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對着他拋了一個媚眼,“怎樣,有沒有興趣呢?像我這樣的又美又年輕的富婆,可是很少的!”
夜零已經惱羞成怒了。
感覺這個女人在侮辱自己。
但是他在心裡面,也只能不停地壓制自己的情緒,要是以前,早就把她轟出去了!
旻看着他從臉頰紅至耳根的樣子,優美的淡紅薄脣微微勾起,“就這麼撩一下,你就臉紅了,那可是不行的。”
“做我的保鏢最重要的,就是耐得住撩!明白嗎?”
他只是點頭,沒有說話。
旻看着他沉默的樣子,接着說,“我知道你心裡面不情願,畢竟你是因爲家族破產,纔來我當保鏢的,是你父親把你抵押在這,所以在心裡面很恨我,是嗎?”
來的這幾天,該做的功課都做了。
所有的人際關係,她全部刻在腦海裡面。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把自己所有的財產算了一遍。
光是銀行卡里面的零花錢,就夠普通人用幾輩子!
房產更是數不勝數。
最後,就是集團的股份!
……
夜零看着這個口出狂言,說話十分放肆的女人,眉頭微微蹙起。
不是說,這個女人是個憨憨嗎?
因爲家裡面的人,幾個月前出了車禍,她就成爲瑞安集團的唯一法定繼承人。
可以說十分戲劇!
瑞安集團,全世界最大的生物科技公司之一!
旗下還有化妝品、製藥、手機、機械等領域的分公司。
這麼大的一個集團,就這樣戲劇般的,落在這個毫無商業經驗的女人手裡。
這個古落,從小就是在寵溺的環境下長大,一身公主病。
完全就是一個溫室花朵。
而他,也是因爲想要拿到這個集團的內部消息,所以才找了理由,成爲了這個女人保鏢。
旻看着男人面無表情的樣子,真帥是真帥。
不過這憨裡憨氣的高冷,是誰教他的,霸道總裁嗎?
“問你話呢?帥哥!”
夜零趕緊反應過來,“沒有,我是自願當小姐保鏢的。”
旻伸出纖細的食指,輕輕地放在他的身上,從他的背部,一點一點地滑到他胸前。
夜零隻感覺身體一陣癢,大小姐站在他身前,緩緩地擡起眼眸,嘴上的笑容淺淺的。
他聞到古落身上沁人芬香,鼻尖下意識的輕嗅,突出的喉結瞬間上下滾動。
旻停在他胸前的手指,開始緩緩向上劃去,最後停留在他的下頜。
她的個子雖高,但比起這個一米八幾的男人,還是矮些。
仰着腦袋看着他精緻的五官,嘴角瞬間揚起微笑,欣賞了半天才開口,“你是,想要當哪種類型的保鏢?”
語氣凜冽清冷,眼神還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女人,字裡行間都帶着媚勁。
嘴角似笑非笑的樣子,更是絕了,跟狐狸似的。
面對她的問題,夜零先是一愣,“類型?保鏢還分類型嗎?”
洛依依嘴角噙着笑,“當然,一般分爲貼身保鏢和不貼身的保鏢,如果要細分的話,還可以分爲夜間保鏢和日間保鏢,得勁保鏢和不得勁的保鏢……”
旻越說,眼角的媚勁就越足。
這樣的話,沒有哪個男人不會想歪。
夜零終歸是個沒開過光的,被她這麼一撩。
白皙的肌膚,立馬充血變紅。
這個女人?難道是……
大小姐原來,這麼奔放的嗎?
看着他的臉色,旻放下手指,假裝正經地笑了兩聲。
“簡單來說呢,貼身保鏢就是經常跟在我身邊的,夜間呢,就是下午六點到第二天凌晨五點,日間呢,就反過來,得勁呢,就是你身體素質的優秀,你覺得呢?”
“……”
說完,她瞬間轉眸,將他的眼神勾住,期待他的回答。
原來是這個意思?
夜零臉色更紅了,因爲他誤解了大小姐的意思。
“……”
撩男人這件事情,就靠一個字——絕。
要麼留着絞絲旁,穿上衣服,任何事情都講究一個絕字。
所有的事情做到極致,把自己所有的優點,也散發到極致。
這樣才能夠讓自己充滿魅力。
都這麼優秀了,男人不得……
脫掉衣服呢,就講究一個色字!
所以呢——絕字走天下!
看着眼前這個長得很帥,但呆呆愣愣的男人,旻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你出去吧,叫下一個進來!”
夜零沒敢擡頭,只回答了一個字,“是!”
偌大的莊園別墅內,旻的超大臥室外,正排着1000號人物,全部都是她的保鏢。
古家的僕人們,也一排排站在門口,等待大小姐的差遣。
只是所有人都不明白,爲什麼大小姐,要把所有的保鏢,都叫到她的臥室?
並且還要一個一個地查看。
1000個人!
大小姐就算是把眼睛看花了,她也是看不過來吧。
老爺和夫人剛去世了沒多久,原本整天在家鬱鬱寡歡的大小姐,這兩天突然活蹦亂跳。
也不知道是不是精神上出了問題?
畢竟父母驟然離世,不論是誰?也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過去了幾個月,也不知道大小姐的心裡面,有沒有舒緩了些。
如果情緒沒有好轉的話,受傷的,恐怕還是他們這些工作的僕人。
所有的人,整顆心都是懸着的,雖然老爺和夫人去世了,但瑞安集團依舊存在。
只要大小姐把這個集團好好的經營下去,她依舊能夠成爲隻手遮天的人物。
可是,所有的人,都對這個大小姐,不抱有任何的希望。
大家不相信,這麼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能夠掌管一個集團?
況且大小姐的性子,所有人都知道,嬌氣得很!
.......
旻穿着鬆鬆垮垮的睡衣,繞着臥室走了一圈,這破房子還是挺好看的,主要是足夠大。
她挑了一顆籃子裡面的車釐子,往天上一扔,擡起腦袋張開嘴巴,車釐子準確無誤的掉在嘴裡。
這破玩意,還挺甜的!
吃完還將果核準確無誤地吐在垃圾桶裡面,動作行雲流水。
然後,又轉過身來,屁股墩杵在桌子上,另外一隻手往後支撐着,擡着腦袋欣賞着頭頂上的吊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