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耳女修臉上閃過喜色,“第二層禁制破了,比我想象中快了不少,破開最後一層禁制,我們就能進入峽谷摘取巫神花了。”
許春娘目光掃過新出現的禁制,沒有接話。
許是第二層禁制被破開的緣故,從地底下傳出的異香,愈發濃郁了,聞起來,讓人有種精神振奮之感。
兔耳女修深吸了口氣,迫不及待地道,“讓我來試試,這第三道禁制有什麼特別之處!”
說着,她飛起一腳,重重踢向了面前的禁制。
被踢到的地方,泛起陣陣漣漪,緊接着化出一個巨大的泡泡,瞬間將兔耳女修的身形包裹其中,拉扯向禁制的另一側。
“啊!”
兔耳女修被困在泡泡中,瘋狂地掙扎起來,然而包裹住她的那層泡泡,不知由何物凝聚而成,異常的柔韌和緊實。
她不斷地掙扎,卻始終無法掙脫泡泡的束縛,被拉扯着消失在禁制之中。
許春娘瞳孔猛縮,從兔耳女修攻擊禁制,到她消失,這一切發生在短短數息之間,她還沒來得及出手,兔耳女修就被禁制給吞噬了!
這裡的禁制,果然有問題!
她如臨大敵地盯着眼前的禁制,小心地後退了幾步,誰知她一動,禁制也跟着動了起來。
禁制劇烈地震顫着,一道比之前更加巨大的泡泡,自禁制中顯化而出,飛快地衝向了許春娘。
泡泡的速度太快了,幾乎是出現的瞬間,就將她整個人給裹住了。
許春娘一驚,下意識地朝着泡泡發起攻擊,可所有的攻擊落到泡泡上,如同泥牛入海般,毫無反應。
就連對付黑息有奇效的混沌真氣,在面對這詭異的泡泡時,也失效了,許春娘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一點一點地拉入了禁制之中。
然而,被拉入禁制的另一側後,意料之中的攻擊沒有到來,包裹着她的泡泡,反而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周圍再次陷入了平靜。
許春娘一頭霧水,卻也不敢放鬆警惕,謹慎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你也中招了嗎?”
兔耳女修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她神情有些沮喪。
“看來我高估了我們倆的實力,我看最外層禁制不難破除,還以爲多花點時間,就能將所有的禁制全部破開呢,這下遭了,巫神花的影子都沒見着,反而被困在了禁制中。”
“你說這裡,是禁制內部?”
兔耳女修一愣,“難道不是麼?”
“沒有,我只是覺得,這裡雖然是一處封閉的空間,但眼下還未到山窮水盡的時候,說不定會有脫身的辦法。”
許春娘忽略掉神魂中那些淡金色符文的異常,淡淡道。
就在剛纔,原本安安分分呆在她神魂中的那些符文,忽然活躍了起來,一齊朝着某個方向透露出強烈的渴望。
在那個地方,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吸引着它們。
她有種預感,只要她催動神魂中那些淡金色符文,隨時都能離開這處封閉的空間。
但是兔耳女修並不知道她煉化了這些符文,保險起見,許春娘沒有將此事透露給她。
兔耳女修重新振作起來,“你說得對,我們只是被困住了,只要找到出口,不愁沒辦法脫身。” 她一掃之前的頹勢,努力尋找着出口。
兔耳女修的方法向來很直接,她朝着各個地方不斷髮起攻擊,試圖找到這片空間的薄弱之處。
許春娘也沒閒着,配合她尋找起來。
終於,在一次又一次的嘗試之後,兔耳女修發現了這處空間的薄弱之處,她興奮地道,“找到了,應該就是這裡!”
說着,她全力一擊轟向了虛空某處,只聽“咔嚓”一聲脆響,虛空如易碎的瓷器般,瞬間佈滿了裂紋,碎裂開來。
碎裂的虛空外,顯露出一片真實的天空。
許春娘不動聲色地跟在兔耳女修的身後,踏出了這片封閉的空間。
是巧合嗎?這個方向,剛好和她神魂中那些淡金色符文渴望的方向完全一致。
兔耳女修貪婪地深吸了口氣,“你有沒有發現,巫神花的氣息愈發濃郁了,我懷疑,這裡就是禁制下方的那處峽谷。
我都不抱希望了,沒想到第三層禁制,就這麼被我們誤打誤撞地破開了,哈哈,真是意想不到!”
許春娘附和道,“我也沒想到,居然這麼輕易地進入了峽谷內部,只是入口處的禁制還未解除,我們就算採摘到了巫神花,又要怎麼離開呢?”
兔耳女修撓了撓頭,“還能怎麼辦,想辦法破禁唄,放心吧,既然有辦法進來,就總會有辦法出去的,別太擔心了,我們先去摘巫神花吧。”
“行。”
順着那股異香,兩人一路朝着下方走去。
說來也怪,異香傳來的方向,恰好與那些符文渴望的去的地方完全一致。
約莫行進了數百里,兩人終於在一處巨大水池中,發現了巫神花的蹤跡。
灰色的池子裡,生長着九朵巨大的巫神花,每一朵花都生長得很好,幾乎有兩人合抱那麼大,層層疊疊的花瓣,足有數千瓣。
兔耳女修興奮的聲音響了起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這裡居然有足足九朵巫神花,而且看這些巫神花的品質,恐怕已經達到了天魔極品!
發了發了,這次是真的發了!普通的巫神花不過地魔下品,天魔極品的巫神花,每一朵的價值絕不下於二十萬魔晶!”
說着,她看向許春娘,臉上閃過肉痛之色,“按照事先說好的,九朵巫神花,咱倆一人一半,這樣吧,我們先各取四朵,最後一朵各拿一半,如何?”
許春娘點了點頭,“行,就按你所說的辦吧。”
兩人商量完,便開始取花,各自朝着最近的巫神花飛身而去。
然而,兩人剛飛到池子上方,變故橫生!
原本安靜的巫神花,瞬間“活”了過來,無數的花瓣中化出大量的絲線,朝着兩人一擁而去。
許春娘略一思索,只象徵性地抵抗了幾下,就半推半就地仍由絲線包裹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