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天久已經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除了胸口還稍有不適感外,並無大礙。
“你沒事吧!”冥蓮見天久無礙還是關切道。
天久有些吃驚,這是在關心自己,原來蓮姐也是溫柔的女人嘛,就是脾氣差了點。
“沒事!沒事!”他瞟了一眼還在地上痛苦哀嚎,不斷翻滾的婁金虎說道,“那天晚上那一招?”
冥蓮點了點頭。
天久“哦!”了一聲,他可是親身體驗過這種痛苦,突然有些同情地搖了搖頭,“誰讓你自己作死呢!本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非得來找死。現在好了,生不如死!”
地上的婁金虎此時也是疼得直喊娘,他一個築基三層的修士,就這樣不斷在地上翻滾嚎叫。
“是何人在青州城生事!”這時,一羣身着白色長袍的修士來到這裡,看到地上的婁金虎立馬問道。
婁金虎一旁的手下則是走到那修士旁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雖然天久現在耳力目力皆是了得,可就是聽不到一點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隔絕了一般。
“大膽賊人!來人啊!都給我押回去接受盤查。”那白袍修士大手一揮,便要扣押天久等人。
天久就算再蠢是看出這些人是沆瀣一氣,不由說道“等等!你們不問緣由,單聽一方說辭就要給我們定罪,試問有這樣的做法嗎!”
“哈哈哈!在這青州城內,我朱德友做事豈有做錯之理。莫要狡辯,還不快快隨我走。”白袍修士好像聽到笑話一般,大笑了起來,隨行的手下也是紛紛附和。
一旁路人聽到朱德友這三個字更是敢怒不敢言,紛紛避開遠遠議論道:“哎!這朱德友仗着自己的姐夫是這青州城的副城主,入了這青州執法隊可沒做缺德事。我看這兩位估計今天也得遭殃嘍。”
“我早就聽說這龍虎鏢局在這青州城越做越大,可是搭上了城主的關係,現在聽你說來真有此事!”
“我們還是躲遠點吧,萬一觸了這兩位的黴頭,我們在青州城估計也呆不下去了。”
天久也是聽到了遠處的議論聲,知道這人是故意找事,他們本意不想生事,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則殺他全家。
雖然天久不會做殺他全家的事,但讓對方吃點苦頭知難而退總是要的,於是天久看向了冥蓮。
冥蓮也是意會,右手食指一彈,一道黑影也是悄無聲息地打向了朱德友。
緊接着便聽到朱德友大喊一聲:“誒呦!什麼東西,嚇老子一跳。”
朱德友只覺有一道黑色陰影飛射而來,被他一閃而過,衆人再定睛看去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天久見狀臉上並無變化,心裡卻實在驚訝無比,他又側頭看向了冥蓮。
冥蓮也是眉頭微皺,這朱德友修爲應該也只是築基期,而冥蓮在被天久驅除死氣後,原本停滯不前的修爲也是有了進展,再加上這幾日的日夜修煉已經是到了金丹四層。按道理她對付一個築基期修士,應該是輕輕鬆鬆,沒想到自己的最爲隱秘的招式居然被對方躲開。
“是哪路道友啊!既然要管這閒事又何必藏頭藏尾。敢在這青州城襲擊青州執法隊!想必道友也是知道其中厲害,”朱德友也是反應過來,剛纔那道黑影分明就是衝他而去,卻都沒有想到隱藏修爲的冥蓮。
見沒有任何應答,朱德友又說道:“既然道友不現身那我就當你默認了!”說着手一揮,那些同樣身着白袍的手下便向天久與冥蓮走來。
可只走得幾步,便一個個痛苦倒地,哀嚎不斷,這模樣與婁金虎一般無二。
“是他!肯定是他搞得鬼,剛纔當家的就是推了這小子之後就變得這般模樣。”婁金虎的一個手下指着天久說道。
此話一出,朱德友狠狠瞪了他一眼,一記耳光便是抽了上去,心中暗罵:“你這傻叉,說這話不就是擺明了婁金虎動手在先!我沒來之前任你搬弄是非,現在周圍還有一些路人圍觀,你讓我怎麼做。”要不是平日裡沒少拿龍虎鏢局的好處,他才懶得管這羣莽夫的死活。
朱德友雖然沒少做缺德事,但他自認爲自己所作所爲對方找不到把柄,雖然在這青州城有了他姐夫這一層關係在,可城主與他姐夫可是素來不和,別人不清楚,他自己還不知道嗎。
所有雖然平日裡做事也是不留馬腳,但這人羣中若是有城主的探子,到時候城主不就多了一項罪名可以扣在姐夫頭上。
而且,對方紋絲未動,自己這邊就已經倒地數人,定是有高人在後保護。
想到這裡朱德友,雙手抱拳:“哈哈哈!這位公子小姐,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誤會一場!誤會一場!”
“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快把這些礙眼的傢伙給弄回去!”說着便對着身旁的其他手下吼道。
很快那些哀嚎不止的婁金虎等人便被擡走,而朱德友也是側過身體對天久等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天久與冥蓮見狀,稍作猶豫還是越過朱德友繼續向望江樓走去。
待天久走遠後,朱德友臉色一沉,對一旁的一個手下吩咐道,“給我跟着他們,順便去查一查這些人什麼來歷,來青州城做什麼,不要放過任何細節。”
“是!”那人領命而去。
而天久與冥蓮此時也已經來到了望江樓前,一位身着灰色長服小二模樣的人,看到天久與冥蓮匆匆跑來,“請問可是天久公子!”
天久見他身穿衣物看上去極爲普通,可細看卻是用的上好的料子,而且在左胸處還有用銀線縫製而成的三個字--望江樓,心想這一定是望江樓的店小二了,於是回道:“是!”
得到天久肯定的回答,那小二臉上的笑容更甚:“難怪難怪!剛纔老遠就看到遠處有霞光籠罩,心想定是有貴人前來,小的就來這門口迎接,不承想到就是公子要來啊!”
說着又對天久又是鞠了一躬,“我是這望江樓的銀字房的專屬接待,想來公子也是旅途勞累,這就帶您去房間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