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璐已經在哽咽了,胖胖冷哼一聲,狠狠一把推倒了蕭璐,蕭璐整個人坐在了污水裡。哭了起來。
胖胖冷笑,“真不知道你這人有啥好的,居然有人開大奔來送你接你,狐狸精的鬼樣子,有什麼用唄。”
“你給老子閉嘴!”突然,她們的身後傳來了我的聲音,我冷冷的盯着那個死胖子,又醜又胖滿臉都是油不說,那身材啊,就跟水桶似的,看了我就噁心,我吼了句,
“草泥馬!”
同時我飛身過去,一腳就踹在胖胖的肚子上,這貨的身子還軟綿綿的。我踹了都感覺挺舒服,這貨身子就倒在了地上,還罵咧咧的,“哎喲,我草,哪兒來的傻比,是狐狸精你找來的人是不,你還想不想幹了。”
“幹你嗎!”
我一巴掌甩在她臉上,對於她對蕭璐的這種行爲,我殺了她都不夠解恨的,草泥馬的,我又給了她肚子上踹了兩腳,她就嗷嗷叫說不敢了,我才放過她,最後她推開門進去酒家的時候。惡狠狠瞪着我。“你別他嗎走,還有你,小妖精,老孃叫人輪了你!”
然後就砰地一聲把門關了,因爲我已經打算上去踹她了,她就趕緊跑了。
靜,不是一般的靜,只能聽到蕭璐站起來的聲音,而我,回頭的時候。發現她在盯着我看。
熟悉的臉,陌生的眼,彷彿輪迴了千年纔等到的你。我又見到你了,璐璐。
我看着她的臉。已經沒有了以前那麼光滑細嫩,取而代之的是一層油膩膩的東西,應該是在這裡工作多了的緣故吧,我心裡好疼,好難受。
她也看着我,眼睛裡閃動着淚花,我看着她,我眼睛裡也是淚水在打轉。
我撓撓頭,本來心中有千言萬語的,尼瑪這時候屁也說不出來一個,不知道開場該怎麼說啊,說你好呢,還是好久不見,還是你受苦了,還是你怎麼會在這裡工作,很多問題,我都不知道先問哪個好。
倒是她先開口了,“你,默默,你怎麼會來這裡?”
她這話一出口,我眼淚就下來了,吧嗒吧嗒的,我都忍不住了,她這副鬼樣子,看了我就難受,我過去,一把抱住了她,“璐璐,你。。”
我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我就是難受,就是不停的流淚,看着她這樣,我心裡太難受了。
“快說話,你怎麼會來這裡的,默默?”
我就跟她說了林志婷的事情,她告訴我的,蕭璐就笑了下,果然還是說了啊。我就問她是不是單獨見過林志婷,她說是,然後我看她這樣身上髒髒的,我就說,“走吧,別幹了,這裡太欺負人了,趕緊走吧,我帶你去開個房間洗個澡,你身上這,這是人乾的嗎?”
“不,默默,我不走!”
她拉住了我,“我還有這麼多碗筷沒洗完呢,我得幹完,不然我的工作保不住了,我這放假期間好不容易找到的兼職呢,其他地方都不收我。”,我說:“這工作要了幹啥啊,做毛線啊做,這不是坑爹工作嗎。”
就在這個時候,大酒店的那個後門被哐噹一聲打開了,然後出來了兩三個彪形大漢,後面跟着剛剛那個被我打了的胖胖,還有一個比她更胖的女人,應該是老闆娘吧。
那老闆娘嚷嚷了聲,“好哇蕭璐,我好心收留你讓你在這裡做兼職,你他嗎的還敢叫人來打我女兒,你不想混了是吧。”
蕭璐就趕緊解釋說:“不是的,老闆娘,你聽我解釋,不是那樣的。”
“不是個屁”,胖胖罵了句,“她就是個狐狸精,媽,你沒看到麼,好多來這裡的男的,都是衝着她來的,我就看出來裡,她就是個狐狸精,今天還敢跟我頂嘴,還找人來打我。”
“還有那個男的,別給我客氣,往死裡打,出了事兒我頂着。那個胖胖氣急敗壞的道。”
三個彪形大漢就朝着我過來了,要把我圍起來之前,我已經找了個快磚頭,一下就悶在一個傢伙的腦袋上,因爲我知道我要不先下手,我肯定要完蛋,多次的打仗經驗告訴我,得趕緊速戰速決,這地方易攻難守,我被圍起來包餃子那就完蛋了。我放倒了一個以後,剩下的兩個立馬錶情嚴肅了起來,沒把我當小孩看待了。
可是我的打架經驗可不是他們這樣的人能比的,沒多久,又被我放倒了一個,最後一個看着我的時候,咬着牙說小逼崽子,“你今天別想走了,敢這麼對我兄弟仨,你完了。”巨系豆劃。
我罵了句:“草,怕你不成,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也沒用,老子比諸葛亮厲害,三個傻比。”
估計是胖胖那邊看我這麼猛,眼神都亮了,不過很快她們就知道自己危險了,那個胖胖就喊了句,“媽,再去叫人,不夠,這小子挺猛的,快去。”那個老闆娘哦了聲,就趕緊過去了,這時候,蕭璐還在那想解釋呢,胖胖就又是一個嘴巴子過去,扇的蕭璐整個人栽倒在地上,我一看不好,就上去救璐璐,擡手就給了胖胖一嘴巴子,哪知道後面那個大漢偷襲了我一下,一腳踹我屁股上了,疼的我差點沒狗吃屎。
我氣壞了,上去就是不要命的打法,沒幾下他就跟那兩個兄弟一樣倒下了,說:“你走吧你走吧,瘋子你瘋了,你走吧。”
我知道他是認輸了,也沒理他,拉着蕭璐就走,我說你沒事吧,我摸摸她的臉,問她疼不疼,她說:“不疼,默默,怎麼辦啊,我的工作。”我罵了句:“草,工作個屁,我養你,要什麼工作啊。”
我氣死了,從酒店正面就直接出去了,剛好碰到那個老闆娘,她還沒叫到人呢,就叫着她老公過來了,看到我拉着蕭璐出來,就哇呀呀的叫,說:“你個死賤人,帶着男的來鬧我們這裡是吧,工資你也別要了,你滾吧,好心好意收留你,真賤。”
然後就讓那個男的教訓我,說我打了他們女兒,那男的點了根菸,問我:“混哪兒的,這是什麼意思。”我笑了下,把他的煙拿了下來,一下按在他那光禿禿的腦袋上,他慘叫聲,我罵了句,“是你嗎的意思,欺負老子的女人,你還他嗎的還問我什麼意思,我去你嗎的!”
他捂着腦袋蹲了下來,那老闆娘還沒反應過來,沒想到我這麼果斷,我就趕緊拉着蕭璐跑,蕭璐估計跑的腳軟了,我就揹着她跑,她就在那哭,說:“怎麼辦啊,默默,我這沒錢了,我爸的醫藥費,怎麼辦,默默。”
我就叫她別哭了,說我會想辦法的,問她家裡在哪兒,我送你回去吧。她就說了個哦,然後我就打車,她突然間拉住了我,說不用了吧,去那邊坐525就行了。
我那個暴汗啊,“坐公交,璐璐,你確定嗎,我倆這樣子,公交車也不收啊。”
我看了看她,她看了看我,我倆都笑了,最後沒轍,打了個三輪車,三輪車大概是在2011以後,大部分省城都開始絕跡的,但很多鄉村還有,但在我高中那個年代,還有很多,而且主流就是這種,的士都是有錢人才打的。
三輪車也沒嫌我們髒,一路把我們開車送過去的時候,我就在感慨這一路上的見聞,因爲從城裡到鄉下,好像就那麼一瞬間的事兒。路上我問她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打工的,怎麼變成這樣了,不是說跟着江家少爺享福嗎,如果這樣吃苦的話,爲什麼還要跟着他,還不如跟着我呢,我心裡這樣想的。
她就哭着說,“默默,那是因爲我爸啊,我欠他們江家的錢,已經欠了多少了你知道嗎,就不說他家裡保護我家,把我爸給保下來的錢,就是光我爸的醫藥費,還有我媽的醫藥費,起碼都是這個數。”
她伸出手指,一個巴掌,我說:“五萬嗎,也不多啊,湊湊應該夠。”她就苦笑,“五十萬”,我愣了,說:“這麼貴,你媽又怎麼了?”
她說:“我媽跟我不一樣,她年紀大了,過慣了以前的日子,現在變成這樣了,她怎麼接受的了,有一次還想自殺被我發現了,後來好像檢查出了有腫瘤,切了以後,現在在恢復期,呆在家裡就只能幫我做做飯,其他的,都得靠我自己吧,我沒告訴她我在外面打工,她以爲我還住在江家呢。”
我聽她講完這些,就已經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類似城鄉結合部的地方,我沒想到省城也有這種地方,進去以後我才發現裡面的荒涼,啥也沒有,破罐子破瓦的,想想,也是很無奈的。
我又問她江家的事情,她說江華找過她很多次了,基本上每個禮拜還會來看她一次,請她吃東西什麼的,不過她都沒去,感覺欠人家太多東西了,她都不知道怎麼還。
聽她這麼說,我心裡特別的不是滋味,我真想問問她爲啥沒跟江華在那裡住,江家還能同意?這怎麼可能呢,江家的意思不就是爲了蕭璐,才解救他們一家的嗎,爲什麼現在又鬆口了呢?
我沒問蕭璐這些,我只是自己猜測和猜想的,這些得等問問卓小雨纔能有答案。
進門的時候,我聽到一陣陣劇烈的咳嗽聲,還有熟悉的聲音,“璐璐,你來了?是璐璐嗎?”
“媽,我回來了。”
裡面傳來聲音,“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啊今天,不用回江家嗎今晚。”蕭璐頓了下,說:“不用了今天,今天住這兒。”然後傳來了阿姨的聲音,“噢,江華那孩子不介意嗎”,蕭璐說不會,阿姨說,“不介意就行,你可得抓好這個救命稻草啊,咱家,可就得靠他了啊,不然,你看你爸那個樣子,還有你媽我這病怏怏的樣子,這可怎麼辦纔好啊。”
剛好蕭璐脫衣服換衣服去了,說她去洗澡,因爲洗澡的衛生間離她媽的房間很遠,所以她也不用擔心被她媽看到她穿着這麼髒的衣服去打工,畢竟這肯定是會被懷疑的,她跟她媽說的是,她去江家了,怎麼可能還穿這麼髒的衣服,還搞得一身的油煙氣息。
她媽還嘟囔了句,“怎麼搞的這是,一股的味,女孩子也不知道有個女孩子的樣子,萬一那江家少爺不喜歡你了,咱家可就完了。”
這時候,我推門進來了,愣愣的看着阿姨,喊了聲,阿姨好。
阿姨好奇的擡頭看了看,她的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