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悅則是十分沉默。
她可以看得出來,那個叫徐玲玲的女生,是故意讓顧顏出醜的。
要知道,顧顏從小在農村長大,後來又在後勤部待了一年多,雖然許悅不知道顧顏爲什麼要去報名參加抗洪救援,但是就她所知,顧顏根本沒有機會了解醫學方面的事。
根本不及許悅這些在醫務處鍛鍊過的女兵。
許悅微微又低下了頭。
她一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子,再加上她跟顧顏不熟,這個時候的確也不會爲顧顏出頭。
但是,顧顏從來不用任何人給她出頭。
她自己就可以輕易地解決這個問題。
或者說,這點事對她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
上輩子的顧顏不但是國防大學軍事醫學的優秀畢業生,還後來是人民醫院的專家級外科醫生。
所以這個小問題,還真是難不倒她。
顧顏落落大方地站了起來,淡定地問道,“老師,我就站在位置上講嗎?”
“來,來講臺這裡吧,”這位老師用鼓勵的眼神看着顧顏,“不用擔心講錯,你在抗洪時候的經驗,哪怕只是你看到的,也是十分珍貴的經驗。畢竟實踐出真知,而且實踐也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顧顏並不認識這位老師,可能因爲她的重生,所以有一些事,還是發生了蝴蝶效應。
不過這位老師的教學方法,倒是靈活的,在九零年代初,也算是十分少見的。
所以她並沒有任何不滿,而是落落大方地走到了講臺跟前。
臺下的那些各種眼神再一次出現了。
顧顏走到了講臺那,一點都不怯場,她本來人長得又高,站在講臺上,突然有了一種一覽衆山小的感覺。
她嘴角一揚,款款而談。
“其實這一次,我跟其他的學姐學長一起參加了湘城的抗洪搶險的志願者活動,我們主要是負責後方的災民安置以及安撫,還有一些簡單的醫療檢查幫助工作。沒有直接參與一線營救活動,所以沒有經歷溺水救助經歷,不過我先講一下溺水急救的步驟。”
一點都不怯場。
一點都不慌亂。
顧顏的思路清晰,講解方式更是有條有理,還跟實際例子相結合。
她說完了溺水急救後,就把這段時間在抗洪一線關於醫學方面的案例都講了一遍,並且配合自己是如何做的,病人的一些反應等等。
剛開始,一些學生對於顧顏給他們講課,還有點反感。
畢竟能夠考到這裡的,都是天子驕子,各個學校裡面的優等生不說,體各項素質都是十分優秀的。
心中的不服氣總是有的。
甚至還有類似於徐玲玲那種專門看顧顏不順眼的。
可是,隨着顧顏的講解,衆人漸漸地被她十分過硬的專業知識,還有十分生動形象的現場事例講解給吸引住了。
甚至有的人還拿出筆,刷刷地記筆記,生怕漏聽到了什麼。
就是旁邊那位女老師,都有點吃驚地看着這一幕。
這個女生果然厲害,而且她竟然知道那麼多的醫理知識啊!
就是一般的高年級學生,對於醫理知識的掌握,都沒有眼前這個叫做顧顏的學生掌握得多!
直到下課鈴聲響起了的時候,顧顏才轉過頭去,對老師歉意地說道,“對不起老師,我好像講的有點多了。”