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生活在底層的人一旦有了勢,就一定會飄?
其實原因很簡單,首先是他沒嘗着過做人上人的滋味,覺着得了勢所有人都得順着自己;其次,在別人眼裡他只是剛剛得了勢,和之前的那個他還無法分開,其他人不會給與他太多尊重;最後,當這兩種情緒頂在一起的瞬間,就會造就一個剛得了勢便顯得囂張跋扈的人。
對,我說的是納哈,勐能佤族頭人哈伊卡的手下,曾經在菜市場賣鱷魚的攤販。
關注上納哈,是從我讓人盯着安妮開始的,自從筱筱這幾天和她混在一塊,勐能三分之一的老年錦衣衛都動了起來!
“許爺,我看見二夫人和安妮那個假洋鬼子進了咖啡廳!”
“許爺,我看見他們倆在裡邊坐了一個多小時了,要不要進去看看?”
這玩意兒咋說呢?
老爺們,尤其是有權有勢的老爺們當個爛褲襠這都能理解,可你要是讓他的女人有一點苗頭試試?都不用真發生點什麼,哪怕是有點讓人懷疑的地方,那一般人都接受不了。
我也一樣,即便安妮是個女的,這玩意兒送我頂帽子,我也受不了啊,除非他送我一頂白帽子。
“你男人找人盯着咱們呢。”
咖啡廳內,安妮端着一杯黑咖啡衝着窗外說了一句,她喝這東西竟然不放糖,哪怕每喝一口都苦的撅嘴,那也就這麼往下嚥。
“盯着吧。”
筱筱還真不當回事,她向安妮解釋了一下當初林家那娘們過來時候的事,說道:“他啊,就是怕我吃虧。”
安妮問道:“你真這麼想?”
筱筱聳了聳肩:“你以爲呢?”
“行了,不說老許了,哎,你和那個肅正局的於老師到底是怎麼回事?”筱筱嘴角翹起,有了壞笑。
安妮將一隻手打開放在了沙發靠背上,另外一個手的手肘頂着沙發扶手,活脫一個男人,還翹着二郎腿迴應道:“我就不能找個女人釋放一下?”
筱筱有點吃驚的反問:“你就不想定下來?其實於老師也不差啊。”
安妮把手收回,指着筱筱說道:“就是你這句。”
“她只是不差,不是最好,明白麼?”
筱筱自打認識安妮的時候,就覺着這個女人與衆不同,她有超強的記憶力,能每次考試都拿很好的成績,最重要的是,她還在學校有很好的人緣,因爲每回考試的時候,她只以微弱的優勢領先第二名,在學校的摸底考試時還會把第一名讓出來,只有在真正決定成績的大考上,纔會發力。
所以,在學校沒人將她當成針對性目標,大部份人都以爲筱筱只不過是一個考試型選手。能贏,是因爲發揮的好。
可筱筱知道,這女人就從沒複習過,出來的玩的時間,和自己這個全年級第一百四十八名的人一樣長!
再往後,安妮就消失了,說是被‘特招’了,具體特招到了哪筱筱也不知道,等聯繫上,她已經去了美國,而自己,纔剛剛到勐能。
經過幾次交談,安妮才說出了過往,說她被破格錄取進了大學,以十六歲的年齡去了國防學院,然後又去了鷹醬留學,但那邊的人好像對從國防學院出來的學生都防了一手,很多尖端科技的科目都不允許你選擇,最終,安妮只能選了精神學科。
我後來聽筱筱完整的闡述這一段時,覺着好像並不是她說的這樣,儘管她說的非常合理,可我腦子裡想的依然是,這個沒什麼執行任務經驗的女人,應該是一去地球的另一邊就暴露了,這才被人事事都防着。
而安妮對於老師的感情,我則是用笑容對待的。
我聽不明白,爲什麼像於老師那樣的女人,總幻想着自己會成爲灰姑娘呢?
這安妮無論是身材、樣貌、學歷、能力,全是頂配的,頂配到什麼程度?
頂配到,我這樣一個在勐能說一不二的男人都不敢伸手,生怕掌握不住以後,自己會陷進去。這就是我在安妮到了勐能以後,還不知道她的個人愛好時,最真實的想法。
這就像是普普通通的男人非要惦記聲音嗲、身材好、蜜桃股、36E、大長腿還長了一雙狐媒眼的女人,哪怕這樣的女人告訴你,她是真的對你有感覺,就是這個感覺還沒到投入全部的程度,你信麼?哎,你自己信麼!
你要是信了,註定會成爲人家的戰利品,還得在你發瘋那一秒質問的時候回一句:“是你自己願意的啊,當初你說你不在乎結果的,不是麼?”安妮,就是這麼拿於老師當戰利品的。
爲什麼?
因爲她簡單,好騙,一勾搭就上當。
還瞎。
兩個好閨蜜正說着私房話,才說完安妮和於老師的事,在安妮反問了一句:“那你怎麼樣?”
“我?”筱筱迴應:“別提了。”
“之前一直挺好的,但是前些天老許竟然說讓我生個孩子!”
“我現在都不敢提這個茬,連手機裡看見可愛的小孩……別說小孩了,看見了可愛的小貓小狗都不敢出聲!”
安妮在捂着嘴笑,她瞭解筱筱,太瞭解了,還知道筱筱是怎麼來勐能的,這樣一個女人,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在這個年紀進入家庭?
你讓她演賢妻良母行,但那是演啊。
“哎。”
筱筱偏頭看向窗外的瞬間,正好看見一個穿着警服,歪戴帽子的男人在街面上耀武揚威,他將另一個男人摁倒在地上正不停地掄起拳頭……
“你認識啊?”安妮似乎覺着在勐能這種地方,發生這一幕並不奇怪,纔有此一問。
“納哈。”
“現在的警察局歸他管,老許的手下,準確的說,是佤族頭人的手下。”筱筱隨意的開口說道:“這人平時挺好的啊,見着我都‘二夫人、二夫人’的叫,怎麼到了外面,變成了這個樣子。”
納哈在街頭髮火,還真不怨他,得怨老苗。
老苗又開單了。
小單,打加利福尼亞弄過來十萬美子後,被園區的人放出來瀟灑的。
由於園區到勐能還沒通車,這次送他們來的是軍車,當時老苗就開始不認識自己。
他覺着自己能在橫着膀子晃悠了,覺得兜裡裝着一萬美子也是錢了,尤其是進了飯店,連吃帶喝也沒花上一百美金後,越想自己偷着回來的這個決定越對,莫名其妙的先飄了起來。
老苗和小攤販幹起來了!
他想着去市場給家裡那娘倆弄點特產,就撇着大嘴進入了市場。
可這兒是勐能啊!
那羣佤族看他的眼神,還拿他當行走的鈔票呢!
當老苗問攤販:“玉雕多少錢?”的時候,攤販直接橫了他一眼。
佤族攤販當時就覺着自己已經夠客氣了,這要是直接報警,你馬上就得被送回園區。在他們眼裡,這號的,哪怕不是從園區跑出來的,那也得早早晚晚回到園區裡去……畢竟老苗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江湖人。
“哎,我問你話呢,你裝什麼逼啊!”
人家沒搭理他,老苗還不老樂意的,他離開園區來逛勐能,可是被允許的,這時候你還不拿咱當人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