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起來了。”
“你是說他們外務大臣抗議這個事,是吧?”
我賊有經驗的說道:“那咱們肯定不能承認,說死了都不認。”
於老師都傻了!
“我的爺,是你們幹事沒幹乾淨,讓監控給拍下來上傳到了網絡上,人家纔有了向國際上抗議的視頻資料,這怎麼不承認?鏡頭底下你那張臉清晰極了!”
我攤開雙手說道:“還是的啊!”
“當年的金陵,何止是拍到他們的臉了?”
“他們承認了嗎?”
於老師望着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似的,說道:“這不是一回事!”
“我知道。”
“那您就不怕真招惹來一場戰爭?”
面對於老師的問詢,我笑了:“伱知道自衛隊是什麼意思麼?”
“自衛隊,是隻能被動保護國家而不能主動攻擊任何國家的軍隊,他們的委屈只能向那個後爹哭訴,由他們後爹替他們出頭。不然,只要他們敢把自衛隊派出來,他們那後爹就得大嘴巴抽過去。”
於老師讓我說的愣住了,看向老鷂鷹問道:“什麼後爹?”
老鷂鷹沒好氣兒的解釋道:“老美。”
於老師急的立即反駁:“哪個咱們也惹不起啊!”
“你恰恰說錯了。”
我氣定神閒說道:“上次戰爭之後,你還見過他們踏足亞洲這塊地盤麼?”
“別說咱們了,老美真要是爲了這麼點事敢過來,都不用那條巨龍出聲,毛熊就第一個接受不了!”
我打椅子上站了起來:“是,當天幹這件事的時候,我們的確都喝酒了。”
“可我告訴你,我們這羣白酒能喝一斤的人,不至於不清醒到這個程度……既然我選擇了這麼做,那就是已經想好了結果。”
“我就是要死不承認,我就是要告訴那羣一米半半,否認你對別人的傷害時,無異於是在實施第二次傷害!”
“許爺……”
“這件事不用再討論了,按我說的做!”
我說完話快步走向了辦公室的房門,直接推開房門離開了。
老鷂鷹單手插兜斜着眼睛看着於老師:“你是有點混大了。”
於老師此刻不屑的說到:“文死諫!”
說罷,轉身就走。
老鷂鷹這時候纔看向了安妮,張開了嘴用長長小手指指甲剔着牙哼唧道:“我算是知道你爲什麼不跟她處了,這整個一四六不懂啊。”
安妮將設計圖收拾了起來以後,看着老鷂鷹迴應:“這次於老師沒錯……”
等老鷂鷹看過去時,安妮又補充了一句:“但,我站許爺這邊。”
是啊,這個世界很多時候都沒有對錯,又或者是說不出對錯的。
可我們還是佩服那些敢承認對錯的人,起碼柏林牆倒塌後,那個衝全世界下跪的人獲得了原諒,而始終否認的人至今還擡不起頭來。
所以,哪怕安妮也恨他們,在情感上,也希望這羣人全被車裂而死,卻又不得不在理智上承認,許爺一點規矩都不講的直接下殺手、還讓人抓住了把柄的行爲,的確過於魯莽了。當安妮也走出了房間,老鷂鷹一個人在房間裡彈了彈指甲蓋上的肉渣,自己嘀咕着:“啥呀?不久死幾個一米半半麼!”
“艹,多大點兒幾把事啊!”
而我,卻根本沒聽見這些後續的聲音,第一次和筱筱牽着手走入了邦康最奢華的西餐廳。
“你怎麼高興成了這樣?”
我在進入餐廳後,隨着服務員的引領來到了老闆爲我們預留好的位置,才紳士的爲筱筱拉開了椅子,她便如此問了一句。
我沒什麼感覺的反問道:“有麼?”
“怎麼沒有?”筱筱指着我的嘴角:“嘴裂的能吃下一頭熊,平日裡從不舒展的眉心也舒展開了,竟然還主動給我拉椅子,老許,你確定這是平時那個你能幹出來的事麼?”
我這才反應了過來,低下了頭看見了自己拉着椅子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佯裝發火的呵斥了一句:“坐不坐?再墨跡,我他媽揍你!”說着話,我連自己都不信的揚起了手。
筱筱很配合,搖晃着腦袋故意裝作驚恐:“我可害怕了。”
我們倆一唱一和的坐好,各自點好餐食,這纔再度聊了起來。
筱筱給我點了個惠靈頓牛排,又要了個蔬菜沙拉和羅宋湯後,在焗蝸牛和海鮮燴飯之間搖擺不定,最終還是由我做主都點了,服務員才得以脫身。
對了,我們還點了一瓶紅酒,筱筱說出‘拉圖’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在‘羅曼尼康帝’和‘拉菲’之外,又記住了一個紅酒品牌。
“現在可以說了吧?”
服務人員拿上來酒瓶,將紅酒倒出來醒酒時,筱筱問了我一句。
我壓低聲音說道:“我幹了點讓自己心裡痛快的事。”
筱筱沒問什麼事,事實上,只要我不主動說,她很少問事情的詳細情況,她明白,我有很多秘密都不能說。
我只能繼續說道:“這件事和其他事完全不一樣。”
“我做壞事時,圖的是壞事幹成以後,能拿到大量收入後、可以揮霍的爽快感;”
“我幹好事,是希望有人能用溫暖的目光看我一眼,我也希望被善意包裹。”
話說到這兒,我投降式的舉起了雙手:“我承認,自己達不到做好事不留名的境界,我這人做什麼事都得有點目的,這才能乾的有勁兒。”
“可這回這件事,我什麼都不圖,非要說我圖點什麼,也許,就是圖口氣。”
我望向了窗外明媚的陽光:“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按理說,在東邊註銷我國籍以後,這種事我做不做都行,有國籍的時候都沒誰要求我,更何況現在了。”
“可事情真到了關鍵點,這就不是誰要求不要求的事了,我做整件事那一瞬間就沒經過大腦,就跟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我想接上一句‘想要了得找娘們’的時候,旁邊小提琴的聲音束縛了我,讓我沒能將最後一句說出來。
筱筱用雙手托腮姿勢,拿明亮的雙眼看着我,我這個幹過詐騙、還從無數臺手機裡看過女人沉醉目光的壞人,當然馬上就能分辨出她這個眼神絕對不是裝的……
她已經愛上我了。
所以才能在我的話語中沉浸,如果沒有這種情感作爲依託,任何聽到這句話的人,哪怕表面上奉承,內心也得想要嘲諷,那是絕不可能表露出這樣目光的。
我將手機拿了出來,搜索出國際新聞後,遞給了筱筱。
筱筱接過手機後,發出了一聲驚呼:“這是你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