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熟人

現在就是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有可能還可以直接掐斷他的脖子,因爲近在咫尺。薛嫡陵卻閉上了眼睛。放棄了掐斷朗逸景脖子這個想法。

他覺得掐死一隻螞蟻,不如給他養成獵犬來的刺激。只有殺死甦醒的朗月纔是最好的報復。

他不肯承認是朗逸景的那句話打動了他。

我當時只有嫡陵一個人,我依賴他,信任他,然後我們一路走過來。

這個傻子卻不知道,一路上他有多少次想殺他。卻是因爲他自己的愚蠢,一次次救了他自己。

宋誅發現這個呆子朗逸景,非常有潛質現在都會給她迴應了。兩人像是甜甜蜜蜜談戀愛,但是又像是偷偷摸摸。

當然朗逸景怎麼好像很怕薛嫡陵的樣子?而且談戀愛是這個樣子的嗎?宋誅想跟朗逸景說個明白,但是每次身邊都有兩個累贅。

不知道怎麼說,朗逸景還裝無辜裝不知道,這個日子就這麼過下去。宋誅還發現浮屠這次都不知道催一下她趕緊找回碎片,一點都不着急。

兔子誠倒是整天被抱着捋毛,毛都被愁的快被宋誅揪下來了。

“浮屠,給我出來這次怎麼不催我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浮屠還沒瀟灑幾天就被宋誅發現了問題,當然是打死不承認啊!

“主人,想多了。這次主要是讓他愛上你,任務很簡單啊!還要催你嗎?還是主人實力不行。”

接着一下兔的炸毛,兔子誠跑了。顯然怕剩餘的毛也不保。

“他朗月不愛我還能愛誰,這有什麼難度。”

打落牙齒和血吞,宋誅不會承認自己現在毫無進展。

“那主人怕什麼?”

宋誅,閃躲的吃着糕點,迴避了這個答案。

一覺睡醒,宋誅都沒停下來,直奔朗月而去。賄賂完風止戈,簡直是神仙相助。

她跟朗逸景算是成功罷課出逃成功,如今在泛着小船,好不愜意的遊湖。

“公主,風兄跟薛兄呢?”

宋誅心想小樣,好不容易支開他們。還不抓緊時機拉你出來調情。

“不知道啊!說好的一起。誰知道有什麼事情當誤跑哪裡去了。”

看宋誅一臉無辜,朗逸景憋着笑。他還不瞭解她。肯定是宋誅搞的鬼。

但是眼下並不是他們互訴衷腸的時候,他現在的這個身體有問題。既然宋誅在這時間支開薛嫡陵,他就要好好利用一下,去找出身體的秘密。

想好這個,朗逸景猛的靠近宋誅。宋誅倒是沒有想到,完全在意料之外。他突然靠近幹什麼。

這廝在散發自己的魅力嗎?完全招架不住。這還是我認識的朗逸景嗎?

“怎麼公主不想看見我?”

宋誅臉紅心跳的捂着眼睛,不敢與朗逸景對視。突然的靠近倒是讓宋誅意亂神迷了一陣子。朗逸景的突然一笑,宋誅才反應過來。

“你...你在書院都是裝的。”

朗逸景直接一把撈過宋誅,還沒剛回過神的宋誅直接坐到了朗逸景的身上。心臟像是要跳出來一樣的咚咚咚的一聲。

“公主這話說的,逸景可是正經人。”

這話出口簡直讓宋誅睜大了眼睛,如今這姿勢,他還敢說正經人,那他不正經起來是什麼?禽獸嗎?

一把抓住朗逸景的衣領,這廝都這樣了,還給他裝什麼小綿羊,本來就是大尾巴狼。

“你是不是覬覦本公主的美色?是不是喜歡本公主?”

回答宋誅問題的是實際行動,直接壓倒性的親吻。把宋誅頂在了船艙上。可這意亂情迷之時。

宋誅直接昏迷不醒了,當然不是被朗逸景帥暈的。誰能想到這這關鍵時刻,朗逸景會敲自己後腦勺呢?

還給敲暈過去了,朗逸景輕輕給宋誅放倒蓋上外套。親了下額頭。

“乖,現在不是時候。”

然後船到岸,人不見了。

朗逸景偷偷進城第一時間就是找藥房醫館。當然是從最大的一家找了。

因爲那日說是刺客,倒不如說是來尋他的人。而且似是無意的敲擊了一下藥瓶,明顯有意讓他尋來。

平時沒辦法單獨出來,宋誅這次倒是幫了大忙。他必須搞清楚現在狀況,還有他身體到底怎麼回事。

他絕不是隻是刺殺風止戈這麼簡單。一個小小刺客,犯不着讓一堆人去找。死在外面也屬正常。

“公子,此藥是您的?”

朗逸景不慌不忙,故作鎮定。思慮過後纔回答。

“別浪費我時間。”

朗月如今提前甦醒,沒有朗逸景從小到大的記憶。肯定是什麼也不知道的。但是他聰明知道多說可疑,多說多錯也無益。

簡單的一句話,加上威壓。倒是可以逼出後面的人。而且他尚且不知道背後之人是利用他,還是他的合謀之人,或是他的人。

藥店老闆明顯有些害怕,一個勁的點頭說明白,也趕緊安排了上房讓他等待。顯然是有人會來見他。

朗逸景就在這耐心等待着,看不出半點破綻。而一輛馬車也終於駛來。朗逸景坐在靠窗位置。這個停下來的馬車引起了他的注意。

書院的馬車有意思。看來也許是熟人。

只見一個一身黑衣帶着帽子遮着臉的人,走了進來。被簇擁着顯然比以前來的任何人都要重要。

掌櫃的好像還給他說了什麼悄悄話,看來與自己有關了。

如果剛纔的反應是對他害怕,那對此人就是尊敬,敬重。看來是個人物。

不容多想,房門被推開。

“太子殿下,久等。”

關上一扇門,跪了一地人。就算如此朗月也只是愣了一秒。

緩緩落座之後才擺了擺手,讓衆人起身。

看來果然不怎麼簡單,身份,目的,都不得而知。

而老學究的出現倒是沒讓朗月想到。

“太子殿下,當日風止戈可有爲難您。我聽回來的屬下回報您謊稱刺殺之前失憶了。”

朗月可不敢多回答,一個嗯字略過。

“不知太子殿下,這次有什麼事,竟然約在了我們的藥館,瞎的老夫以爲出了大事。”

看來這是他們的老巢,還是來的有些冒險了,若是知道朗逸景真的失憶。怕是不一定真心爲他。明顯是有自己的籌謀。

“不是你有要事?若不是要是何必讓人夜探書院。”

老學究總感覺現在的太子有些地方不同,但是又看不出什麼,不過不管怎麼變化總不會跟仇人合謀吧。畢竟風家跟如今的皇上可是他的仇家。

“對,卻是老夫有事。”

朗月走出藥館出了一身冷汗,原來江東暴亂是他們在暗中招兵買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