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個喪屍

陳橋康揉着腦袋掩下眸中深思, 嘴角挑起一抹無奈的笑,“任鬼子,你什麼時候學會的分體術?真是不厚道啊, 都不跟兄弟我分享分享。”他看起來好像真的以爲阿昭是任蕭, 以至於完全沒防備被砸了個正着, 手電筒的反彈力道不夠, 掉在地上滾了幾圈。

任蕭連眼角餘光都吝嗇於施捨給他, 他看了陸辰一眼,轉身就往外走。

唐笛笛捧腹大笑,彎着腰指着陳橋康衝阿昭提醒道:“昭兒, 這個人腦袋有問題,你平時一定要注意遠離他, 哈哈哈。”

阿昭很認真的點點頭, 唐笛笛看任蕭都快消失在轉角了, 趕緊喊道:“任鬼子你等等,一會兒記得去餐廳集合啊。”

陳橋康放下揉腦袋的手, 話裡有話意有所指道:“你們有什麼收穫?”他的目光落在阿昭身上。

唐笛笛看了他一眼,笑眯眯道:“急什麼,等會兒開會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陸辰看了一眼窗外,蔚藍的天空下飄着幾朵雪白的浮雲,有風從東邊一路小跑, 帶起湖面上層層漣漪, 楚雲飛的身影在窗欄邊一閃而逝。

陸辰回到房間的時候薛菜已經離開了, 被子被亂七八糟的攤在牀上, 陸辰推推眼鏡, 把長刀放下,然後站到窗前準備拉上窗簾, 窗外的景緻卻不經同意的跳入眼中,陸辰的動作一頓,純灰色的窗簾只好在原地輕晃。

窗外的電線杆上,成千上百隻鳥兒擁擠着立在一起,不時展開翅膀撲棱棱一片,從腹腔內擠出“咕咕咕”的聲響,嘩啦啦的涌向屋內。

陸辰的心跳驀地加快,他“唰”的一聲拉上窗簾,趕緊往外走去,與此同時屋外是不約而同的幾道開門聲,任蕭眉間緊蹙,薛菜神色慌張。

唐笛笛拉着阿昭,她的視線掃過衆人,立刻嚴肅道:“怎麼回事?”

陳橋康的襯衫被拉在腰腹之上,手上還拎着一瓶紅花油,任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百鳥朝鳳。”

陸辰眨眨眼,這是什麼鬼暗號……

任蕭沒解釋,只是猶豫的看向唐笛笛,唐笛笛瞥了陳橋康一眼,後者無奈的放下襯衫,舉手做投降狀,“性命攸關的事也要避開我?不能這麼做吧~”

唐笛笛沒說話,只是拉着阿昭轉身回房,又立刻抓着一疊資料出現,阿昭也不反抗,很乖巧的跟着唐笛笛,唐笛笛道:“先開會,它們一時半會攻不進來。”

任蕭把資料整理了一遍,“這些都是實驗數據,這棟研究所一直在私底下製造生化武器,喪屍病毒是一種代碼爲KIS的病毒源,但他們似乎早就停止了該項實驗,這裡沒有可以使用的研究材料,就算有我們也沒有辦法立刻製造出解毒劑,只能先撤退。”

唐笛笛點點頭:“我知道,你先說百鳥朝鳳。”

任蕭沉默的看了薛菜一眼,薛菜鐵青着一張臉,支支吾吾道:“我又做夢了。”

唐笛笛一驚,陳橋康神情立刻複雜了幾分,薛菜緊張的抿了抿脣,“夢裡好多鳥兒襲擊研究所,有人在指揮他們,但目標不是我們。”

唐笛笛壓了壓嗓子,感覺空氣凝固到令人窒息,“什麼時候開始?”

“6點18分。”薛菜不是第一次做噩夢,但自從末日開始後,他的噩夢就似乎帶着一種預言,從幾次巧合到不得不信。

唐笛笛看向陳橋康,陳橋康飛快的看了一眼表,“5點46分。”

“30分鐘?”唐笛笛想了想,沉吟道:“現在開始討論撤退方案,我們的車子沒有了,30分鐘後天還沒有黑,也不會突然下雨,就算是喪屍也要夜生活,我們需要一個絕對安全的計劃纔可以離開這裡。”

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阿昭轉了轉眼珠子,疑惑道:“笛笛,爲什麼我們不殺了那個指揮的人呢?”

唐笛笛看向她,十分認真的伸手摸過她的腦袋,“因爲太冒險。”

阿昭眨眨眼,“冒險可以取得大量的勝利,何樂而不爲?”

唐笛笛一愣,很好,這個問題問的非常好,我給你滿分。唐笛笛掏出一顆糖塞進她嘴裡,“有什麼話吃完再說。”

屋頂上的日光燈又跳了一下,靜謐悄然無息的飄散在各個角落處,陳橋康道:“我們去機場,我有飛行執照,可以從那裡離開n市。”

唐笛笛雙手交叉着向前伸直,“問題是我們怎麼到達機場,安全的,一個人都不能少。”

陳橋康扯了扯嘴角,正要說話便聽薛菜突然一聲驚呼:“不能去機場!”

唐笛笛挑眉看他,“爲什麼?”

薛菜張開的嘴一僵,唐笛笛眯眼問道:“什麼夢?”

薛菜看了任蕭一眼,低下頭囁嚅道:“我……我不知道,那個夢,我看不清。”

陳橋康投給薛菜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說出口的話卻界限分明,“如果你們都同意去機場,我可以帶上你們。”

唐笛笛看向他,眸光森冷,陳橋康不動聲色,整個背都放鬆在椅背上,唐笛笛勾起嘴角突然笑道:“說什麼呢,當然是一起走啊!”她又看向任蕭,“對不對?”

任蕭沒說話,他從座位上直起身先靜靜的盯了陳橋康一眼,這才拍拍薛菜的肩膀,“你跟我出來一下。”

薛菜擡頭看了他一眼,復又低下頭,整個人悶聲不響的跟在他身後。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兩人消失在門口。

唐笛笛用手撐起下巴,面向陳橋康興味昂然道:“你這是要搞獨立咯?”

陳橋康笑道:“道不同不相爲謀,我這也是沒有辦法。”

這話落在陸辰耳中,恰恰證明了他們的團隊並不堅固。任蕭打開門,站在門的陰影內衝唐笛笛點點頭就離開了,唐笛笛鬆了一口氣,“走吧,收拾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五分鐘後門口集合。”音落率先離去。

陳橋康走在後面,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驀地回頭看了陸辰一眼,“我這人,一點都不喜歡吃虧。”

陸辰心中一冷,雙腿突然就像灌了鉛,走不動路。

後門外停着一輛老舊的桑塔納,車身泛着一股窮酸氣,車輪旁邊躺着車主,車主一身白大褂上還彆着名牌,屍體已經開始腐爛,陳橋康拿出車鑰匙甩了甩,“我昨天下午在後門發現他的。”

6點17分,陳橋康握着方向盤,油門一踩到底,這邊正始出大道,研究所前的蜂鳥便一擁而上,頃刻間巨大的建築樓轟隆隆的坍塌下來,地面的震顫從地殼裡越傳越遠,方圓百里的喪屍紛紛慌亂起來。

陸辰回頭看了一眼,楚雲飛正站在前方一處公交站臺內,他安靜的看着腳下,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遠去的自己。

陸辰心裡一慌,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從他的生命裡飛速流逝,而他抓不住,整個人都似乎墜在黑暗裡。很多次他希望從夢中驚醒,外面的世界依舊陽光明媚,但這個噩夢卻遲遲不肯散去,萬千星輝照舊,只有世界不同。

薛菜坐在他旁邊,有些擔憂的看着他,“辰哥,你還好吧?”

陸辰抓着刀鞘的手一緊,“沒什麼。”

窗外的城市再也聽不見喧囂,紅綠燈不再閃爍,桑塔納一路暢通無阻駛上高速,柏油路被雨水洗刷過幾次,什麼痕跡都沒留下,唐笛笛突然對外放了一槍,陸辰一驚,唐笛笛淡定的把窗戶搖上,“一個熟人,不忍心看他痛苦。”

任蕭眉心一動,“是他嗎?”

薛菜張張嘴,剛想說點什麼,就聽見車後突然“砰”的一聲,隨即就是失控的前輪一陣扭曲,車身直接歪上了逆行道。

一股熟悉的腦電波連接過來,阿昭興奮的往外看去,“是飛龍!”

陳橋康控制着方向盤費力的把車繞回主道,唐笛笛打開窗戶,半個身子伸到窗外,瞄準飛龍就是一槍,陳橋康道:“飛龍是誰?”

阿昭扁扁嘴,“笛笛,你爲什麼打飛龍?”

唐笛笛頭疼的把身子縮回來,曲起胳膊撐在窗戶上,用另一隻手扯了扯陳橋康——幫我回答她。

陳橋康單手握着方向盤,用另一隻手扯掉唐笛笛的手——她根本不理我,愛莫能助。

薛菜低着頭,突然道:“因爲飛龍攻擊我們。”

阿昭不解,“他只是鬧着玩的。”

唐笛笛回頭看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他是鬧着玩的?”

阿昭笑眯眯道:“因爲我就是知道啊。”

唐笛笛煩躁的剝開最後一顆阿爾卑斯塞進嘴裡,很好,這個答案也是滿分!

陸辰不動聲色的看向阿昭,眼中帶着不甚清晰的疑惑,剛纔那個喪屍雖然只是一個照面,卻帶給他一種突如其來的感覺,說不出來的抗拒。那感覺外裹着層層迷霧,看不透摸不着。

窗外是郊區的一座創業園,陸辰擡頭看去,創業園拉着橫幅,紅布金字“走崛起之路,爲創業提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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