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複製言靈的嘗試
“言靈？”
上杉越愣了一下，才試着唸誦起了古老的證言。
隨着一陣低沉的聲音響起，一個完美的圓周漸漸在他背後浮現，圓弧裡面一片漆黑，邊際卻是赤紅髮亮，看起來就像是日全食中的太陽。這一刻，穿着拉麪師傅裝扮站在這裡的上杉越，彷彿站在流雲火焰中的佛像，極端沉靜，威儀俱足。
——言靈·黑日！
“還真行？”
宇智波光挑了挑眉。
這一幕，就不是她用瞳力構造出來的了。
而是上杉越憑藉自己的精神力，和對言靈·黑日的熟悉程度，在幻術空間內重現出來的“黑日”。
這也正是宇智波光所構想，月讀空間的另外一個作用——相比於在現實中發生的戰鬥，月讀空間內的一切規則都由她掌握，而上杉越則是以精神體的形態進入這裡的，所以在她眼中，等同是一個透明人。
這也就意味着，她可以在和對方的戰鬥中，360度無死角的觀摩和解析龍族世界的言靈，甚至將這種力量利用和掌握。
只憑寫輪眼無法拷貝的東西，這片月讀空間裡，就不一定無法拷貝了。
當下。
宇智波光勾起嘴角，瞳力催動間，一把把造型古奧的長刀在半空中浮現出來，每一把都外觀精緻，栩栩如生。
“這是……”
上杉越看着兩側的刀具，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沒錯，這些就是你從蛇岐八家離開時帶走的那些古董，是我根據你的記憶構造出來的。”
宇智波光打了個響指，這些長刀就自動飛向了上杉越身邊，而她自己則是向虛空中伸手一握，抓住了憑空出現的御神刀·鬼切：“打一架吧，抱着殺死我的決心的那種。讓我看看皇級混血種的真正實力。”
“？”
最開始，上杉越還以爲她是在開玩笑。
但是在發現宇智波光確有交手的打算，而且自己也確實無法從這片空間裡出去後，這位前任影皇才略顯遲疑地往兩側看了看，從半空中抽出了兩把古刀，雙手各持一把，沿着背後的圓弧輕輕展開。
隨着這個動作，“黑日”緩緩旋轉起來，以驚人的速度吞噬空氣，掀起了猛烈的颶風，將周圍的事物悉數捲起。
“嗬~”
宇智波光微微眯起眼睛，第一時間使用了舞空術往後掙脫，纔沒有被這股颶風帶着飛起來。
她跟源稚生打過一架，雖然不是正兒八經的交手，但是可以作爲皇級混血種水平的參考。按她看來，“皇”的體術水平大概接近木葉的普通上忍，若是激活血脈，開啓骨縫收縮的“龍骨狀態”，還能再強一些，接近不開八門遁甲時的常態邁特凱。
上杉越的血統純度比源稚生高很多，但是年齡太大了，一加一減，體術能力應該比源稚生高得有限。
不過他的言靈“黑日”，卻遠遠比“王權”要強，僅僅是序列號就高了快20位。而且，“黑日”的引力場是可以無差別生效的！ 宇智波光揚手揮刀，刀鞘飛出去貫入了地面：“來吧！”
下一刻，兩人迎面躥出，揮劍對斬！
宇智波光用的是火影世界的宇智波流劍術，還有鬼滅世界的各種呼吸法劍術。
而上杉越則是展現出來自日本不同流派的古流劍術——古示現流、鏡心明智流、新陰流、無念流……雖然此刻展露出來的水準，達不到他在原劇情中戰死時那種“以刀通神”的高度，但是比源稚生要精湛老練得多。
劍刃相碰，火光四射！
如果有旁觀者站在這裡，就會看到兩道身影有如兩團旋風般高速對戰，一秒鐘內刀劍相擊數十次，快到十幾個殘影同時顯現。迸濺出的火光連成一片，然後下一秒就被黑日吸引過去。
一時間……
居然是上杉越略佔上風！
一方面，是因爲宇智波光未出全力，只是以體術迎戰，同時還要分出一些力氣抵禦“黑日”的吸引。
——她的目的畢竟是要觀摩言靈，而不是爲了打敗上杉越。
另一方面，這位已經退位近四十年的前任影皇，並沒有因爲當拉麪師傅而荒廢武藝。尤其是在看完了橘政宗的記憶，意識到自己可能還有一雙兒女活在世上時，他的心氣好像回來了一些，重新展露出那種屬於影子天皇的強勢威嚴。
在這種情況下，“黑日”形成的引力場進一步增強，將剛剛建好的“木葉村”內，那些房屋建築、還有附近的海水都掀了起來，被狂風捲裹着去向黑色的日輪。然後在中途就被高溫點燃，卻因爲空氣稀薄沒有劇烈燃燒，而是被燒的紅熱發亮，刀尖一碰就化作雪白的灰燼散開。
——吸引和粉碎，這是“黑日”的兩條特性，也是它作爲110號言靈的強大之處。
幸好鬼切是用瞳力構造出來的，而非實物，就算被粉碎了也能隨時復原，所以宇智波光才能在鬼切被毀掉了數次以後繼續揮劍。
在這個過程中。
宇智波光睜大了寫輪眼，用動態視覺能力，和月讀空間內無處不在的精神力，仔細觀察着上杉越使用“言靈”時的血脈流動，以及那種力量作用於外界的方式。漸漸的，心裡開始生出了一絲明悟。
“如果這樣的話……”
在又一次揮劍對斬後，宇智波光忽然飛身後退了數十米，和上杉越拉開距離。然後刀刃平舉，深吸了一口氣後，劍尖輕輕下劃。
隨着這個動作，細微的引力場在她身邊隱現，依稀能看到一抹黑色的日輪浮現出來，但只維持了幾秒鐘，就消失無蹤。
“？！”
上杉越猛地頓住腳步，整個人都傻了。
什麼玩意？！
這個女孩也會黑日？！
還是說……她是在單純的學習和模仿自己？連序列號110的高危言靈，都能被模仿出來嗎？！
另一邊。
宇智波光皺了皺眉，仔細回味了一下剛纔的感覺，然後就腳步一踏，再次衝向上杉越：“不對，運作方式好像還有點問題……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