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碎片迴歸

宋誅喝的醉熏熏的,婚禮熱熱鬧鬧的,把姐姐也風風光光的嫁出去了。

也眼看着他們的碎片飛向了天空,就像是朗逸景登基那天飛走那片一樣。

現在的朗逸景只是朗逸景。所以明知道他有多愛自己還是假裝不知道。

他是已經知道自己是女子。但是他已經不是朗月了。

自己爲什麼不走呢?因爲一個不想傷害的人,一個失蹤一年的人。風止戈找了一年的那個人。

所以風止戈也沒留下。

餘躍,你來了吧!在我身邊。我必須傷害你,放了自己一年,與你不見一年。結局卻不會改變。

宋誅在昏迷前想着。

醒來時是當初他們的天脈學院附近的山上,曾經三兄弟偷偷跑這裡喝酒烤肉過。

如今是被綁來,意料之中。

“餘躍,不對如今已經是特岄國的陛下了。”

“不知大哥找到你了嗎?”

餘躍像以前一樣坐在相同的位置烤着肉。隨即一愣。莞爾一笑。

“我以爲你會先問我。”

餘躍有期待,但是看到對方不回答轉了話題。

“大哥很好,遊山玩水遊歷天下。”

當然還遇見同樣喜歡梨花的女子,一起浪跡天涯。真是讓人好生羨慕。

“我偷偷派人遠遠跟着。時刻都有他的消息。不用擔心。”

遠處有吶喊聲,擊鼓聲,兵器碰撞的聲音。宋誅心顫抖了一下。

宋誅想看,但是眼睛被矇住死死的什麼都看不見。

“餘躍就當我求你,放過朗逸景他當年不是有意的。他是想救你的。”

這次聽清楚了,將士們喊的是攻城~攻城~

戰鼓聲陣陣響起。

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摩擦的聲音刺耳尖銳。這些並不阻擋餘躍的憤怒。

他緊緊握着宋誅的手,提到自己身邊。扶上宋誅的臉,確實那樣生硬的疼。

“爲什麼選擇他?爲什麼偏偏是他?我明明覺得你喜歡的是我啊。”

可能宋誅選擇朗逸景,是擊垮餘躍的最後一道防線。

但是這是早就註定好的,怪只怪當初他是從朗月身體裡分出來的那三分。

“餘躍,當初如果不逼你喝下毒藥,先皇是不會放你走的。朗逸景曾派人快馬加鞭的給你送解藥。”

宋誅用耳朵辨別旁邊有幾個人卻發現,只有她們兩個人自己的氣息。

“但是那個某事怕你長大後反撲,把解藥私自換成了劇毒,以至於你活不過二十歲。”

宋誅慢慢向後移動試圖,想法子先把手上的繩子解開。

“別費勁了,等你下山。城裡的軍隊都被我打散了。”

宋誅使勁撞上餘躍,卻被餘躍輕易摟着腰。

“餘躍,我求求你了,朗逸景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餘躍壓倒了宋誅,解下來了宋誅眼上的絲帶。

“普通人而已?能讓你愛上的是普通人嗎?”

餘躍解着宋誅手上的繩子。

“宋誅,朗逸景是不可原諒的,你想象不到吧!我們同母異父。他就眼睜睜看着我們的母親在他面前自刎。”

雖然解開了卻握在手裡一直抓着。宋誅顫抖的發不出聲音,不對是什麼藥起作用了。浮屠也召喚不出來。

“我母親是被迫到他們的王權當貴妃的,她本是特岄國王妃。她不願意的,我就是,我當時就是來救她的,可她卻最後保護了我,只要放我走。”

所以這種藥是故意剋制宋誅的,最弱的時候宋誅是叫不出來浮屠的。弱的拳頭都提不起來。

“你們的先皇那個噁心的男人問朗逸景問他,景兒,你說怎麼處置這個雜種。你猜他怎麼說。”

宋誅掙扎着想起身卻做不到。如今的朗逸景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人了他只是無辜的人。

不能牽連無辜,早知道一年前餘躍攛掇大皇子奪權時殺了他了。

“他說讓他一生一世一輩子,都痛苦不是比死更難受嗎?他親手將毒藥灌入他骨肉兄弟的喉嚨裡。”

餘躍說的激動彷彿這件事世間已經無人在知曉了。其實宋誅知道,她知道的。

“餘躍,朗逸景當初真的是想救你的,他送的解藥被換了。你相信我他一直以爲你一世平安。”

宋誅哭了,浮屠快出來,怎麼被剋制這麼久。

“是嗎?前一刻還想跟着母親走,母親死了後一刻就背叛親弟弟的人會送解藥。”

“呵呵”

號角聲響起,宋誅卻知道是朗逸景敗了。

餘躍抱着宋誅坐着龍攆招搖過市,街頭百姓這時才知道,這個披頭散髮的女子是宋誅。

那個曾經的小霸王,那個新皇的新貴。如今是特岄國陛下身邊坐着的人是宋誅。

“放開她,餘躍什麼仇怨找朕。寡人拿命陪給你放了我的宋誅。”

宋誅看着皇宮門口掛着的男人哭着笑,笑着哭,卻始終給着笑臉朗逸景他就是凡間的朗月,自己竟然一直拒絕他。

宋誅一下子被餘躍拽倒在龍攆上。

“宋誅從來都不是你的,讓宋誅自己說她屬於誰。”

餘躍手裡拿着箭準備射,看着宋誅。像是等她的回答。

“我是餘躍的,我是餘躍的,放了他我求你放了他。”

餘躍收了箭,隊伍浩浩蕩蕩進了皇宮,朗逸景下了地牢。

沒有掠奪,沒有燒殺一切都很和平。只是換了個王。

“嫁給我做皇后,我讓他出獄做你的護衛軍整天守着你的寢宮。這個交易怎麼樣?”

宋誅一件一件脫着衣服,一片好風光的走到餘躍面前。

“現在就放了他,讓他出皇宮。”

一下子被餘躍掐着脖子摁在牀上。宋誅原來就這麼想讓朗逸景離開這個鬼地方。青筋暴起但是卻笑了。

扔下宋誅他出去了一下,宋誅以爲他不會回來。可是回來的餘躍卻帶給宋誅一場噩夢。

宋誅感覺腿不是自己的腿,身體不是自己的身體。身體像是要被嚼碎了嚥下去,也像是要被攪碎了動盪着。

她喊着,叫着,罵着,打着。這個身上的人卻像是野獸一般不知疲憊。她麻木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早知當初聽浮屠的斬殺大皇子黨羽的時候殺了他的。

這麼狠的他還是朗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