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人間

“薛嫡陵,你去人間一趟難道是爲了自殘?自斷一臂,好的狠啊!”

魔尊大怒衆魔皆不敢說話,唯有薛嫡陵獨自飲酒。喝的大醉。

“哈哈哈,笑死我了。魔尊你說我是誰?我是誰啊?”

魔尊竟沒想到去了幾趟人間,回來竟然成了如此德行。

“把他給我扔進冥淵,給我清醒清醒。”

衆魔終是不敢,哪裡想到魔尊一掌打過去。就把醉酒的薛嫡陵推進了冥淵。

“魔尊,少主本就靈魂不全。魔界幻鏡本就生了自己的意識不好控制。冥淵煉魂催魄這豈不是要折磨死他。”

魔尊威壓一出,沒什麼妖魔鬼怪敢在講話。怕下一個被扔下去的就是自己。

“他不過就是一面幻鏡,本尊想他就是我的兒子,本尊不想他就是個廢物。數萬年過去了還是不成器,因爲一個誅心還知道自己是魔嗎?”

“誅心,都是因爲誅心我的兒子死了,這個不成器的傢伙,冒牌貨還喜歡她。真是該死。”

冥淵很美,在黑暗之中像是螢火蟲滿天飛舞。卻最攝人心魄,往往是最痛徹心扉撕心裂肺的事,會讓你一遍遍回想起來。

你的靈魂稍有不慎就會在這裡消散,你的耳邊像是有泉水不停流動。但是你怎麼都沒有辦法沉入水底,只能在這裡不斷的漂浮不定。

“誅兒,你忘記我了嗎?”

宋誅滿頭大汗的驚醒了過來,好像自從薛嫡陵上次的離開,她就噩夢不斷。若不是朗月在她心裡最爲重要。她肯定是要去魔界一探究竟的。

這是她夢裡的這些片段,好像都沒什麼關聯。她也就不想多想了。

天還未亮心卻微涼,宋誅推開一扇窗。靜靜的趴在窗邊。終是萬年虛度光陰,還不如門前的這棵大樹活的自在。

只是這大半夜竟然還有人跟她一樣不去睡覺的。以爲耍個劍就很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了,還別說就是很玉樹臨風。

朗逸景這招式厲害但是狠厲煞人,有些陰鬱倒是不完美了。

宋誅還來不及沉醉,一把鋒利無比的劍迎面而來。擦面而過刺在了她的窗前。

“半夜三更不睡覺,竟然偷窺爺。”

爺什麼爺,宋誅真想一鞭子抽過去看看誰打的過誰。看在他沒有記憶的份上算了。

“我是睡醒了,倒是你半夜三更不睡覺擾人清夢。”

朗逸景飛身過來拔劍翻窗麻溜的狠。宋誅自顧自的倒了杯水,還沒喝就被搶了去。

“沒看見爺渴了,沒點眼力勁。”

朗月從來沒有這麼孩子氣過,倒是她在天界的時候整日胡鬧。如今看他這樣倒是很是開心。

朗月只要是你不論什麼模樣我都喜歡。

“怎麼又看着爺發呆,被爺英俊的外表迷惑了?”

“咳咳。”

宋誅收回眼神,連忙倒了杯水給自己。大口大口的喝,看在朗逸景眼裡哪裡還有半點女子模樣。

“你是遇見什麼煩心事了嗎?若是需要幫忙,可以找我。”

宋誅看的出來,剛纔舞劍招招式式帶着殺氣。要不是有什麼大事,他不會如此。

“什麼你都願意?”

到宋誅以爲朗逸景要正經跟她聊天時,那就大錯特錯了。

劍柄敲在腦門上,不屑一顧的出了門。朗逸景可是走的很是瀟灑。

“你個小小女奴又懂什麼?先在王府活下去在說吧!”

以爲朗逸景在說大話,那就錯了,大錯特錯了。從來沒有受過人間疾苦的宋誅終於知道,做人的艱難。

一急就想用浮屠,可是面對凡夫俗子要是都計較起來。豈不是很尷尬。也終於是累了一天。

好不容易偷個閒,結果一隻小兔子跳在了她身上。

這不是兔子誠嗎?好傢伙不陪着她一起。早就跑這個朗逸景府上吃香的喝辣的。看我不拔了你的毛。

“真是大膽,王爺的兔子你也敢揪毛。小心我發買了你。”

一個兔子籠扔在了宋誅的身上,宋誅也忍了一天。早就忍無可忍了既然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就是一手拽着兔子誠還就真拽下來了一手毛,兔子誠也察覺了宋誅是真的怒了,一溜煙就跑。

還沒跑就被宋誅提着兩條腿擡起來。抱在懷裡了。

“你敢拿兔籠扔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王爺身邊的第一大丫鬟。把這個刁奴給我綁起來。”

話還沒說完,一盤子糕點又扔了那丫鬟一身。身後的丫鬟倒是沒敢動,畢竟親眼所見這女奴確實是王爺抱進府的。

不知道什麼情況可不敢參與太多,只能是推波助瀾。顯然這幾個小丫鬟就是來找茬的。左一句右一句,煽風點火。

“又是個狐假虎威的,那我還是王爺親自抱回府的呢!既然是丫鬟就記住自己的身份。”

髮型也亂了衣服也髒了,大丫鬟氣的不行。

“兔子還我你們還不上去幫忙,這可是王爺最喜歡的兔子。你要是捋禿了毛,有你受的。”

小樣還敢嚇唬她,從來都是她嚇唬人。她真是忍的過頭了,都讓人覺得她好欺負。一邊閃躲着小丫鬟們的張牙舞爪一邊氣她。

“我可是王爺最愛的女子,王爺的恩寵我受的了。倒是有些人白日做夢都不可能。”

宋誅跑的跳的兔子誠跟着從湖面閃過,嚇的差點哭瞎了兔眼。宋誅這果然彪悍。

“你們在過來,我就淹死這隻兔子。看等他回來了你們怎麼交代。”

要不是看她們一羣凡夫俗子,早一浮屠殺一片了。還給這裡玩追逐。

“你...”

朗逸景與一人其實早就到了,就在亭子一邊觀賞了一會了。來人一身明黃色衣袍,身份不言而喻。

“景弟府裡着實熱鬧,這小丫頭也是有趣。是你新得來的美妾?”

朗逸景看了一眼湖那邊,這齣戲不就是他早就設計好的嗎?如今怎麼有些不甘心了呢!握緊的拳頭,乾澀的脣都在控訴着他不願意。

“讓皇上看笑話了,她不是逸景的妾室,只不過是個有意思的女奴,前日纔到的府裡。皇上若是喜歡...”

朗逸景終是說不出口,又看了一眼對面仍是張牙舞爪的女子,美麗動人,靈動萬分。

“那朕就奪人所好了,此女子明日送入宮中。”

他沒說完,皇帝卻替他做了決定。本是他做的騙局,如今怎麼感覺像是騙了自己。

他子承父業本就是皇上有所忌待的異性王,皇上想控制他,他只好假裝被控制。故意聲勢浩大讓走街串巷的都知道,宋誅是被他抱進府上的。

皇上來之前肯定也查了,他拿多少產業換的宋誅。以爲他是爲情所困,其實他是謀算之人。可如今...

這心怎麼...

“怎麼?玉親王不想?”

一切都如此順利,朗逸景壓下心裡的不舒服。一個女奴而已他肯定是不會因小失大的。

“皇上想多了,能伺候皇上是她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