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我不是讓你殺了它,我是說,我是說我想把它帶走……”黎若晴仰起臉一臉希冀的看着我。
“什麼?”我被黎若晴的話驚呆了,半響才緩過勁來,皺起了眉頭說:“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它再小也是一隻喪屍,你帶着它幹嘛?好玩?還是想當它的媽媽?你就不怕它長大了咬你一口?”
黎若晴賭氣的撅起了嘴巴,說道:“就是好玩嘛……你看看貂兒,這傢伙見到骨翅喪屍就嚇得縮在布袋裡不敢露頭,虧我還對你那麼好!”黎若晴從腰間的口袋裡報出了變異貂,恨恨的在它的腦袋拍了兩下,變異貂委屈的捱了兩下打。
“吳叔叔知道一種讓喪屍動物聽話的辦法,這麼聽話的小貂兒就是吳叔叔送給我……”黎若晴把變異貂放回了布袋裡,走到了小骨翅喪屍跟前抱起了它:“你看它這麼小就有了翅膀,長大了一定會很好玩,求求你就讓我帶着它嘛……”
看着黎若晴撒嬌起來,我無奈的嘆了口氣,算了管她幹啥?反正帶她離開這裡之後我就要繼續南下去鉅鹿城,可不想再耽擱時間了,有了這對翅膀的幫助,我奔跑的速度提升了一倍,全力奔跑起來恐怕不比四個輪子的慢呢,唯一的缺點就是是人都有疲憊的時候,我這種高速的奔跑不能持續長久……
黎若晴抱着小骨翅喪屍,在我的幫助下順利的從大樓上下來。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天上差點沒被嚇死……”走在路上,黎若晴跟我說道:“哎,你知道嗎?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什麼?”我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警惕的注意着周圍的動靜,我們還在廢都裡行走,我不得不小心一些。
“骨翅喪屍帶着我在天上飛的時候,我看到有好多好多喪屍喪獸都在往南走呢!”
黎若晴的話讓我沉吟起來,看到我皺着眉頭不語,黎若晴接着說道:“更奇怪的還在後頭呢,我還看到一隻騎着喪屍馬的喪屍,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會騎馬的喪屍呢!真是好奇怪……”
騎着喪屍馬的喪屍?我笑了,那不會錯了,一定是那隻大喪屍,想到這裡我問道:“那你有沒有見到它附近有沒有一隻小喪屍呢?個子就這麼高……”我用手比量了一下小喪屍的體型高度。
黎若晴搖了搖頭:“那麼多喪屍我上哪細看去,而且骨翅喪屍好像有些害怕那隻騎馬的喪屍,帶着我繞過它們飛遠了,好像是沒看到呢!”
我點了點頭不再言語,催促道:“快走吧,爭取天黑前找到肖韋廷!找到他我就可以放心的走了……”
“走?你走去哪裡?”黎若晴疑惑的偏着頭看了我一會,生氣的說:“你是不是嫌我是個累贅?那你還來救我幹嘛?你愛走就走吧,我自己一個人不用你管!”越說越激動,最後賭氣的抱着小喪屍大踏步的快走了幾步與我拉開了一段距離。
我看着她後背微微顫抖着顯然是在抽泣,心裡哭笑不得頭疼不已,這丫頭又開始耍她的小公主脾氣了,也不知肖韋廷是怎麼受了她的脾氣的,找到他就好辦了,我也就解脫了,畢竟帶着她上路極大的影響我的行進速度,我嘆了口氣再次跟了上去。
直到踏上那條荒山下的公路,黎若晴也沒有跟我說一句話,故意賭氣的走在前面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也就樂得耳根子清靜。
“哎,你往哪走啊?”本來我要帶着她往北走,準備返回尋找肖韋廷,誰知她沿着公路向南走去。
“要你管?”黎若晴沒好氣的說道,頭也沒回繼續向前走着。
我皺起了眉頭,只好跟了上去,反正回去找也是茫無目的,那就繼續走着再說吧,有可能肖韋廷找上來了呢?想到這裡我不禁心底彷徨起來,萬一要是肖韋廷找不到怎麼辦?難道我就帶着這個丫頭去鉅鹿城麼?
當我爲這事憂慮的時候,聽到身後的公路上傳來一陣汽車行駛的聲音。我警惕的回頭看去,公路上駛來兩輛車,前面是一輛小型的皮卡,上面坐着六七個人,每個人手裡都拿着槍械武器,後面的那輛卡車有些眼熟,看清了之後我不禁怔住了,這不是那個胖青年小曾的卡車麼?我藉機打量起來,前面皮卡上除了一個穿着一身黑色皮衣的女子其他六個都是男人,而後面小曾的卡車上除了拉着小半車的物品外還有七八個人,是小曾和他的幾個同伴,但是每個人都被繩索捆了起來,嘴裡還塞上了東西。
難道是狩獵者?我眯起了眼睛,心底暗自戒備起來,見到車子開過來,黎若晴跑到我身後躲了起來,賭氣歸賭氣她還是很能分得清形勢的。
很快兩輛車駛過來了,見到我抱着膀子站在路中間,兩輛車停了下來,皮卡車上一個體型略胖滿臉胡茬的中年男子從頭到腳打量了我一眼,沉聲說道:“兄弟擋着我們的路做什麼?”
中年男子站了起來,我這才注意到他左臂的衣袖空蕩蕩的,竟然整條左臂都沒了,看着他不善的眼神我笑了笑,說道:“我在等我的朋友……”
“等你朋友?”中年男子臉色更加陰沉,說道:“兄弟是在故意找茬?這裡沒有你的朋友……”話說完,旁邊的幾個同伴把槍口對準了我,只等一言不合就開槍。
我笑了笑,指了指後面卡車車廂裡的小曾說道:“我朋友在那裡!”小曾看到了我,眼神裡滿是驚喜,無奈嘴裡被破布堵住嗚嗚的說不出話來。因爲在小曾那裡得到了那張繩網我才能夠有機會殺死骨翅喪屍,我這人一向是知恩圖報的,見到他落難肯定要搭一把手。
“他?”中年男子愣住了,旋即說道:“你耍我?”
我搖了搖頭,說道:“他真的是我的朋友,我還要問問你們想把他抓去賣到哪裡?”
“就算是你的朋友又怎麼樣?”中年男子曬然一笑道:“他惹了我偉文傑,就要爲他的囂張付出代價……不過,我們並不是狩獵者,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個中年男子叫做偉文傑,聽到他的話我再次皺起了眉頭,聯想到剛見到小曾時的情景,我明白了過來,肯定是這傢伙和偉文傑他們起了衝突,這才被對方抓了起來。
“哦?既然如此,那你能否放了他呢?”既然偉文傑他們不是狩獵者那我就準備來個先禮後兵,畢竟沒搞清狀況之前我不想誤傷人命。
偉文傑搖了搖頭,話語很強硬:“沒得商量!”
“那我就只好動手了!”我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聽到我這麼說皮卡上的其他幾個人都笑了起來,偉文傑指着皮卡上的幾個同伴對我說:“你可以隨便選一個單挑,贏了的話我就放了他們!”
聽到偉文傑的話我不禁笑了,單挑麼?我怕他們加起來都不夠喝一壺的。
我逐一看去,駕駛皮卡的是一個精瘦的漢子,後面皮卡車廂裡五男一女,有四個人青年長相極爲相似,一看就是四胞胎兄弟,另外一個男子一身簡單的灰色粗布衣服,從左臉頰上一道刀傷從眉心一直拉到嘴脣上破壞了臉部的協調,長相倒是很端正,但是有了這道傷疤後,看起來就有些猙獰了。坐在他旁邊的是一個眉目清麗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纖眉修長,雙眼烏黑明亮,有着一張精美絕倫的臉孔,看到我瞅她不悅的微皺起了眉頭。
感覺到我笑容裡的輕蔑意味,皮卡上的幾個人都沉下了臉,四胞胎裡的一個青年開口說道:“我們這幾個隨便你選,怕了的話就選那個女人打!哈哈……”說着四胞胎兄弟齊齊笑了起來,黑衣女子鼻子裡輕輕的冷哼一聲忍住沒有發作。
刀疤臉的青年一臉嘲諷的說:“女人怎麼了?也有四打一都打不過一個女人的呢!”
四胞胎兄弟臉色一變,剛纔說話的青年反駁道:“吳騰籃你他媽什麼意思?處處維護剛加入的這個樑曉琳還不是你他媽看上了她?”
吳騰籃刀疤臉一抽剛要發火就被偉文傑喝止道:“吵什麼吵?一天到晚就知道吵!吳騰籃,你去跟他打,速戰速決,別耽誤了時間……”
偉文傑威望挺高,幾個人頓時消停了下來,那個叫做吳騰籃的青年從皮卡里輕巧的躍出,身手倒是十分敏捷。
我看着他在我面前站定,禁不住說道:“算了,你們還是一起來吧!”
吳騰籃面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狠色,說道:“你看不起我?看我不揍得你滿地找牙……”說罷身體動若脫兔般欺進我跟前,單手握拳就朝我面部擊來。
“好身手!”看着吳騰籃的動作我禁不住眼前一亮,這傢伙很明顯有着深厚的武術功底,出拳乾脆利落,我匆忙間向後一仰堪堪躲過了這一拳,輕敵大意之下差點被他砸到,見我能夠躲開吳騰籃眼中也是閃過一絲訝色,再次攻出一拳,出拳角度極爲刁鑽。
我伸手輕輕的格擋住了他這一拳,心底詫異不止,要是放在以前我還真打不過這傢伙,他這連續兩招就能看出身體有着良好的柔韌性和協調性,這都不是一朝一夕練就的,而且他手眼身法步,步眼身法合,攻防有度,從我半專業的眼光來看就知道他是個練家子!
“咦?你這招好像是少林長拳,從哪裡學來的?”我故意用了一成力氣打,越打越心驚,從他的身上能看出很多以前拳術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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