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沒有人上來幫忙。
特里痛苦地趴在草皮上,像一條死狗,一動不動。
“不會死了吧?”
帕克有些擔心。隊長不是說不摻和他們兩個的事嗎?咋現在出手這麼狠?
這……
“隊長。”
“差不多行了吧,都成這樣了。”
鄭志揉了揉拳頭說:
“這種人沒必要同情,哪天他爬你牀上,你都不知道。”
“我們的隊伍,也不需要這樣的隊友,因爲不是隊友。”
說完,鄭志就繼續訓練了。
他都這麼說了,誰敢去扶起特里啊?
沒有人。
鄭志最後這番話也是說得在理啊,特里敢睡布里奇的女友,哪天指不定就睡其他人的。
這麼一想,特里這種傻逼,誰敢和他靠近啊,也就一點都不值得同情和可憐了。
當然鄭志這麼做,也會把特里孤立起來的,更衣室裡還有地位嗎?他好歹是副隊長啊,這個事件要讓特里聲名狼藉了。
能不能重新站起來,贏得隊友的信任,肯定需要時間。
好吧,鄭志其實也不想失去特里,但他必須讓特里知道,特里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虛僞了,切爾西的更衣室裡,不是他說的算,沒有特權。
更衣室要特麼的公平!正義!
公平!正義!
公平!正義!
鄭志。揍他,就是公平!正義!
最終大家都跑去訓練了,而特里也爬了起來,只不過這一次傷得太重了,一瘸一拐的離開了訓練場。
特里第一次感覺自己在這裡孤立無援,冷颼颼的,之前那麼多隊友和他玩得那麼好,像極了穿同一條褲子的隊友,但是現在,他媽的一個都沒有幫忙。
法克!
他同樣是一身怒氣和惱火,並不是懊悔。
而很快工作人員又跑去給穆里尼奧彙報了。
就說鄭志在訓練場上也把特里揍了一頓,但是沒有人上前幫忙。
沒想到穆里尼奧不生氣,反而嘴臉一抽,笑了。
之前還疑惑鄭志爲啥不勸架,現在鄭志揍了特里一頓,反而明白了。立竿見影的效果啊,揍特里,要麼分裂球隊,要麼讓球隊更團結。
分裂的話,剛好知道哪些人不能用,團結的話,那就不需要多說了。
所以他沒有打算把鄭志叫到辦公室來,就當不知道吧。
只是,他沒有想到,訓練場的兩次幹架又一次上了網絡新聞。
中午的時候,他就在網上看到了。
《泰晤士報》獨家報道了這兩件事。不是《太陽報》,這有點出乎穆里尼奧的意料之外。
按理說《太陽報》的消息纔是第一快的,怎麼會是《泰晤士報》?
雖然沒有圖片,但內容寫得極其細緻和詳盡。穆里尼奧還津津有味地看完了第二場打架的內容,因爲他當時不在現場啊,現在正好了解……
不過消息是誰傳出去的?訓練場內不可能有記者偷溜進來的,能解釋的是,還是內部的人第一時間把消息泄露出去了。
這事兒就很好玩了,就像之前有球員向媒體抱怨穆里尼奧的訓練強度太大,然後被媒體捕風捉影炒作的道理一樣。
不過這次的事情顯然嚴重多了。
訓練場外,各路記者早就苦苦等候在那裡,希望能夠得到第一手的新聞。穆里尼奧卻早有對策,讓所有球員都留在訓練場休息,而不能離開訓練場回家。
然後,他還叫上了鄭志,讓他和自己一起出席了新聞發佈會。
至於另外兩位當事人?他沒有帶上……
對於穆里尼奧的到來,大家倒不覺得意外,反而鄭志的出現讓大家感到不可思議。
“今天的新聞,大家不是在報紙上看到了嗎?”
“這很符合你們的新聞價值觀嘛。”
“你們不是想到知道新聞的真假嗎?我告訴你們,都是真的,三件事都是真的。”
穆里尼奧真是語出驚人,直接就給出了確定的答案,都不需要他們提問。
“然後兩個人幹架,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這樣很公平,做錯了事,就該承擔後果,特里的事情,我肯定是鄙視的,我堅決站在布里奇這一邊。”
“自然,我們的隊長也是,他很好地維護了這個球隊,他主持了正義。”
“這樣的解釋,你們滿意了嗎?”
靠!
記者們的腦子又集體抽了,穆里尼奧根本不需要他們提問啊,這新聞發佈會真沒意思,這樣肯定不行啊,本來是想來讓穆里尼奧出醜的,現在穆里尼奧說得那麼義正言辭,好像一點兒都不擔心球隊受到影響啊?
“但打人畢竟是不對的吧?鄭你作爲球隊的隊長,不覺得這樣的行爲很魯莽嗎?”其中一個《衛報》記者立即轉移了對象,知道穆里尼奧不好惹,乾脆把話題扯到了鄭志的身上,鄭志說話總不至於那麼刁鑽了吧?
鄭志輕輕扭動了一下脖子,把話筒拉進了一點,然後盯着這個記者反問道:
“我問你一個問題,假如你老婆被人睡了,你是選擇揍他一頓呢,還是請他喝一頓,然後告訴他,幹得漂亮,謝謝你,兄弟?”
“啊這……”
“這個……”
全場差點兒沒笑噴出來,鄭志的反問太特麼的有才了,目光都瞬間移到了那位可憐的《衛報》記者身上。
但那個《衛報》記者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晴不定,這兩個選擇都不是好的選擇啊,尷尬猶豫了一會兒,他還給出了第三個選擇,“我會選擇報警,然後和她離婚。”
“就這?”鄭志翻了白眼,意外啊。
“你們英國人果然真特麼的紳士,哈哈。”
“頭頂一片綠,是不是你們追求的夢想啊?”
赤果果的嘲諷啊。全場的人一聽,立即就炸了,心裡頭當然不舒服啊。那傻逼願意是那傻逼自己的事兒,怎麼就把我們全英國的人帶上了?我們當然是揍人啊!誰會像那個傻逼?
“鄭,你這樣的言論很不負責任!”
“是嗎?”
“那我說錯什麼了嗎?”
“如果我沒做錯,那你們爲什麼要否定我?”
“如果否定我,那不就是說我說的是對的?而我的行爲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