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開着車趕往木清居住地的半路上又接到一個電話,是東哥打來的,木清那會剛掛了電話就給東哥去了電,東哥一聽完就給報了120,這會人已經送往醫院去了。於是夫妻二人又往醫院趕,因爲着急,賀留連着闖了兩個紅燈,把副駕座的夏瑩給嚇着了,從來沒見他這樣過,看來孩子在他心裡是如此重要。夏瑩心裡不是滋味了,孩子如果是在她肚子裡,他的緊張就會完全屬於自己了,可是自己不生,要代孕,孩子現在在人家肚子裡。
兩人十萬火急趕到醫院,正好碰上木清從急救車的擔架上下來,賀留一個健步就上去掌着擔架牀的邊,守着木清往急救室走,後邊跟着的夏瑩臉色不太好看了。木清躺在擔架牀上迷迷糊糊,似乎聽到有人在喊自己,那聲音卻又飄飄忽忽不知遠近。他支撐着伸出手來想要抓住什麼一樣,賀留幾乎是立刻抓住了他伸出的手,邊抓着便喊他撐住。
見了這陣仗,夏瑩算是看出一些東西來了,她是瞪着眼睛緊握着拳頭一直在後面跟着走的,長長的指甲快刻進肉裡。
東哥交了錢立馬就跟了過來,不動聲色地把木清的手從賀留那接了過來。這瞎子都能看出來夏瑩在那火冒三丈了,也只有昏迷的木清還有緊張的跟什麼似的守着木清的賀留看不到吧!
木清進了急救室,三個人就在門外焦急等待。夏瑩下意識地伸手去牽賀留的手,賀留卻無意的甩開了她的手,兩隻手扶額,萬分擔憂。
這一下,夏瑩的心是涼了半截,臉色也是越發的不好看起
來,簡直快咬碎了那一口銀牙。
過了大概半小時,木清從急救室出來了,醫生說是動了胎氣,孩子活動比較強烈,母體不太承受得住這股子疼痛,就暈過去了,吊瓶水休息一晚上就好了。聽到說是因爲孩子活動強烈,賀留的臉上是驚喜又擔憂,喜的是孩子活動強烈就證明孩子健康,活力十足啊,但憂的是孩子這麼有活力,這代孕母親承受不住可怎麼辦。沒想太久賀留就提出說今晚留下照顧木清,東哥是想答應,可以看那姑奶奶的臉色哪敢答應?只好是找藉口推辭了,自己留下來照顧。賀留看不能留下,只好答應下明天再來接人出院,就跟夏瑩回家去了。
打這一晚上之後,夏瑩的性子開始了陰晴不定,本來就有的脾氣更大了,有時候賀爸爸賀媽媽過來一趟吃個飯也使小性子,最後搞得不歡而散。對於這一切,賀留起初也不以爲意,以爲夏瑩是因爲孩子差點出事而鬧情緒,就任她去了,只好在自家爸媽面前多說幾句好話了事。賀爸爸賀媽媽聽自己孩子一番解釋,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這媳婦是他們長輩定下的,這鬧一下不等於打自己的臉嗎,索性也就不做聲了。看起來有些小插曲但又相安無事地日子就這麼悄悄過去。
平靜總是會被打破,就像水面會起波浪。只是這一天來得有點突然,東哥那邊突然就傳來了木清早產的消息。賀留真的是嚇得差點連滾帶爬地到了醫院的,看着手術室刺眼的紅燈,心如刀絞。就是控制不住的擔心,雖然自己知道似乎關心的有點過頭了,卻是抑制不住。夏瑩沒有來,因爲還在
鬧脾氣,去了孃家住幾天,也就沒有聽到木清早產的事。雖然覺得有點對不起夏瑩,可賀留心裡無法抹去那抹身影。
“恭喜賀先生,是個大胖小子,雖然早產,可身體很健康。”手術燈一滅,木清慘敗着臉被推了出來,隨後護士抱出了個嬰兒給賀留。
抱起孩子,激動地眼淚不住地流了下來,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血脈,賀留心裡想着,不住地去看木清那張白的透明不見血色的臉。
沒一會,護士告知賀留,說木清失血過多需要靜養,今天不能探視,然後就把孩子也抱去嬰兒房餵奶了。賀留留戀地看了看病房,在東哥的勸說下離去了。
沒想到他這一走,第二天等來的卻是木清已經離去了的消息,抱着自己的孩子,他站在病房裡愣的跟木頭沒有兩樣。“賀先生,既然孩子已經出生,身體也很健康,並且一切並無不妥,那麼合約就此結束了,剩餘的合約金請在明後兩天之內結清。”東哥不冷不熱的聲音在病房響起。
“你知不知道她去了哪?”賀留瞪大了雙眼,一把抓住東哥的胳膊。
“也許回家了吧,這我可不知道。麻煩您放手,孩子還在您手裡。”東哥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掰開了賀留的手,迅速離去。
賀留是抱着最後的一絲希望去的木清的住處,因爲代孕機構不能泄露任何代孕者的信息。最後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木清家大門緊閉,隔壁鄰居告訴他說房子已經轉讓出去,木清不在這住了。自此,他失去了木清的消息,一點聯繫方式都不曾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