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來廣播的工具被羅夫弄壞了,麗塔並不驚慌,她的專長是筆,嘴反而是弱勢,發揮不出她那翻雲覆雨的能力。
麗塔一屁股坐在水池的邊沿,略具挑逗意味地晃動着裹着絲襪的雙腿,笑臉盈盈道:
“斯卡曼德先生,您不喜歡廣播,咱們就來純文字的報道,我擅長寫故事。
唔,不用魔杖就能釋放雷電……強大的無杖施法能力?”
麗塔·斯基特的話音剛落,綠色羽毛筆就開始龍飛鳳舞地寫了起來,筆尖靈巧地在羊皮紙上滑過。
“不,斯基特女士,你弄錯了一件事,今天不是你採訪我。”羅夫微微一笑,輕聲道:“而是我採訪你。”
麗塔這次真的愣住了,羽毛筆也停在半空中。
羅夫沒有搭理麗塔的搔首弄姿,而是直視她的眼睛,冷聲問道:
“不久前,有人從伱那裡買過情報……想知道尼可·勒梅莊園的位置,對不對?”
聽到少年的話,麗塔先是瞳孔一縮,又很快恢復鎮定,嬌笑道:
“我都不知道尼可·勒梅的莊園在哪裡,又怎麼會去賣情報呢?”
“你如果不知道……那麼前年夏天,是如何得到那張合照的?”羅夫嘴角勾起,冷笑道:
“你的造謠很早就給我帶來麻煩,我一直沒追究你,但今天送上門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實話,我並不想粗魯地對待你,但斯基特女士,你最好老實點,否則我不介意對你用些非常規手段。”
“非常規手段?”麗塔神采奕奕,盯着羅夫那張俊臉,舔了舔嘴脣,嘖嘖道:
“老孃我喜歡不走尋常路……孩子,你不用憐惜,快讓我見識見識大名鼎鼎的斯卡曼德,到底能有多粗魯……oh come on baby!”
麗塔的話才落下,羅夫就如閃電般伸出右手,扭住了她握住魔杖的手腕,然後他五指用力!
麗塔的手腕就像被鐵鉗捏住一樣,刺痛之下,她的魔杖噹啷一聲掉到了地上。
羅夫右膝狠狠向上一提,撞在麗塔的腹部,她頓時臉色蒼白蹲在地上,身體蜷縮,異常絞痛,眼眶中已是佈滿淚水,幾乎以爲自己就要死了。
出手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羅夫,扭開水龍頭,沖洗着如廁後不太乾淨的手。
他甩了甩水珠,又想起自己沒帶紙巾,便蹲下身,把麗塔那昂貴的袍子當抹布,仔細擦乾淨了雙手水跡,這才柔聲道:
“對我的服務還滿意嗎,女士?要不要我加大力度?”
蹲在地上雙手捧腹的麗塔,擡頭咬牙切齒:“你竟然敢打我?!”
“像你這種整天造謠、挑起對立,爲了報紙銷量無所不用其極的傢伙,捱打不是很正常嗎?”
羅夫看着再難以保持鎮定模樣的麗塔,平靜說道:
“你大可喊人,吼破喉嚨都沒關係……但你未經許可就偷偷潛進來採訪,你說喊來的傲羅是抓你呢,還是抓我?”
麗塔眼中露出一絲不甘的惱怒,她用尖銳的指甲,朝着羅夫的臉上撓去,卻被少年輕鬆躲開。
羅夫猛地扯住麗塔的大波浪卷,向上提起,再接上一記手刀,砍在女人的脖子上,她疼得兩冒出金星,差點暈厥了過去。
“我說……我說……”
羅夫鬆開麗塔的捲髮,露出笑容,語重心長道:“早這樣不就好了,何苦遭那麼多罪。”
麗塔捂住脖子,滿臉痛苦,愁眉苦臉道:
“前年夏天,我跟蹤那些參加葬禮的巫師,確定了尼可·勒梅莊園的大致位置,但有赤膽忠心咒,我沒能進去。
情報也是我賣的……我也沒看見那人,都是靠着信件交易……”
“是你就行了。”羅夫眯起眼眸,沒想到真讓赫敏給猜對了。
“如果那人再聯繫你,想買什麼情報,你可以告訴我。”
買情報的是彼得和伏地魔,雖然彼得已經死了,但伏地魔還活着,沒準他哪天再找麗塔呢。
麗塔揉着脖子,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人是誰啊?”
“你不會想知道他是誰的。”羅夫站起身,宣佈道:“好了,我的採訪結束了。”
“麗塔·斯基特……你大可在報紙胡亂編排我,但也要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我的怒火不是你能承擔的。”
羅夫說完話後,揚長而去,再沒有回頭。
麗塔兩條腿都軟了,一屁股癱坐在潮溼的地上,水漬弄溼了她的紫色絲襪和褲子,她也不在意,只是大口呼吸着。
片刻後,麗塔扶着水池站起身,她從包裡掏出化妝鏡,重新補了補妝,又恢復了那副鎮定的樣子,興奮道:
“一個很難搞定的男孩……不過我喜歡。”
羅夫快步走出盥洗室,朝着會議室走去。
許多人都害怕麗塔,覺得被她盯上就像搞屁膏藥一樣,她還會探聽到秘密,並且會寫出編排的文章,名聲就此毀了。
但羅夫還真不怕,他知道這個女人是非法阿尼馬格斯,靠着變成甲蟲去竊聽情報。
只要有這個把柄,就足以讓羅夫拿捏住麗塔,讓乖乖聽話了。
別看麗塔現在蹦噠的厲害,以後有她好受的呢。
羅夫沿着走廊,又重返了會議室,此時大部分代表都已經離開,只剩鄧布利多和卡卡洛夫還在這裡。
除此之外,房間內還多了一個人。
羅夫望着那個熟悉的身影,驚奇道:“馬克西姆夫人,您怎麼在這裡?”
穿着一件紫色綢緞長袍的馬克西姆,轉過身看見羅夫後,微笑道:
“羅夫,你還在德國魔法部啊,我以爲你早走了呢……我是受鄧布利多邀請,前來開會。”
羅夫嗯了一聲,正準備告辭離開,鄧布利多招了招手道:
“羅夫,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卡卡洛夫教授,德姆斯特朗的校長。”
“卡卡洛夫教授,您好。”羅夫走過去,微笑道:“我們剛剛已經認識了,相談甚歡。”
“哦,你們都聊了些什麼?”馬克西姆詢問道。
“學校排名的事情。”羅夫說道:“卡卡洛夫說德姆斯特朗排名第十,遠不如排名第六的霍格沃茨。”
“欸,不能這麼說。”鄧布利多謙虛地擺擺手,卻難掩笑容道:“霍格沃茨還需努力,沒有到遠超友校的程度。”
卡卡洛夫臉上一僵,他確實說過這些話,但明明是用來拒絕斯卡曼德轉校的說辭,這小子是半點不提啊。
他正想反駁,羅夫搶先開口,指着桌子的一隻鑲嵌着珠寶的大木盒子,詢問道:
“這是什麼?”
“火焰杯。”
馬克西姆笑着打開盒子,取出一個削刻得很粗糙的木頭高腳杯,遞給羅夫,道:
“它用來選拔勇者參與三強爭霸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