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三個!
我在順着網線嚮往捋了下去,眼睛從牆根處看向了地下……
“下樓!”
當和大包總被那羣已經進來過一遍的綠皮兵找到了通往地下的樓梯,在這棟別墅裡,竟然發現了一個酒窖。
這個酒窖很嚇人,有國內土法釀酒的燒鍋、還有歐洲用來釀酒的橡木桶,有成排擺放在牆邊、已經落灰卻裝滿了名酒的酒架,還有地上擺放着的一罈罈被徹底封存的年份酒。
那些外國酒我不怎麼認識,哪個是拉菲、哪個是羅曼尼康帝根本看不出來,可是這些上面有漢字兒的我卻認識。
茅臺、五糧液、西鳳、老白乾……
酒種應有盡有,無論中高低檔,在這個巨大的酒窖內都有收藏。
但,那根網線卻沒有盤繞在這一層,而是順着牆壁繼續往下延伸了過去。
難道,這別墅裡,還有地下二層?
我充滿疑慮的看向了大包總。
我嘗試的問道:“要麼,炸開?”
大包總擺了擺手:“以老喬的性格,他能在地下二層給你藏幾公斤烈性炸藥,到時候,沒準整棟樓都飛了。”
他或許真的很瞭解老喬,我都沒往那兒想,這種想法根本就不會出現在我腦海裡,哪個混江湖的會往地下室藏這東西?我倒是見過藏幾百萬現金讓蟲子給咬了的。
“動動那些酒瓶兒,看看有沒有暗門。”
電影裡的這種地方一般都會藏着暗門,我只是想到了這一幕,隨後,衝着那些綠皮兵說了出來。
很可惜,我在電影中的訴求似乎並沒有得到滿足,那羣綠皮兵已經將酒架上的酒都拿了下來,擺了一地,並沒有發現任何暗門。
大包總凝着眉在沉思,後來矮身往旁邊的酒缸上一坐,結果他剛坐下去就條件反射般的站了起來,立即回頭望着。
嘎啦!
我聽見了一聲清脆的齒輪攪動聲。
緊接着,我立即矮下身子去推動那攤子酒,足足把那罈子酒往後推出了一個身位後,才‘嗵’一聲徹底卡住。
碰。
兩個在牆壁上拼接的酒櫃宛如一道大門般彈開了……裡面一截向下的樓梯出現在了所有人眼前。
唉。
大包總覺着特別沒意思的嘆了口氣,埋怨了一句:“這羣故弄玄虛的江湖人!”
他已經無奈了。
這要是沒有點毛病,誰閒得沒事在自己家裡裝這玩意兒?
綠皮兵過去紛紛舉起了槍,在一名士兵打開了門的下一秒,一溜煙的全都衝了下去。
那是一個很寬敞的房間,裡面有明顯生活過的痕跡,牆上掛着的九個屏幕裡,是整個勐能的監控網絡,而監控臺上的菸灰缸內,還有半截已經熄滅很久的菸頭。
大包總似乎聞到了什麼味道,用手在鼻子前扇動着:“在這麼個密封條件下抽菸,這是要自殺麼?”
他走了進去,我緊隨其後,可進入房間時,大包總卻炫耀的說了一句:“我說什麼來着?” 屋子裡除了整整一面牆的監控網絡外,另外一面牆上,全是老舊的彈藥箱,我掀開了一個距離自己最近的,裡面的開山炸藥堆了滿滿一箱。
我疑惑的看向了大包總:“他有病啊,在這種地方抽菸?”我還拿出了一根開山炸藥向大包總展示。
大包總的回答卻是:“這不是你們江湖人最羨慕的硬氣麼?”
“好像叫‘就算是我打不過你,也甩你一身大鼻涕’,一種典型的同歸於盡思想。”
我沒什麼話說了,只覺着……
“快點吧,把東西趕緊找出來。”
“來,所有人一起動手找。”
包總沒讓我覺着,他好像一分鐘也不想在這地方待,催促着我們儘快去找那些拍攝好的視頻。
我邁步向屋內走了過去,坐在監控器前仔細翻看着每一個抽屜。
第一個抽屜被輕而易舉打開了,裡面是銼刀、小鋸條、螺絲刀、鉗子等等隨處擺放的工具,好像每個老男人都有這麼個工具箱;
第二個抽屜,是個各種各樣的槍械配件,彈簧、扳機等等應有盡有,除了沒有子彈外,這兒的東西足夠組裝出三四把槍,怪不得老喬對槍械的拆裝如此在行;
第三個抽屜,是幾根兒鉛筆和一本日記,我對這東西不感興趣,準確的說,我對一切書本一類的東西都不感興趣,除非睡不着。
第四個!
也就是我面前的這個抽屜,當這個抽屜必打開那一刻,一柄柄被砂輪手動打磨後、鋒利無比的刀具出現在了我眼前,還有一把被改短的三棱軍刺。
我看着這柄軍刺呆滯了一下,有一段時間國內這種東西氾濫,在打架鬥毆中死在這玩意兒手裡的人不計其數,這東西一紮一個窟窿眼,扎完了拔出來人就廢……
哐!
就在此刻,我身後傳來了巨大的關門聲,那一秒,幾乎所有綠皮兵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回頭望去,我也如此。
門口,兩個身上還流湯兒的男人順着樓梯走下,一個,手裡拿着最普通的軍用匕首身姿挺拔,另外一個,手裡拎着一把斧子身形佝僂。
那一刻,我聞見了酒香,滿屋子的酒香!
“包總,別來無恙啊!”
大包總詫異的看向了一旁的賀春田,大聲質問:“你他媽不是說他死了麼!”
賀春田連忙解釋:“當時整段視頻……我……不是……”賀春田被問傻了,衝着門口的男人問了一句:“你不是死了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喬拎着斧子站在了門口,央榮握着匕首站在了門前,他在放聲大笑,笑聲在這個密封的空間裡不斷迴盪,整個房間內只有顯示器上的微光。
“包總,我不死,你不敢來勐能啊!”
唰!
屋內的所有綠皮兵同時舉起了槍,槍口同一時間都瞄準了老喬。
“你他媽開槍!”
“一次流彈彈射就能讓咱們一起上西天!”
老喬在這麼多把AK的瞄準之下,竟然頂着巨大的壓力邁出了一步,那一秒,所有綠皮兵都在後退。
他們神情緊張的不斷鬆開緊握槍把的手,然後再次握緊,其中有一個人還回頭專門看了大包總一眼。
“他們只有兩個人,怕什麼!”賀春田如此喊着。
噗!
一把三棱軍刺在綠皮兵左胸透體而出,我在陰暗的環境裡,冷冷的說了一句:“三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