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你還真是可以啊，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方寧十分佩服道，對方之前利用信息不對等，來欺騙他和大爺；現在大爺也利用信息不對等，坑對方。
只是大爺並沒有撒謊，只是沒有說出真相而已。
“還可以吧？”大爺得意洋洋，“以後它再敢坑我，我就讓它知道花兒爲什麼是紅的。”
“很可以。如此一來，咱們就不用擔心將來收不到報酬。”方寧十分滿意道。
話說大爺的套路真是日新月異，這都讓他懷疑大爺是不是進化得有點快？
可惜他沒有辦法檢查大爺的系統代碼，不然的話，就能找出原因來。
大爺從前是個笨蛋，現在變得如此聰明，真讓他有點擔心。
萬一它超過了自己的智商情商，那自己還有啥用？很可能被一輩子託管，再沒機會放風。
看來，還是要繼續努力一下。
方寧暗自下了決心，不再理會這裡的事，然後鑽回系統網吧去工作。
…………
時光如水，歲月如梭，一下就過去十天。
方寧被大爺叫了出來。
“不好了，事情有變化。”大爺匆匆說着。
“少大驚小怪，淡定，淡定。”方寧好整以暇道，直覺告訴他，沒有發生什麼危險。
“我的報酬要飛了……”大爺悻悻道，“怎麼能淡定得下來？”
“哦，看來秘境的固化進程出了問題，是那瘟神從中作梗吧？”方寧瞬間有了猜想。
“呃，你猜得倒真準。”大爺說着將食神秘境此時的影像展現出來。
只見白玉廣場上，已經空無一人，只有蟲大青在那裡，也不知在等什麼？
看來封鎖秘境的力量已經消退。
而那些濃厚到可以瀰漫各處的白氣，此時已經十分淺淡，許多地方已經露出原來的景色。
“哎，我就知道會這樣，”方寧嘆氣道，“靜觀其變不是那麼好做的，瘟神又不是系統NPC，哪裡會和我們玩單機，祂既然知道正面搞不過我們，肯定要在其他方面搞事。不用說，祂去刨巨鼠一族的根了……”
“豈有此理！”大爺怒氣衝衝道，“這傢伙自己得不到，就不讓別人得到，對它有什麼好處？”
“呵呵，這正是惡人的一貫心理啊！”方寧搖頭嘆氣，“自己得不到，也不讓別人得到。好人就是能夠成人之美，自己既然得不到，最多眼不見爲淨，總不會求愛不成去殺人。”
“可恨的傢伙，難怪祂是惡神！”大爺真是怒極了。
本來好好的，能平白落一塊洞天的產出，這個瘟神一見上位無望，轉頭就來個釜底抽薪，讓別人也得不到！
這種可恨的傢伙，真該神魂俱滅！
對方是沒有直接威脅俠客甲，但卻採用了另外一種方法。
過一陣，黑鍋也在大爺的幫助下，得知現在的情況。
它沉寂一陣，方纔說道：“神們不會這麼無聊。瘟神應該是展現給我們這種可能，若是不給祂一份，祂也不會讓我們得到。”
方寧聞言，先是驚訝，隨後點頭道：“食神先生說得也有道理，現在還有些白氣，就說明對方沒有將事做絕。它這是在落子試探，就看我們的應對。”
“那要怎麼辦？”大爺悻悻道。
“沒辦法，只有與它談判了。”方寧無奈道。
現在他終於明白，遇到一個惡神的體驗是什麼？
打過去，束手束腳；不打，又時常被幹擾。
真是一塊臭豆腐啊！
只有放眼未來，等到將來，把這個傢伙給徹底打死。
“與它談判？那不是要從我嘴裡奪食麼？”大爺不滿道。
“用不着，現在四方勢力，都要坐到臺子上談判。我們力量最大，食神名義最足，巨鼠提供固化力量，就這個瘟神，啥好事幹不了，破壞力最強。”方寧幽幽道。
大爺馬上道：“那你去談。”
“咦，”方寧驚訝道，“你之前這幾次談得不是挺好的？弄出來不少利益，我都做不到這麼好。”
“呃，之前是因爲優勢都在我這邊，不要臉就行了；現在這個局面如此複雜，我弄不來。”大爺振振有詞道。
“……”方寧無語，頓時明白過來，大爺處理問題的複雜度，還是有侷限的，不能太高，高了它就會麻爪。
…………
巨鼠地下王城，一片愁雲慘淡。
十餘家王城醫院中，往日裡人很少，門診量比之人類的三甲醫院，有百倍的差距。
一來巨鼠妖畢竟是妖，強橫的很，很少生病。
二來，它們只誕生不到20年，還都是年輕人，生病概率本來就少。
至於那些半成型的巨鼠，根本沒有資格進這種醫院治病。
它們十來年的壽命，就是一種廉價消耗品，小病抗，大病直接拖出去處理，可沒有妖的待遇。
能有這麼多的醫院，還是白世辛有預見，爲了以後巨鼠妖的種族擴張，提前建設，來培養衛生人員的。
而現在每家醫院大廳裡都是人山人海，所有醫院都派上了用場。
數十萬巨鼠妖，一下倒了三成多，直接將所有醫院病房塞滿。
還要徵用附近民房，來臨時安置。
同時又花費大筆金錢，僱傭地上的人類醫生護士，來進行看顧。
至少要輸液輸水，防止它們無力動彈之下，餓死渴死。
若非白世辛早有各種災難預備，只這一下，就肯定有不少巨鼠妖因病死去。
相比於人來，在神眼中，妖命更賤。
至於爲什麼，白世辛是明白的，妖想產生智慧，需要先修身，再煉智，中間不知要費多少事。
不像人，得天獨厚，直接有着智慧的基礎，只要幾年的哺育，就能產生智慧。
人類的這種優勢，自然給了那些需要香火的神明極大方便。
故而肯庇護人類的神多，肯庇護妖類的神卻少。
就是因爲妖類靈智開得慢，開得難，難以提供給祂們大量的神力。
繁育一個有智慧的妖，所要消耗的資源，足夠養活幾千人了！
神個個精於算計，這個帳一算就明白，自然要竭力壓制妖的存在，推廣人的存在。
不過，那是停滯不前的上界，在這個世界，卻未必還是那種情況。因爲這個世界，有科學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