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睡了有史以來的一個好覺,大約是睡之前駱安歌那扭扭捏捏的樣子讓我心情大好,我連夢都沒有,就睡到了天亮。
其實再沒有比那高興的事情了。我們分開那段時間,他身邊是不缺美女的,光我知道的就有元笙簫和小蓮,那還有我不知道的呢?
後來我們和好,可是每次想起那句“親愛的,我的內褲呢”我都如鯁在喉,我總是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這些豪門公子哥。誰還沒有個荒唐的情史呢?
我突然覺得駱安歌真是太可愛了,原來他比我想象的還要愛我。
第二天我還沉浸在那種幸福裡,醒過來還樂不可支笑起來。駱安歌早起來了,正在系領帶,聽見我的聲音回過頭來:“你傻了?”
我點點頭,赤跳下牀,走到他身邊幫他系領帶,趁他不備偷偷親他一口,看他想要生氣又拿我無可奈何的樣子,就覺得好玩。
“哥哥這次穿這麼帥,又要去見什麼女客戶啊?”
他揚眉:“你叫我什麼,再叫一遍?”
叫就叫,我纔不怕呢:“哥哥,哥哥……”
他一把抱住我:“叫老公。”
我笑起來:“你都沒有跟我求婚,沒擺酒席。不能算我老公。”
他咬牙切齒在我下巴上咬一口,有點不知道拿我怎麼辦的樣子:“勿憂,你肯定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我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愛你。”
他偏偏要跟我較勁:“不,我的傻姑娘,你肯定不知道。不過沒關係,我們在一起,我們將生生世世在一起,這比什麼都重要。”
我呢喃着他的名字:“好的好的,我們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他墨玉般的眼眸深深看我,好像要把我吸到他身體裡面去:“勿憂,你說,說你愛我。你永遠愛我,不離開我。”
真是沒有安全感的大男孩,我吻着他的脣:“駱安歌,我愛你,我永遠愛你,我不離開你。”
他滿足地抱着我,摁着我的頭在他胸口,那強有力的心跳,讓我覺得:自己幸福得快要爆炸了!
正在吃早點,有人敲門,我以爲是酒店客服,誰知道居然是闌風集團的設計師,那個總愛翹蘭花指長的比姑娘還好看的男人:霍心。
聽駱安歌說霍心原本是學建築設計的,後來衝冠一怒爲紅顏,把情敵打殘廢,被學校開除。後來轉學時裝設計,有自己的服裝品牌。
不過我總懷疑,他的衝冠一怒爲紅顏裡的“紅顏”,不會是男人吧?霍心拎着幾個紙袋,扭着水蛇腰進來,翹起蘭花指看我:“嗯,胸大了。”
你看,這樣的男人,性取向怎麼可能正常?
下一句我就吐血了:“駱公子,現在就急哄哄跟你兒子搶奶喝呢?”
駱安歌一腳踹過去,誰知道霍心早練出來了,一個後空翻,穩穩當當落在沙發邊,朝着我招手:“小妞,過來給大爺看看。”
駱安歌老大不爽:“霍心,我是讓你來幹正事,不是讓你來挑逗我老婆的。”
霍心無辜:“駱安歌,我倒是想挑逗你,關鍵是你不讓啊。”
駱安歌生氣地罵了一句:“你個死變態,昨晚那法國佬沒滿足你是吧,一大早跑來我這裡撒野。”
霍心臉紅起來,翹起蘭花指,微嗔薄怒:“駱安歌,你再給我說一句,信不信老孃不幹了?”
我跟駱安歌同時笑起來,霍心愣了愣明白過來,着急忙慌解釋:“我口誤,我的意思是……”
駱安歌異口同聲:“老孃不幹了……”
鬧了一會兒之後,霍心拿出他最新設計的衣服給我看。
是一件檸檬黃的小禮服,裙襬上鑲滿了鑽石,仔細一看,那些鑽石都被打磨成山茶花的模樣。而胸前那一片,是水墨畫,活靈活現的也是山茶花。
整件禮服,就像一朵朵移動的山茶花,看起來漂亮極了。
我有點懷疑這麼多鑽石,我能不能承受得住。霍心拍胸脯保證:“我的手藝你還不放心,包你身輕如燕。”
我這纔想起來問駱安歌,穿這麼隆重是不是要去參加什麼晚宴?
他神秘一笑:“先保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霍心又拿出另外一件給我看,翠綠色的小禮服,沒有鑲鑽石,但是輕盈如羽翼的面料,讓我想起方面某部電影裡面女主穿着這種面料的衣服,然後就飛起來。
霍心好像知道我喜歡哪一件,他笑起來:“其實我早就做好的了,一開始設計是抹胸式的,穿着特別驚豔。可是你男人不滿意,你怎麼設計這麼暴露的衣服給我老婆穿哪,你是要讓那些男人盯着她看麼,信不信我摳了那些人的眼珠子給你下酒?”
我笑起來,看了一眼正在陽臺上打電話的男人:“霍心,有那麼恐怖嗎?”
“怎麼會沒有?駱安歌的佔有慾全宇宙第一,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握手了,你知道後來他做了什麼嗎?丟一瓶洗手液在我面前,要我去洗手,不許沾染你的味道。後來我就在想啊,我要是不洗,他會不會砍了我的雙手?”
我忍着笑不說話,任由他拿着禮服在我身上比劃:“不過你這身材真的好,穿休閒服看不出來。脫了才發現前凸後翹,怪不得把駱安歌迷得暈頭轉向油鹽不進。”
正說話呢,駱安歌的聲音響起來:“霍心,把你的豬手拿來,不許在我老婆身上亂摸。”
霍心撇着嘴:“你看你看,就是這樣。”
話語裡雖然有不滿,但還是乖乖把手拿開,去另外的袋子裡拿出來一條披肩給我,示意我搭配禮服。
我以爲就是簡單的換衣服,誰知道很快化妝師造型師全來了,一溜排開站在牆邊,等着霍心的指示。
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合,有些好奇問駱安歌,到底是要去幹什麼。
他摟着我,聲音溫柔:“去見證奇蹟。”
等那些人幫我弄好頭髮化好妝,已經是中午了,駱安歌叫人送了吃的上來。他今天特別像一個風度翩翩的王子,我不忍心移開目光,真想就這麼看着他到天荒地老。木團投巴。
他使個眼色,霍心就帶着人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我們。
這個化妝師很不錯,沒有給我化濃妝,就是淡淡的妝容,不突兀不誇張。
以前我是從來不化妝的,對,我就是懶女人,面膜什麼的買來丟在抽屜裡,過期大半年了纔想起來。
我也不去什麼美容院,用我媽的話說,我唯一遺傳自她的,應該就是皮膚白了。
駱安歌盯着我看,我以爲是我的妝容嚇到他了,誰知道他傻傻的笑起來:“你今天真好看。”
我故意逗他:“今天以前都不好看嗎?”
他呵呵笑:“好看,第一次看見你,就覺得你最好看。”
我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並不是很愉快,我踹了他一腳,然後開始了我們之間奇妙的緣分。
我笑得不行:“駱安歌,我們第一次見面,我踢得你陽痿,你還覺得我好看?”
他愣了愣:“嗯,就是好看。”
我親了親他:“傻樣。”
吃了東西休息了一會兒,我就開始換衣服,那禮服的拉鍊在後面,我在浴室夠了半天還是拉不上,只好叫駱安歌進來幫我。
他一進來眼睛就亮了,盯着我胸前看,我趕忙捂住。
他轉過我的身子,幫我拉拉鍊,拉着拉着手就開始不老實,點火般揉了揉:“霍心說對了,好像是大了不少。”
我打掉他的手:“不正經。”
他繼續不正經:“我得跟我兒子約法三章,以後一人一半,不許跟我搶。”
我被他氣的不行,要去打他,被他抱着堵住嘴。
換好衣服我們就出發,一路上駱安歌不斷打電話,跟那邊確認一切準備就緒沒有。
我躺在他懷裡玩,很懷疑他到底要帶我去幹什麼。
一片一片的薰衣草花海,我打開窗子看,高興得叫起來:“你快看啊,真漂亮。”
駱安歌從後面抱着我,防止我的肚子撞在車門上,他問我:“你喜歡薰衣草?”
我點點頭又搖頭:“還可以,我最喜歡雪塔。”
“那你爲什麼喜歡雪塔?”
我愣了愣,這個問題還是第一次有人問我。
“不知道,沒想過,方正就是喜歡。就像我問你,你爲什麼喜歡我,你知道答案嗎?”
他把我拉進去,關好窗子,一字一句:“知道啊。武俠小說裡面段譽喊王語嫣神仙姐姐,你呢,就是我的神仙妹妹。”
我嫌棄地看他兩眼:“駱安歌,你最近說話越來越肉麻了。”
他咬着我的耳垂:“老婆,還有更肉麻的。”
我被他逗得笑起來,絲毫沒有注意到車子前往的地方並不是市區。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機提示駱安歌快要到了。
駱安歌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淡藍色的絲巾,那樣子特別帥。
我問他要幹嘛,他在膝蓋上把那塊絲巾疊好:“給你蒙上眼睛,否則驚喜就沒有了。”
車子停好之後,他給我蒙上絲巾,然後牽着我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