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家了

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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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心再把時間浪費在其他上,直接電話馬俊讓他幫忙助我回家,幸好馬俊一口應允,當天就幫我安排人手與幾個經常要鬧的放高利貸債主協商溝通,但結果不大樂觀,對方根本不買帳,屬於失敗而歸,又有一好友得知我要回家後聯繫上我:

“薛英,聽說你要回家了?真的決定了麼?”

“是的,我要回家了,不想再看到父母被那些人侮辱打罵。”我淡淡的回答。

“你早就該回去了,怕什麼呢,膽子這麼小,其實你什麼都不用做,他們上門來鬧最好,你直接報警。”

“我知道,但我父母不知道。”

“你父母那邊你可以對他們說的呀,讓他們不要怕,那幫人本身就是在做違法的事情,現在正好又到年底了,上面正好在找類似的典型案件,如果他們鬧,這不是撞在槍口上了麼,過年還想出來麼?”朋友停頓了會,又婉婉道來:“你呀,還不如我老婆有膽量了,我老婆也曾遇到過類似的事情,但她很淡定的,現在不都過去了麼,放心吧,你拿出勇氣來,不要害怕,他們不敢對你和你家人怎麼樣的。”

“可是他們打了我父親。”我脫口而出。

“啊!什麼時候的事情?你父親當時有沒有報警?”

“就前兩天,被打出了血,可我事後問父親,他死活不肯承認,當時肯定也沒報警,所以那幫人才越來越囂張,你說都成這樣了我還不回家在外面瀟灑,我還是人麼。”我有點哽咽起來。

“恩,你是該回家住了,記住我說的話,不要害怕,他們首先就會威脅恐嚇,但絕對不敢動手打人,只要他們動手打了你,最好不過,你順着他們,重新給他們寫一張欠條,金額隨便他們說,你只管寫,等他們一走,你立馬報案,這樣你身上有傷,而且他們手裡有你重新寫的借條,這個屬於敲詐,有他們好受的了。”好友幫我出着主意。

我點了點頭,就這麼辦了,不就這點狗屁破事麼,大不了命一條,我就不信了,爲了這麼點錢他們敢以身殉法?

我不再讓馬俊出面幫我,既然對方根本不肯買賬,那我也無需再去欠這份人情,不過馬俊他們出面談了下雖然沒成功,但也起到了一定的效果,這是後話,稍後再表。

我真的再次搬回了家,沒找朋友幫忙,一個人拖着一堆行李又回到了家裡,這次,我沒從後門進去,直接走了正門,我想讓所有人知道,我胡漢山又回來了。之前我曾聽母親說過,我家隔壁那戶人家暗地裡總是偷偷給那幫放高利貸的人電話,報告我是否回家,當時真的特生氣,但又想想,算了,都是我自己惹出來的禍,看好戲的人多了去了,有啥好去計較的,還不如做自己的事,走自己的路,讓自己過的好點,這種人,你越過的好他越不舒服,這纔是對他真正的懲罰!

回家的感覺真好,躺在自己的牀上纔算真正回了家,就連飯量也明顯上去了,粗茶淡飯也吃的有滋有味。

第一天相安無事,第二天晚上就出狀況了:

冬天的夜總是來的特別早,才晚上六點多外面已經一片漆黑,特別是沒有繁星的夜晚,更顯得黑暗,我一個人在屋外聽着電話,老媽在家裡看着電視,不多時,只聽得有人在我家門口叫喊,老媽在裡面應了聲,我當時心“咯噔”一下,肯定有事發生,但既然如此,面對吧,反正這次回來已經豁出去了,我來到家門口,看到母親已經站在門口和一幫人說話,其中一個是警察,另外兩個聯防隊的,什麼情況?直到警察看到我,才朝裡喊道:“人在這裡,別找了。”瞬間從我家裡出來四個人,其中一個就是當時在路上看到我一直和我飆車的老流氓,我有點鬱悶,警察怎麼在幫他做事?

只聽得這個有點年紀的警察對我說:“你是不是欠他錢了?”

“是。”我回答。

“如果他去經偵大隊報案的話,來找你的就不是我們本地方派出所了,直接把你帶走了。”警察一臉嚴肅的說道。

我完全明白了眼前的場景,奶奶的,真行,連警察都能指揮配合,甘拜下風,我心裡一陣鄙視那個老警察,他孃的到底懂不懂法!難不成他是個法盲麼?經偵支隊的警察怎麼有閒功夫管這種民間借貸,真是悲催,這種人根本不配穿這身制服,我再一次回想到以前曾有無數人跟我說過,現在的社會,警匪一家。原本想和他反駁幾句,但看對方這麼多人圍着我,得,先解決問題再說。

我腦中不斷思索着如何解決眼前這個突如其來的狀況,現在打電話給馬俊?思來想去,算了,早晚要經歷這一關,總靠別人幫忙也不是個辦法,再說他也不一定真能幫得上。

我依舊假裝很淡定的坐在客廳裡,周圍圍了幾個討債的男人,母親不斷的說着好話,想讓他們體諒我們現在的處境,我輕聲對母親說:“媽,你先回房間去,這裡我來處理。”可是說了幾次她都不理不睬,我鬱悶死了,今晚父親不在家,手機又放在家裡忘了拿,怎麼這點破事都被我趕上了,有一句叫:屋漏偏逢連夜雨,說的正是我此刻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