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這樣就好
開展“臨牀實驗”的事情，算是初步敲定下來了。
接下來，還得制定一套具體的實施方案。從參與實驗的人員、到分組情況，再到每一組的用藥數量和時間……這方面由大蛇丸負責，等全部確定了以後，再交給宇智波光過目。
這時候。
宇智波光又捎帶着問了一嘴有關“屍鬼封盡”的事情。
提起這個，主要是因爲波風水門。
兩人也算是老相識了。
雖然最一開始，宇智波光是抱着各取所需的心態，以“照顧鳴人”爲籌碼，來換取波風水門手裡的各種秘術、禁術資源。但是經過一年多的交流，她和波風水門也算是建立了一份不淺的友情。差不多可以考慮考慮，嘗試把對方從死神肚子裡撈出來了。
但具體怎麼做，還得參考一下專業人士大蛇丸的意見。
畢竟在原本的時間線上，就是他把波風水門放出來的。
不過大蛇丸那麼賣力的研究“屍鬼封盡”，主要目的應該還是把自己被封印了的雙手解放出來，而現在還沒跟猿飛日斬相愛相殺的他，應該是沒有那麼足的動力的……
“……解除‘屍鬼封盡’的方法嗎？”
大蛇丸想了想：“這個禁術我確實一直有在研究，但是目前成果還不多……因爲開發出這一忍術的漩渦一族已經覆滅多年，大量的秘術卷軸也因此流落不明，想要找到破解的方法，需要一些時間。”
頓了頓，大蛇丸又補充道：“不過如果光大人有這方面的想法，倒是可以試着去雲隱村看看，也許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情報。”
“雲隱村？”
“是的。”
大蛇丸點點頭：“當年渦潮隱村覆滅，是由多方共同參與的結果，而其中出力最多的，就是雲隱和霧隱。
其中霧隱方面因爲血霧政策陷入混亂，如今就連身爲情報部部長的西瓜山河豚鬼，都親自參與販賣情報，我也曾在他們手裡買過一些秘術資料，包括有關封印術的。但是雲隱村因爲地理位置特殊，再加上防守嚴密，很難被人成功潛入……”
聽着大蛇丸的講述，宇智波光微微蹙眉，但很快就瞭然了。
也是。
雲隱村在盜取其他村子血繼、秘術這一方面，是有過前科的。
比如第二次忍界大戰期間綁架玖辛奈、還有數年前趁着與木葉和談的機會綁架雛田……連五大忍村之首的木葉，都不能讓他們有所顧忌，那麼人丁相對稀少的漩渦一族，就更不可能被他們放在眼裡了。
仔細想想……
一向不以封印術見長的雲隱村，卻在最近十幾年內，接連出了二尾、八尾，兩個完美人柱力，確實有點可疑。
至於霧隱村，就更不用說了。
五大忍村中，它和渦潮隱村的距離最近。
就算不是最先動手的，渦之國覆滅時，它也是最方便派人過去撿便宜的。
“說起來……”
“渦潮隱村覆滅的時候，宇智波斑應該已經在霧隱了吧？”
或許……漩渦一族的覆滅背後，也有他推波助瀾的影子？
宇智波光心裡暗暗思忖着，臉上卻是不露聲色：“雲隱那邊，我會考慮去一趟，但具體計劃就不是你該關心的了。你現在要做的，是儘快把試藥方案做出來，然後給我過目。”
“……是。”
大蛇丸點頭應下。
……
大蛇丸匆匆離開了，去制定方案了。
直到這時候。
艾斯德斯才微微眯起眼睛，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然後轉過頭來，看向宇智波光：“你這個下屬，好像有點不太安分。需要我幫你敲打一下嗎？”
“敲打？”
“呵。”
艾斯德斯冷笑了一下：“我承認你的實力很強，但是在駕御下屬這方面，卻只能用稚嫩來形容。下屬心懷異志是常有的事情，但敢當面表露出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縱容他們，可不是一個上位者該做的事情。”
“……還好吧。”
宇智波光並不覺得艾斯德斯是在誇大其詞。
——跟艾斯德斯相比，她在這方面確實嫩了點。畢竟後者可是擔任過帝國將軍的，能夠把超過十萬人的軍隊打理的井井有條，本身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但……
宇智波光也不是沒有制衡大蛇丸等人的手段。
且不說大蛇丸對寫輪眼幻術的極弱抗性。
宇智波光雖然沒有用“八千矛”篡改過大蛇丸的記憶，卻早已經在他身上留下了刻印。真想改寫、甚至摧毀他的意志，也不算是太難的事情，只是看想不想那麼做罷了。
正如艾斯德斯曾經收服的三獸士一樣，收下這種惡人當作下屬，就自然不能指望他們一下子變得完璧無瑕。只要不重操舊業，做出超越底線的行徑，那麼有點個人的心思謀劃，是完全可以容忍的。
要是大蛇丸能用靈魂轉生秘術，把長門、帶土、乃至輝夜姬的身體佔據了，那宇智波光倒是要稱讚他一句有本事。
這時候。
宇智波光忽然擡起頭來，看了一眼艾斯德斯，然後脣角一勾。
“……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忽然想到，小艾你是在擔心我的安危嗎？剛纔和大蛇丸切磋的時候也是……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對你來說不應該是個好消息嗎，畢竟那樣你就可以重歸自由了。”
“……切。”
艾斯德斯冷哼了一聲，將視線從宇智波光臉上偏轉開來，用一副隨意的語氣開口：“別想多了，我只是出於惺惺相惜罷了。畢竟能夠讓我施展全力戰到盡興的對手不多，伱算一個。你死了，我會感到寂寞。”
“另外，擔心，同情，憐愛……這些只不過是庸人身上纔會出現的情感，對於強者而言只是累贅，可不會出現在我身上。”
“哦……這樣啊~~”
宇智波光刻意拉了個長音，露出一抹促狹的笑容。
倘若是幾個月前，剛剛向她“臣服”的時候，艾斯德斯說出這種話，她是一點都不會懷疑的。
這個軍姬本來就是那種自我、冷血的性格，從來不會被外物打動。原劇情中她就算對塔茲米一見鍾情，對付“夜襲”和革命軍的時候也沒有絲毫留手，甚至還在覺察到塔茲米不會被自己說服後，試圖親自將他了結。
可現在嘛……
好歹艾斯德斯也跟隨自己離開帝國，經歷了更大的世界和更多的人羣。
這種情況下，宇智波光雖然不敢奢望自己能在艾斯德斯心裡取得塔茲米那樣的地位，但一些與子同袍的同伴情誼，應該還是有的。
“走吧，小艾。”
宇智波光雙手抄着後腦，一邊伸了個懶腰，一邊轉身往一個方向走去：
“帶你去嚐嚐美伢阿姨的手藝。這一帶的小山兔還是蠻好吃的。”
…… 當天晚上。
宇智波光帶着艾斯德斯，來到了香磷家的餐桌前，品嚐了漩渦美伢親手烹飪的紅燒兔肉。
君麻呂和重吾也在。
這兩個傢伙和漩渦母女一樣，都是宇智波光從外面拐……帶回來的，居住的屋舍又是緊挨着的，所以平時也經常被漩渦美伢叫過來一起吃晚飯，儼然如親生兒子一般對待。雖然君麻呂和重吾這會兒還是一副少言寡語的樣子，但跟原劇情中相比，多少增添了幾分活潑。
席間。
漩渦美伢聊了幾句音忍村的近況。
“託光小姐的福，這段時間音忍村發展的不錯，人口比之前增加了好幾倍，街面上也多了不少店鋪，還有大蛇丸大人和野乃宇前輩最近在商量成立一間學堂，教大人讀書識字……以後應該還會越來越好。”
“是嗎……挺好。”
宇智波光雙手抓着一顆麻辣兔頭，正在小口啃着，這時候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其實音忍村的模樣相當簡陋，別說跟木葉比，哪怕是跟忍界的一些小國忍村相比，都遠遠不如。
但是，漩渦母女之前可是待在草忍村的。
跟那種只會吸血食髓的草忍相比，就算是大蛇丸這種性情陰沉乖僻的人，也顯得慈眉善目了起來。
而這裡面，確實也有宇智波光的一些功勞。
——若不是她在，大蛇丸也不會這麼老實。至少漩渦母女的待遇，肯定是要比現在降低一大截的。
“對了。”
漩渦美伢又小聲問了一句：“光小姐這次回來，打算在村子裡待多久？”
“……不好說，可能只是小待幾天，因爲木葉那邊還有點事情要做。”
宇智波光把嘴裡的兔肉嚥了下去，擡起頭來：“怎麼，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那倒不是，只是香磷他們最近新學了幾個忍術，說是想讓光小姐你看看，所以……”
“忍術？三身術嗎？”
還是……
“是金剛封鎖！”
香磷舉起小手，得意洋洋地說道：“大蛇丸老師說，這是漩渦一族的秘術，只有最厲害的漩渦族人才能學會……自從學會這一招以後，君麻呂和重吾都不是我的對手了！”
“哦？”
宇智波光瞥了一眼旁邊的君麻呂和重吾，兩人都沒出聲，看來是默認了香磷的說辭。
理論上，君麻呂兩人都是純粹的體術型忍者，確實容易被封印術剋制。不過考慮到香磷的年齡是三個人裡面最小的，很難說究竟是她真的這麼厲害，還是兩個做哥哥的在讓着妹妹。
“所以……光姐姐明天能來看看我新學的術嗎？”
香磷眼巴巴地看了過來。
“可以。”
宇智波光莞爾一笑，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
這個動作讓旁邊的君麻呂流露出羨慕的眼神，注意到這一點後，宇智波光有點好笑地擡起胳膊，也揉了幾下他的腦袋：“明天也看看你的。還有重吾。”
“……嗯！”
君麻呂用力點了點頭，小臉泛紅。
一頓飯吃完。
香磷第一個起身，手腳麻利地開始收拾碗筷，君麻呂和重吾默不作聲地過去幫忙。
清閒下來的漩渦美伢洗了一盆橘子，送到宇智波光和艾斯德斯面前，招呼她們吃。
“這些都是附近的村民種的，味道很不錯，光小姐和艾斯德斯大人嚐嚐吧。”
“美伢阿姨客氣了。”
宇智波光剝開一隻橘子，自己吃了一瓣，又隨手將另外一瓣遞到了艾斯德斯嘴邊：“嚐嚐？”
“……”
艾斯德斯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一下，然後看了看面前的橘子瓣，和拿着那瓣橘子的白皙小手，再看看一臉笑意的宇智波光，最後還是張口吃了下去。
溫潤的脣瓣與手指接觸的一剎那，宇智波光下意識地指尖輕顫了一下，感覺到了一股酥酥麻麻的電流，在手掌上醞釀開來。對面的艾斯德斯同樣微微垂下眼簾，露出稍顯微妙的表情。
“……味道怎麼樣？”
宇智波光輕吸了一口氣，故作平靜。
“還好。”
接下來。
宇智波光沒有再玩投喂的操作，而是將剩下的橘子掰成兩半，給自己和艾斯德斯各一半。後者接過橘子的時候，視線在她的右手指尖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就挪開視線，默默吃了起來。
兩人都沒有再開口。
直到廚房的水聲停下，香磷幾人的身影再次出現時，客廳裡的空氣纔再次活躍起來。
又聊了一會兒。
眼看着時間不早，宇智波光起身告辭。君麻呂和重吾也向漩渦母女打了個招呼，準備回去休息。
“光姐姐，明天見！”
“嗯，明天見。”
揮手道別後。
宇智波光帶着艾斯德斯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裡面。
準確的說，這裡只是一處臨時居所。
因爲她就算待在火影世界，大部分時間也是處於木葉的宇智波駐地，不然就在忍界各國到處轉悠，留宿音忍村的時間反而最少。
也因爲這個原因，這間居所有些簡陋，就像醫院裡的病房一樣，除了牀鋪桌椅，基本上沒什麼裝飾。
“……話說要換個地方睡覺嗎，用‘香格里拉’的話，回木葉很方便的。”
宇智波光回頭看了一眼艾斯德斯，詢問道。
後者沉默了一下，然後淡淡道：“沒關係，這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