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去機場還算順利,只是在公司裡耽誤了時間,以至於去接了素素後時間有些緊急,好在他們踩在了點子上上了飛機。
幫素素辦簽證也不容易,好在之前素素本身就有,陳文斌在前一天去了她的學校拿到了證件。用的還是在校階段的名字,曾瑤。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兩個已經坐在了飛機上。起飛之前,美麗端莊的空姐提醒遊客關機,到相應的地點找位置坐好,並報了飛機起飛的時間。
爲了不讓別人認出他們倆,陳文斌給素素戴上了墨鏡,希望沿途的風光他都能陪着她看。
飛機上升,產生耳鳴,陳文斌體貼地給素素遞了一顆口香糖。她皮膚本身白皙,臉又小巧,戴上墨鏡後又增了不少氣質。十分鐘後飛機飛上高空,終於平穩下來。
她一直側着身欣賞艙口外的絲絲白雲,機身撞破它,如漫天飛舞的棉絮,第一次素素露出開心的笑容。同時也握緊了陳文斌的手,在來機場之前,她隱約覺得心口疼痛,有不好的預感要發生。
不知道陳文斌能不能及時趕到來接她,還好在遲上飛機前他來了。
“先生,小姐,請問您要果品嗎?”一位服務員走過來,手上推着飲料、水果和食品。
陳文斌每樣挑了點,跟素素一起吃,他們就像最親密的情侶一樣互相喂着果汁、零食。
不到三個時辰就下了飛機,這裡已是異國國都,同樣是高樓大廈、風景卻異常優美。
因爲帶着素素,陳文斌沒有讓韓經理那邊的人來接機,而是坐上一輛計程車去他之前就定好的酒店。
此時天色將晚,路邊都沒有行人,地上也十分乾淨、幾乎不見一粒灰塵。四十多分鐘後,他們順利來到一家臨海的酒店。這裡比別處稍顯偏遠,但陳文斌也是爲了給素素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不光酒店選在海邊,還房間都定了蜜月新房,雖然他們沒有結婚,但陳文斌想將素素當他心中的唯一。
兩個人收拾了一下行禮,天色已經黑了,七點鐘時韓經理打來了電話,問陳文斌住處如何、是否需要安排。
陳文斌客氣地回道,“不用了,已經安排好了。”
“聽說這次令夫人也過來了,難得來一次這邊,這樣吧,請令夫人賞個臉,我這邊已經安排了吃飯的地方,大家一起聚一聚,都是朋友。”對方態度熱情,一定要請陳文斌吃飯,並且似乎知道李小姐要來一樣。
陳文斌有幾分尷尬,推辭說道,“不巧的是,她今天有事不能來,剛下飛機也有些累,不如明天再談公事?”
對方露出驚奇與疑惑的聲音,看陳文斌一再堅持,也就沒再客套,“那好吧,既然這樣就先休息,明天我們再見。”
掛了電話,素素端了一杯果汁遞給陳文斌,剛剛的話她也聽到了,突然問詢道,“你太太也過來嗎?”
陳文斌驚愕了一下,解釋,“她父親想讓她過來,不過被我拒絕了,怎麼,不高興?”
看素素獨自走到了窗簾邊看海,陳文斌像哄孩子一樣走過去摟住她纖細的腰肢,耳朵貼着她的,十分親密。
“哪敢?”素素說了句戲語,其實也不是很在意。
“現在你不是在我旁邊嗎,聽話,別想多了。”
“嗯。”素素梳理了一下心情,今天她穿的是檸檬黃的絲綢上衣,貼身的白色褲子,搭配起來特別溫婉、也很好看。
陳文斌喜歡看她穿白色的衣衫,覺得站在海邊特別純淨。兩個人吃過飯,因爲夏季來臨,晚上並不算很冷,反而還有一絲燥熱。
素素與他光着腳在淺淺的沙灘邊行走,海水一來沖刷着海岸和他們的腳丫,留下一排一大一小的腳印。
陳文斌還特意用留了戀,有機會如果能跟素素結爲夫妻,這將作爲他們的訂婚禮物。而身旁的女孩也特別高興,似乎忘了疲憊。
他們正要往回走,對面來了一對情侶跟他們打招呼,“hi,我可以認識你們嗎?”
說話的是個中國女孩,跟素素差不多高,化着妝也挺漂亮。而她身旁陪着的卻是外國男孩,棕色皮膚、脣舌很黑,眼睛卻很靈敏。他長得高高瘦瘦,估計也有一米七八,穿着球服懷裡還抱了個籃球,不過身上已經被水浸溼了,看樣子是泡了海水。不過女孩還好,只是褲腿有些微溼。素素不擅長拿主意,她將決定權交給陳文斌。
可對面的女孩卻是過來找她的,一靠近就拉起了手,“你也是到這邊來旅遊的嗎?我叫月月,我們一起玩吧?”
女孩說話時,抱籃球的男孩站在一米開外,沒有搭腔只是注視着他們。
陳文斌向來不主動接近陌生人,無論是不是國友。但只要素素高興,他站在旁邊保護她就好。
素素被人拉着手,也挺尷尬的,對方又很熱情,她實在開不了口拒絕別人,只能勉強點頭,“好啊。”
“我們剛剛在海灘邊燒烤,你們要來嗎?”
素素剛要拒絕說自己已經吃過飯了,卻被人拉着往海灘另一個方向走去。不遠處果然架了燒烤爐子,還有另一對情侶在烤着雞翅。
另兩個人像是本地的,互相說着韓語,看到他們來打了個招呼。
陳文斌跟素素本是沉靜的人,不大愛這麼熱鬧的圈子,兩個人沒吃多少東西就回去了。到了家門口,素素才覺得似解脫了一般躺在撒了花瓣的牀單上。陳文斌倒是沒覺得多累,反而領會了年輕人的熱情。
隨後拉起素素到洗手間裡沐浴,水早被陳文斌臨時打好了,只等牀上的女孩脫好衣服和他一起進去。
素素是要一個人洗的,可剛剛兩個人被分開了那麼久,現在好不容易在一起她也捨不得拒絕。
洗完澡,陳文斌爲了方便直接用浴巾在腰前繞了一圈,素素還是乖乖穿好了睡衣。兩個人一起走到陽臺,打算賞賞月、喝點果汁再睡覺。
沒想到剛坐下來,隔壁走廊就有女聲響起,“hi,我在這裡,我在這裡,看得見我嗎,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叫月月的女孩看起來很熱情,人也顯得十分單純,彷彿不會看別人的臉色似的。明明素素跟陳文斌都表現地淡淡的,她彷彿覺得別人很歡迎她一樣,對後面說了句英語,叫印第安男孩在後面保護她,她自己翻過三樓的欄杆,不打招呼就跳進了別人的陽臺。隨後,那個男生也不請自入了。
慌得陳文斌都沒有紮緊腰裡的浴巾,不過月月卻好笑地捂着嘴,“沒關係的,你不用去換了,反正又看不見。”
陳文斌聽到這話也挺尷尬的,不過看到後面跳過來的男生也沒有穿上衣,只穿了一條米奇色休閒褲。他想再坐一會就進去換了,正好以這個爲由拒客。
月月一跳進來,就問了句你們在喝什麼?因爲剛剛吃過了他們準備的食物,素素也勉爲其難地進屋給他們準備了兩杯果汁,一出來就見月月坐在了她原來的位置上,還跟陳文斌靠得很近。
也許她的性格就是這麼大大咧咧的,素素也沒有放在心上,從裡面又搬了個座椅。四個人隨便說着話,卻都不知道各自的身份,印第安男孩偶爾也用英語跟陳文斌聊幾句,但更多的是月月帶動氣氛。
“哈哈,你們該不會以爲他是我男朋友吧,其實不是”月月突然指着身後的男孩說了一句讓他們大吃了一驚,既然不是男女朋友幹嘛要住一個房間?素素還來不及想清這個問題,月月已經說到另一個話題上,“對了,你們兩個結婚沒有?不會也跟我們一樣不是情侶吧?”
月月說笑着,將手臂搭在了陳文斌的肩膀上,毫不介意素素和另一個人的眼光。
現在陳文斌總算知道了,月月雖然打扮靚麗,不過卻是個腦殘。反正他是跟他們相處不慣的,以天色太晚爲由,提出他們要休息了。
“好吧,太掃興了,明天我們再見吧。”月月站起身,又看了陳文斌一眼,這回不爬欄杆走了,提出要走正門。結果看到他們點綴了花瓣的牀鋪在上面滾了一滾,驚奇地說道,“哇,這是蜜月房唉,好貴的了,你們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看來是結婚了。”
說完這才起身,一蹦三跳地離開。弄得陳文斌與素素都沒了上牀睡覺的興致,當晚兩個人睡地正香,卻別一陣哭聲吵醒。聽聲音跟月月很相像,素素心軟,窩在陳文斌肩膀上詢問,“要不要去看一看她?”
陳文斌朦朦朧朧地道,“別管她,管了還事多。”
素素這一夜都沒有睡好覺,經過一晚上的認識,她的確覺得月月這人不怎麼樣,就聽了陳文斌的話沒有去搭理。
第二天一早,就聽說隔壁房的印第安男孩已經走了,房租還沒有交齊,就留下了他女朋友一個人在這裡。
有好心人幫他們墊齊了,不過月月仍然哭着,說什麼都不肯走。素素只好當了一回好心人去她房裡勸慰,一看不打緊,牀單上的落紅卻十分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