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姐和卓小雨見秦立頭上流血了,有些慌了。
萱萱姐就挺着急的看來他一眼,用手撥了撥他的手,見流了挺多血的,就趕緊扶他站了起來,說:“快,我扶你去醫院。”
等她把秦立扶起來之後,萱萱姐就看了我一眼,臉色挺陰鬱的看着我說:“許默!這麼長時間了,你就跟從來沒長大一樣,一句不合就動手,你跟個流氓有什麼兩樣?!’
我當時冷冷的看着她,被剛纔這一刺激,我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衝她說:“是,我承認,我不是什麼好人,你說我流氓我也認了,但是我許默再怎麼流氓,也比某些道貌岸然的僞君子來的強的多,至少我不做作!像某些人,表面上看起來多麼正直清高,但是內心骯髒齷齪到令人唾棄!”
我當時說這話的時候,特地看了眼一旁捂着腦袋的秦立,他看我的眼神帶着一絲畏懼。
萱萱姐見我這麼說,氣的不輕,衝我說:“我看你就是你口中說的那個思想齷齪到令人唾棄的人!許默,我真的感覺你越來越陌生了,可能是我自己眼瞎,一開始就看錯你了,要是一開始就知道你是這種人,我覺得不會跟你有半點交集!”
我冷冷的看着她,不冷不熱的說:“說實話,我也有這種想法。”
卓小雨見氣氛挺緊張的,就趕緊走過來拽了拽我的胳膊,衝我說:“許默,行了,你少說兩句吧。”
卓小雨的語氣雖說有責怪的意思,但是並沒有責怪我的意思,跟我說完之後,就跟秦立說:“秦立,這事兒也怪你,好端端的人家許默沒有說你什麼,你憑什麼這麼侮辱人家,要是真的要追究的話,也是你的錯好不好。”
被卓小雨這一說,萱萱姐估計也覺得理虧,就不說話了,倒是扭過頭去衝秦立關切道:“秦立,你怎麼樣,沒事吧?”
秦立這時候倒是會裝了,噝噝地吸了兩口冷氣,顯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
卓小雨這時候就趕緊說:“行了,也別問了,正好我們都要去醫院,就一起去好了,好不好嚴不嚴重的等會到了醫院人家會看。”
當時估計卓小雨對秦立表現出來的樣子也不怎麼高興了,就衝秦立說:“秦立,你放心,你要是有個什麼事兒的話,醫藥費我出,保證包着治好你,畢竟今天是我生日,是我叫來的大家,所以必須由我負責。”
我聽卓小雨處處維護我,心裡挺感動的,不過也沒說話,就將手裡的石頭給扔了。
當時秦立也聽出卓小雨的語氣不怎麼好了,就皺了皺眉頭,顯出一副有些痛苦的樣子,說:“行了,小雨,也沒啥事兒,跟這種人我也不想計較了,我自己找地方包紮一下就行了。”
卓小雨一聽這話就不幹了,衝他說:“那不行,打的這麼嚴重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呢,再說,萬一你以後要是落下個毛病什麼啥的,多不好,我看還是我們一起去醫院看看,等確定了情況,我們也就都放心了。”
萱萱姐當時還沒有聽出卓小雨話裡的意思,就勸秦立說:“是啊秦立,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這樣多少能夠放心下來。”
我當時倒是一下子就聽出卓小雨的意思來了,卓小雨這意思是怕現在秦立雖然說算了,以後萬一再頭疼了,或者弄些子虛烏有的事情來賴到我身上,到時候那會更難辦。
秦立見卓小雨和萱萱姐都這麼說,也不好推辭了,就只好跟我們一起在那等出租車。
這會兒等出租車的時候他安靜了不少,也不說話了,拿着萱萱姐給他的紙巾時不時擦着手上的血,用手緊緊的捂着額頭。
等了沒一會兒,出租車就來了,我們幾個就趕緊上去了,卓小雨說了說我小叔現在在的那家醫院,就讓師傅快點趕過去。
因爲這會兒都已經快晚上十二點了,路上也沒啥車,司機師傅開的挺快的,所以沒一會兒就到了醫院了。
卓小雨去給秦立掛的號,給他掛了急診,說怕他有個閃失什麼的。
當時卓小雨那話裡的意思諷刺意味挺足的。
後來是萱萱姐陪着秦立一起進去的,好像是包紮了包紮,還做了個腦ct。
卓小雨跟我一起坐外頭的時候,就在那跟我抱怨說:“一看他那樣就知道是裝的,你打他的時候我都看到了,用的力道根本就不大,估計是喝酒喝的虛了吧。”
我一聽卓小雨這麼說我,雖說是玩笑話,但是我還是不服氣的說:“你胡說啥呢,我是讓着他呢,誰跟你說我虛了沒力氣的話,你要是不服咱倆等會出去開個房試試,讓你知道知道老子有多大力氣。”
其實這話放到平時我是說不出來的,但是喝了點酒,加上心裡不舒服,我就直接說了出來。
卓小雨被我這話說的臉色一紅,衝我罵道:“臭流氓!”
我白了她一眼,接着就不再搭理她。
她用手拍了拍我的腿,說:“哎,姐跟你說個事兒。”
我衝她點了點頭,說讓她有什麼事兒直接說就行。
她一下子換上了一副認真的神情,衝我說:“許默,你說姐姐我對你好不?”
我衝她點了點頭,沒有絲毫遲疑的說:“好。”
“那你叫我聲姐姐好不?”
“不好。”我也是沒有絲毫遲疑的搖了搖頭。
她有些無語,沉默了一下,就說,“好,下一個話題,那你能不能答應姐以後做什麼事都不要意氣用事好不好,也別老是想靠着武力解決問題。”
我看着她,沒有說話,這一瞬間,她讓我想起來夏夢,那個一直都勸我好好學習別再打架的高不可及的班花。
卓小雨見我沒說話,語氣一下子軟了下來,就衝我說:“就拿剛纔來說吧,你要是真把秦立打出個好歹來可怎麼辦,假如他鐵了心要賴你,那你逃也逃不掉,再說,他的背景並不簡單,不在校園裡的任何幫派裡面,但是卻沒有人敢惹他,你自己不掂量掂量這事兒嗎,上週末的事情你難道就不長記性嗎,混道上的人,跟我們這些學生的小打小鬧會一樣嗎?”
我當時聽了她這話,微微低了低頭頭,說實話,她這些話我聽進去了,也說到我心坎裡去了。
她見我沒說話,就伸過手來抓住了我的手,衝我說:“你雖說不肯叫我姐,但我一直都把你當自己的弟弟帶,相信我,我是爲你好,我們這個年紀,年少輕狂是正常,但是也要有個度,很多事情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有時候讓一步未必是壞事。”
卓小雨的手很白,也很軟,皮膚也光滑,所以我忍不住用手摩挲了一下她的手,估計她也感覺到了我是在佔她便宜吧,所有她的手微微縮了縮,想收回去,不過我給她捏緊了,一下子擡起頭來看着她問道:“你確定就只會退一步嗎?”
卓小雨被我這一問,問的一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動了動嘴脣也沒說出什麼來,就只好那麼看着我。
我衝她哭笑了一下,然後低下頭,看着她的手,邊用手摩挲着,邊緩緩的衝她開口說:“我相信,要是退一步就能夠把事情解決的話,那很多人會願意退這一步,可是,往往退了一步就要退第二步,然後是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一直退下去,等到退到無路可退,再奮起反抗,那就晚了,就好像今晚這事兒,他說第一番話的時候我沒說話,所以他纔敢說出了第二番更加過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