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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電影殿堂中新的叩門人,他改良了電影語言……”
舞臺上,吳孝祖面露感恩,保持着迷人微笑,坦然地從兩位頒獎嘉賓手中拿過捲成筒繫着紅色彩帶的證書,與此同時,頒獎嘉賓之一的南斯拉夫導演庫斯圖裡卡也用熱情洋溢的語言唸完了頒獎詞,並且親自把獎狀頒給吳孝祖。
“謝謝。”
吳孝祖微微欠身,轉身舉起‘最佳導演’的獎券,低頭在話筒前,笑着道:“感謝戛納!”
沒錯。
戛納一如既往的摳門。
除去金棕櫚大獎,其他獎項都是小獎狀的配置。
“我一定要和參與制作這部電影的每個創作人員分享這個獎項,從心底,我感謝你們每一個人。”
吳孝祖表情雲淡,再次欠身。
臺下伴隨着歡呼聲。
不少電影人看着絲毫沒有‘激動’情緒,甚至保持着一股‘雲淡風輕’萬事看淡氣質的吳孝祖,心生敬佩,送上掌聲。
在他們看來,臺上處事坦然,絲毫不急躁、激動,甚至面色不改的吳孝祖,已然有了一丟丟大師風範。
到底是什麼樣的心理素質,能夠讓其在這樣興奮的氣氛下,依舊保持着賢者姿態呢??
可能這就是大溼吧。
“高倉健先生,你演活了老麥克這個角色。”吳孝祖微微一笑,臺下的高倉健也主動豎起拇指回應。
“謝謝樑朝瑋和崔岷植,你們奉獻了精彩絕倫的表演。感謝攝影師鮑熹和杜可風,你們爲這部戲注入了光彩,鳴謝張一謀先生,你爲這部電影,貢獻了你的才華。我要感謝每一個人,謝謝你們對我的信任。
正如電影中的臺詞一樣:‘這個世界很美好,值得我們爲之奮鬥。’我也同意後半句話。這個世界需要我們不斷去奮鬥。
當然,也要謝謝評委的認可,也謝謝埃米爾導演和組委會的對我本人的頒獎評價——”
吳孝祖衝着身側捲毛埃米爾·庫斯圖裡卡送上感謝,後者微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
“他剛剛說我開創了新的電影語言。這一點,我實在是不敢完全的接受。
如果大家看過戰後出生的這一代導演的作品,你就會明白,什麼叫做偉大。”
吳孝祖說到這裡的時候,掰着手指紛紛挨個豎起三個:“法國的新浪潮、意大利的新現實、德國的新電影,這都是純粹從影像上影響世界的。
影像的使用是一件非常個人的事情,看的是導演的藝術修養,這個藝術修養不是隨時就可以有的,而是因爲你內心有感覺,你對這個世界有感覺,對人有感覺,所以,你會通過他們的電影,認識到這個世界的另一面。這些前輩的光芒我們無法遮擋。”
他在講這段話的時候,攝像頻頻給臺下老神在在坐在那的戈達爾鏡頭展示。
“當然,我相信,在電影的路上,後來者會綻放出屬於我們的光芒。這需要我們用心去觀察這個世界。我相信,會有更多綻放光輝的後來者走上戛納的舞臺!
謝謝——”
吳孝祖欠身感謝,拿着‘證書’的手笑着輕輕舉起示意,氣質如菊,紳士十足,表現出了藝術家的低調。
話音一落,現場掌聲瘋狂響起,雷鳴般的掌聲持續不斷漸漸愈演愈烈,不少電影人都忍不住的站起身,拍手叫好,整個會場炸裂一般,無數人主動尖叫吶喊。
他這一番話確實說的非常有水平,不愧他‘國際三大電影節大交際花’的名號。
瞧瞧。
法國新浪潮。
意大利新現實。
德國新電影。
這三大電影節都給暗暗給捧了一句,這種站在舞臺上的PY交易,絕對是雨露均沾。尤其是後來還幫戛納宣傳一番的舉動,不愧是熟讀《情商》這本書的電影大師。
這時候,不少人透過大熒幕,忽然發現‘老疙瘩’戈達爾甚至都主動鼓掌,頓時間迎來觀衆席的媒體的快門聲,現場不少電影工作者都心潮澎湃。
雅各布在臺下都滿意的笑歪了嘴了,目光欣賞的看着吳孝祖走下臺去影節宮後邊接受媒體採訪,嘴角瘋狂上揚——恨不得屆屆都把他安排來!
什麼叫做嫡系?這特麼才叫嫡系啊!
關鍵時刻這小詞兒就能給你頂上去,瞬間就引爆全場!
淦的漂亮!
你瞧瞧剛剛那幾個癟三?乾巴巴的說的毛線啊?那能有傳唱度?那能有傳播度?那能讓人記住戛納嚒??那能吸引更多電影人?
但,吳孝祖這種蘊含着‘傳承’味道的小詞咔咔咔一說,你再聽這快門聲,卡卡卡卡!
明天開始,戛納就‘張開懷抱,擁抱世界’了!三大電影節互相之間也是拼‘KPI’的好嚒~~~吳孝祖這種宣傳,無疑給戛納提升好幾個百分點……
看到這,雅各布微微一笑。
這樣的吳孝祖,值得獲得更多的讚美,不吝嗇自己在背後幫他。尤其是在好萊塢不斷侵佔戛納電影空間和市場的這個時刻。
戛納需要好萊塢來站臺、宣傳、擴大影響力。
但同時,雅各布也好,包括其他歐洲的電影人也好,他們實際上也在警惕着好萊塢的‘吞噬’。
誰也不想成爲其他人的附庸。
所以,這時候提攜起一些第三世界的電影新鮮面孔,尤其是還是能夠幫助戛納擴大影響力的‘電影大佬’就很有必要了。
這種排麪人物,單純的窮逼電影人沒法擔任。
吳孝祖這種在亞洲區域有着巨大實力和氪金能力的人最適合戛納。
誰都不清楚,戛納版‘斯特恩’的計劃。
舊神黃昏,新神需捧。
……
站在影節宮的陽臺上,背靠着戛納的大海、沙灘和美女,吳孝祖笑着拿着最佳導演的證書接受採訪。
“woo,恭喜你拿到最佳導演,這也是你第二次獲得戛納的獎項,如果你自比影壇前輩,你希望自己成爲誰?”一位腐國記者主動詢問。
吳孝祖稍加思索之後,微微笑的道:“這個時代不會阻止你自己閃耀,但你也覆蓋不了任何人的光輝。我從來沒想過去成爲誰。”
“那麼你對於下部戲有什麼期待嚒?”美國記者主動問,“有沒有想過進軍北美市場?畢竟你的電影相對來說兼顧了商業性和藝術性兩方面。在北美,你電影的錄像帶租賃情況非常棒。”
“謝謝。現在正和米拉麥克斯公司進行合作,準備接下來會拍攝幾部獨立製作的電影。”吳孝祖見到對方這樣‘捧場’,大概也知道是哈維在後邊推波助瀾。
《七罪宗》想要在北美髮行,本身就需要話題性。
相比起前世有皮特和弗里曼兩位的加持,吳孝祖這版本的《七罪宗》無疑在北美市場不可能達到前者的高度,這年頭,上億美元在北美市場絕對是屬於驚爆的成績。
實際上,哪怕是後世,一部上億票房的電影,也可以看作是非常不錯的成績了,尤其是製作成本那麼低的情況下。
不過有高倉健、崔岷植,想來在韓國城、東瀛城之間應該能夠吸引不少影迷。再加上哈維的發行能力以及戛納的影響加成,票房幾百萬美元應該沒問題。
這部電影的大盤還是在亞洲地區,尤其是東瀛。
懸疑電影在東瀛相對很有票房。
吳孝祖這邊接受完採訪,忽然前邊傳來一陣躁動聲,能夠聽到,整個會場一片震動。
“哇哦!!!”
“上帝!!”
“不是吧???”
突然間,戛納的工作人員突然擠了進來,分開媒體,走到了吳孝祖身邊。
“Mr.woo,請快點進入會場,《七罪宗》與《我心狂野》共同獲得了金棕櫚大獎!!!!”
嗯?????
聞言,正拿着獎狀的吳孝祖身子一個踉蹌,他發誓,這絕對不是在洗手間衝刺柳小姐時候的緣故……他是真的被嚇了一跳。
戛納瘋了吧???
他不是糾結與《我心狂野》共同獲得金棕櫚這種騷操作,畢竟戛納的金棕櫚大獎在此之前不止一次出現雙黃蛋……第4、5、14、19、25、26、32、33屆都出現過金棕櫚大獎雙黃蛋。
甚至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黑澤明這些中原五白級別的超白金大神都接受過戛納的雙黃蛋…最近的一次也不遠,正是1982年第35屆。
戛納雙黃蛋是有傳統的——第一屆電影節大獎曾經共同頒發給16部電影……
所以,雙黃蛋不奇怪!
他震驚的是——最佳導演與金棕櫚同時屬於一部電影!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特麼是提前一年創造了戛納的歷史!
歷史上,第一部同時獲得最佳導演和金棕櫚大獎的影片是1991年第44屆上科恩兄弟共同執導的《巴頓·芬克》,對,就是那個前些章賞析吳孝祖電影的那對兄弟。
那屆,這部電影不單單刷下了最佳導演和金棕櫚大獎,甚至還拿到了最佳男演員。
2003年《大象》也曾經拿到過最佳導演和金棕櫚大獎的榮譽。
而在2004年的時候,戛納還特意讓評委站出來發表了一個聲明,表示戛納不會再重蹈覆轍,把“大獎”發重!
所以,哪怕那部64年來唯一一部同時拿到戛納電影節最高榮譽金棕大獎和奧斯卡最佳影片兩個最權威電影節最終極大獎的《寄生蟲》,也沒有在戛納實現一片榮獲兩個重量級大獎的榮耀。
吳孝祖比照原時空,提前一年達成了這個驚人的成就,本身就是影壇的一場地震。
這特麼是起峰了!
這一刻,吳孝祖感覺面前這個工作人員都有一種要頂禮膜拜的衝動。
此刻,現場已經亂作一團了。
許多人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緊接着,全場狂熱的歡呼浪潮和憤怒的噓聲匯成一片,交織在一起,難分伯仲。
《七罪宗》與《我心狂野》兩部電影獲獎,都不算完全服衆,尤其是蘇聯、波蘭等方面的東歐電影人更是難以接受。
不要以爲大家都是再噓《七罪宗》。
因爲這部戲本身就是現實戲劇題材,所以本身在電影人中評分不低。
儘管驚訝他獲獎,甚至心裡面發酸或者憤怒,但《我心狂野》獲獎一樣是備受質疑。
這樣一部部風格奇異的夢幻片竟然也能夠獲得金棕櫚大獎,對於許多現實戲劇題材簇擁來說,可以說很難接受。
歷史上,大衛林奇本次在戛納上也備受質疑。
不過,這抵擋不住兩個劇組的瘋狂慶祝!
《七罪宗》劇組已經沸騰了。
祖哥Niubility!(破音!)
所有人都高舉雙手尖叫歡呼。
“創造歷史了!!!”哈維這個《哪國大獎都百科》擁有者第一時間就忍不住摟着蔣二少轉圈圈,“這能多賣多少美刀啊??美刀啊???這是戛納電影歷史上第一部同時獲得最佳導演和金棕櫚大獎的影片。”
“臥槽~~~”蔣二少也反應過來,老臉笑成菊花,“這特麼助威團不白來啊!!!”回首,朝着二三十位藝人揮動手臂。
“┗-`O′-┛嗷~~”古仔也來一把惡龍咆哮。
現場工作人員則急急忙忙的安排獲獎嘉賓。
大衛林奇好說,吳孝祖正在外邊陪記者吹牛比呢……
轟動幾分鐘,當大衛林奇與吳孝祖都走上臺的時候,現場這才稍微恢復了一點理智。
深藏功與名的雅各布則輕輕一嘆,低聲說道:‘吳先生,今日我把名聲送給你,往後的路,你是一步一擂臺。
希望你拼一口氣,點一盞燈。有燈就有人!戛納需要新燈!’。
呃,雅各布的原話肯定不是這樣沉吟的,但是翻譯出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反正你們也不懂法語。
舞臺上。
大衛林奇露着天真的笑容,在歡呼聲與辱罵聲中,開口道:“我想來戛納已經想了20年。第一次來,沒想到就一下子美夢成真。我愛戛納——”
他一開口,現場東歐以蘇聯爲代表的電影人、媒體人,瞬間臉黑如Negro,像極了Negro們在聽《陽光彩虹小白馬》時候的表情——大衛林奇,你特麼含沙射誰、指桑罵誰呢???
《我心狂野》這部電影太自由美利堅了,甚至迷幻式的方式,實在是不太受他們歡迎。
他這樣一裝逼,可想而知,現場那些人感想如何。
噓聲如潮!
站在旁邊,腦子裡還在清庫存的吳孝祖一聽,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燈塔國的藝術家果然會吸引火力!
總算讓他不算太過於緊張。
又拿到了金棕櫚——
臥槽!
吳孝祖眼睛一眯,似乎,他進入了雙金棕櫚俱樂部了!
後世,雙金棕櫚俱樂部是對戛納電影節兩次獲得競賽單元最高獎“金棕櫚獎”的導演們的敬稱。
歷史上進入這個俱樂部的成員兩手能夠數得過來。
如今這個時代,吳孝祖是繼瑞典導演阿爾夫·舍貝里和美國四大導演之一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之後的第三位!
這就太恐怖了!
這一下子提升了多少影史地位???
這一瞬間。
吳孝祖心中想的是:是不是公關和花錢的太特麼誇張了???
幸好,吳導演也是經歷過叄屁、羣屁這些大風大浪的藍人……
氣場還是很平穩的。
起峰就起峰吧!
吉爾斯·一峰·雅各布永遠是我大哥,電影圈唯一的‘峰哥’!
吳·二五仔·孝祖在心中暗自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