們是不會管我們這種鬥爭的。
道上的規矩大概是這樣,不是內鬥,或者大亂鬥,其他的事兒基本幫派不會管的。我就跟他們說,“還是打吧,劉麻子和錘子哥估計也不會管我們學生之間的這種小事兒,再說了,就跟麻子你所說的一樣,就算我現在不承認我和小叔是金野的人,那人家劉麻子他們也會認爲我們是,有了這個保護罩,他們也許就不敢輕舉妄動,只是讓我們學生之間自己內鬥,而不參與。”
我說完以後,麻子臉這才恍然大悟,說:“沒錯,默哥你說的沒錯,是我想的太複雜了,的確可以這樣。那咱們,是不是即可就擬定作戰計劃,過去弄死他們?”
小胖說:“那還等什麼?”
我說:“不急,等咱們蒐集情報的那幾個兄弟來消息以後再說吧,咱們這個週末先過去探探路,可以不進裡面去看,以免被發現讓他們跑了。”
他們說行。
然後就開始等消息,第二天我們確實等到了消息,說是他們確實是在十六中裡面,只是他們經常出入一個醫院,是那邊的第四人民院。正好我們週末的時候,沒啥事兒,就過去逛了下,大概的看了下哪裡可以翻牆,哪裡可以跑,等等路線,我們還特意去了一趟第四人民醫院,當然了,都帶着帽子去的,也就我們幾個,人不多,所以顯得不咋扎眼,我們進去的時候有個護士還問我們需要什麼服務,要去幾樓,看什麼科,整的我都臉紅了。
不過後來還是淡定的說了句,“我們是來找人的,你不用管我們了,我們自己四處轉轉吧。”
那護士還想說什麼,我們已經走上樓了,如果是住院的話,應該就是樓上了,我叫他們都小心着點,不要扎堆,我和機靈的麻子臉先上樓,他們在二樓左右轉轉,如果碰到了劉峰的人,就立馬發短信告訴我們,不要打草驚蛇,咱們這次來,只是爲了打探消息的,不是爲了直接滅了他們的。
我倆才上了三樓,麻子臉就一把把我趕緊的拉到廁所裡,直接捂住我的嘴,然後叫我別出聲,我都嚇尿了,問他怎麼回事,他就說,你沒看到麼,劉峰那二逼。我說是嗎,我怎麼沒看到,他說,“那小子剃了個光頭,戴了帽子,你沒發現他很正常,一不小心就被他給發現了,那可就慘了。”
我就說還是你機警,那咱們啥時候出去啊。他就說,“等會兒吧,默哥,再忍忍。”我聞了聞,挺臭的,尤其是醫院這種廁所,經常有一種化學藥品的味道,以及很多人打了針水,尿出來的那種帶農藥味兒的尿,可難聞了。我就說不行了,我出去了,哪知道我們剛出去,有個女的就撞進來了,還指着我們說,死變態!然後氣呼呼的進去了。
我倆莫名其妙,我還說,“麻子,你說這年頭瘋子真多,神經病吧,明明自己走男廁所,還罵我們。”麻子臉指了指牌子說:“默哥,是咱走錯了…”
我愣了下,然後看了看上面的牌子,這才發現,果然是我們自己走錯了,真是沒臉啊,我就罵麻子臉怎麼把我拉進來,他說那不是形勢所逼沒辦法嗎!我就趕緊的往外跑。那個光頭戴着個灰色帽子的傢伙已經不在了。
麻子問我,“往哪邊走,你覺得?”
我說:“隨便吧,碰碰運氣,左邊!”
我們就往左邊走,一個病房一個病房的找,那三個黑西服和一個小鬼子,化成灰我們都能認識,但一路走過去,就是沒有找到,我們走到盡頭以後,換個方向,往右邊走,也是沒有。我問麻子,既然三樓沒有,那剛剛怎麼會碰到劉峰的?臺雙廳圾。
麻子說,“默哥,你忘了啊,樓梯口啊,人家雖然不在三樓,但人家可以在四樓下來,咱們剛剛好在樓梯口的時候碰到的啊。”
我想了下,說:“對了,咱得給小胖他們打個招呼,萬一他下去了,碰到小胖他們,露出馬腳來了怎麼辦。”麻子說對,“是得給這二逼打個電話,不然他還真的會露出馬腳來,那可就糟了。”
可是我發過去以後,小胖就給我打過來了,說糟了,可能被他發現了,什麼,他剛剛跑的很快,就出去了。
我說:“什麼?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他往哪兒跑了?趕緊跟上!”
那邊黑大個他們已經去追了,說是讓我們繼續找病房,他們去追劉峰,涼他一個劉峰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我們上到四樓的時候,查了一遍,沒有,直到五樓的時候,我們查到末尾,還是會沒發現什麼人,就只有一個病房是鎖着門的,沒開門,可能病人出去上廁所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和麻子,我倆就看到一個男的攙扶着另外一個男的從廁所裡出來,那個小日本好像是腿瘸了的樣子,一下一下的,另外那個男的,應該是手受了傷,打着繃帶,掛在脖子上,還攙扶着小日本,說着一些我們聽不懂的語言,我突然意識到,這個黑西服,是不是也是個小鬼子,也是日本人?
不然他們絮絮叨叨的說着日語幹什麼。
看到我和麻子臉的那一瞬間,我和麻子趕緊低頭,假裝不認識,假裝笑哈哈,我就跟麻子說,“麻子啊,你說咱們的媽什麼時候能好啊?”
麻子還啊了一聲,問我啥,然後反應過來了,說:“哦,難說啊,醫生說我們的媽還要住個幾天,唉,希望她能快點好起來吧,不然我們可真擔心死了。”
我感覺我倆的表情都那麼假,我倆的語言也是那麼假。
可是我倆在假裝沒看到他倆,把他倆當空氣似的,我們就這樣一步步的往回走,往樓梯口走,可是,卻聽到了一聲冷冷的聲音,
“站住!”
我以爲是樓梯口的劉峰迴來了,可是沒想到,卻是那個黑西服在說話,我擡起頭的時候,發現他的一雙眼睛盯着我,緊緊地盯着,那一瞬間,我感覺是不是我和麻子臉的謊言被拆穿了。
沒想到那黑西服用那蹩腳拗口的中國話問我們,
“我們,是不是,哪裡幹過?(見過的意思,他說話有點拗口)”
我和麻子臉就趕緊說,“沒見過,沒見過,你們是誰啊,麻子,我們見過他們嗎。”
麻子搖頭說,“沒見過。”
眼看那黑西服好像是要被我們忽悠過去了,樓梯口傳來一聲吼,“許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